淩峙桀很郁悶。因為今天一大早,他就被迫的起了個早;對他而言,真是太早了。
神情恍惚的飄進大廳,大家都已經人手一碗飯,開吃了。随便尋了個空隙插了進去,搶過旁邊人的飯碗跟筷子,開始打量桌上的菜。淩峙桀有點不滿的皺皺眉,挾了根貌似腌黃瓜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嘴裡。
這東西,看着不咋樣,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嘛!
“淩峙桀,我們虐待你還是咋滴,你竟然吃飯還要用搶的!”孟邃親柳眉倒豎,氣得就差指着鼻子罵人了。
淩峙桀沒聽見似的扒了口飯,慢悠悠道:“這飯不是你看到我進來後盛給我的嗎?”
“你少臭美了,誰要盛飯給你啊!”孟邃親火大的直跺腳。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厚臉皮了,“把飯還我。”
“我吃過的你也要?”淩峙桀看了看手裡隻剩小半碗的飯,不确定的問。
孟邃親将手一伸,沒有多想,應道:“都還我,管你吃沒吃過。”
“這個……”淩峙桀有些為難的将小半碗飯送到孟邃親手裡,還不忘追問,“那已經吃進肚子裡的怎麼辦,吐出來再還你?這樣很難受的欸!”
“你,你在亂說些什麼啊!”孟邃親聽到什麼吐不吐的,有些莫名所以。隻不過讓他把飯碗還自己,怎麼就跟吐不吐的扯上關系了。
“你不說要把飯還你,連帶吃進肚子裡的一并嗎。”淩峙桀把碗放到孟邃親伸過來的手裡,卻沒有松手的意思。
“你……卑鄙、無恥、下流……”孟邃親硬搶了幾下,碗依舊在原地紋絲不動;實在沒法兒,隻有罵人出氣了。
淩峙桀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君子。
張茜把最後一碗飯放在氣鼓鼓的孟邃親面前,一本正經道:“我們邊吃邊說吧。”将目光轉向埋頭大吃的餘費仁身上,“阿仁,說說你知道的。”
“我……”餘費仁急匆匆一口吞下才扒拉進嘴裡的飯菜,喝了勺湯再順了口氣,才道:“從昨天到現在,我還不清楚徐福的具體方位。不過,跟随徐福出海求藥的五百童男童女到住的離我們挺進的,就在城郊山上的一座道觀裡……”
“餘費仁,你不會這麼沒用吧!”秦筱竹的語氣透着明顯的不滿,“情報王、包打聽的你搞了一天不該隻弄到這麼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吧!”
“你要不滿意就自己去查啊。”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餘費仁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隊裡六位大小姐,就她要求最多、最難伺候。
秦筱竹笑嘻嘻的看着他,口氣嚴厲道:“你白癡啊!沒有你的情報,本小姐拿什麼制定計劃啊?”
“小姐,你當還在現代社會啊,要什麼有什麼。”餘費仁一逮住機會就吐苦水,“就算現代,從線人嘴裡要情報還得付錢呢;更何況是這種要什麼沒什麼,打仗全靠肉搏術的古代。總之你不要急啦,最晚後天一早,我一定給你弄份最詳細的,O.K.?”
“這還差不多。”得到肯定答案後,秦筱竹決定暫時放他一馬。
看來接下來的兩天又是自由活動日了。淩峙桀才想着怎麼打發明、後兩天,就聽到了張茜宣布了後兩天繼續調整、休息、準備的話語。看來自己很有做預言家的潛質。
“喂,明天去哪兒消遣?”顧亦聞咽下最後一口飯菜,問坐在身邊的弟弟顧亦桢。
顧亦桢擡頭微微一笑,無不風流道:“聽說城西那家‘念奴嬌’來了位聲、色、藝俱佳的清倌——雪燕。我很好奇……”
“是嗎?一起去,哥付賬。”顧亦聞二話沒說,一口應承下來。
“君子一言……”顧亦桢微微挑了挑眉,加了一句。
“驷馬難追。”顧亦聞異常堅定的接道。
“哥,你沒病吧?”顧亦桢暗喜心頭,可還是關心的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到明天要你付銀子時可别賴賬啊!”
“你哥我是那種人嗎,也太小看我了吧。”顧亦聞非常不滿意的看着弟弟:我的信譽在你這個弟弟眼中就這麼差嗎!
顧亦桢無所謂的笑笑,有人搶着替自己的吃喝玩樂買單,絕對比自己掏腰包強,不接受的全是傻子。
“那女人真有這麼好?”淩峙桀将吃空的碗往桌子上一擺,饒有興趣的加入到顧氏兄弟的談話行列中去,“會不會是吹出來的?于樂界的大明星大多是被捧紅的,不是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吳嚴輝難得有時間把精力從他的蟲子寶寶身上放到别處去,尤其是女人身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秦筱竹眨着她那雙漂亮的鳳目,調侃的看向吳嚴輝。
孟邃親一手支着頭,一手攪合着碗裡的米飯,感歎道:“男人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