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鬼,剛的事兒全你幹的!顧亦桢驚怒的一指點向小白,怒的血氣上湧,隻想把他撥皮拆骨。
食指!望着那淩空直指自家眉心的一指,一股恐懼、一腔憤恨瞬間席卷了小白全身。這一指,小白終身難忘!
“你、你放肆!”小白驚懼的一聲斷喝,揮手間招來一顆冒着絲絲紫電的雷球襲向已經目瞪口呆的顧亦桢。
帶電的嗎?在場的人一時間全部腦子當機。誰都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兒。這玩意兒真要說見過,也是在遊戲、電影裡見過。
“都傻了,還不閃人!”穆峻最先恢複過來。一見形勢危機,順手抄了芷薏跳往一旁,順道還踹了顧亦聞一腳,讓後者很不雅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餘費仁傻了,不過在穆峻抄起芷薏的刹那回過了神。一手拉了整個驚到呆掉的顧亦桢連退了十餘步後,收手抱着頭猛蹲了下去。他不是不想逃,實在是前有奔雷、後有院牆,逼着急中生智下想到了這招。他就不信這雷球長了眼,能自個兒轉彎。
現在的顧亦桢是腦子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好了,總覺得做什麼都是沒用的。不遠處那可被雷電包裹着的球體分秒不停的逼近自己。
“還不快蹲下,想死啊你!”餘費仁正等着雷球自頭頂呼嘯而過,卻突然看見自己旁邊站着兩隻腳,而不是蹲着一個人時,心髒下的差點漏跳一拍。看那雷球的聲勢,被擊中的人肯定完蛋。餘費仁很害怕,可身邊站着的,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兄弟是鐵定得救的。所以,餘費仁什麼都還來不及想,站起身抓了顧亦桢就撲倒在了地上。雷球帶着滾滾閃電、夾雜着風聲,在兩人撲倒的下一秒自頭頂疾馳而過撞上了邊門,帶着漫天的木屑沖進了空無一人的大街。
聽着從大街上傳來的奔雷聲,餘費仁怔怔的回頭望向身後的門洞,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你們兩個都沒事兒吧?”穆峻急匆匆趕到兩人身邊,焦急的問道。
“亦桢。”顧亦聞扶起臉色煞白的弟弟,仔仔細細的來了個全身檢查。
餘費仁長長吐出口氣,老半天才回過神:“沒、沒事兒,隻是驚吓過度。真沒想到那小子下手竟然這麼狠,一點情面都不講。”
“不過,小白呢,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人影了?”孟芷薏收拾了下散亂一地的包包,走了過來,“他不是說來給我們帶路的嗎?”
“他還好意思在這兒!”定了定神的顧亦桢氣瘋了的叫道,“人都快被他給弄死了,還帶個屁路啊。還有那個淩峙桀,回頭碰上了我非罵死他不可,都怎麼教小孩的?才多大,就這麼心黑手狠的,等長大了還得了;估計□□上幾位老爺子都沒他那手段。”
“小白,小白不像那種人。”孟芷薏頂着顧亦桢的沖天怒火,卻生生的辯道。因為那一瞬間所看到的驚懼的雙眸,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都差點死在那小混蛋手裡,你還幫他。”顧亦桢真不清楚那小子是耍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孟芷薏這麼的幫他說話,“他是不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才沒有。”孟芷薏被吼的受不了了,從小到大,就連老爸老媽都沒這麼大聲吼過她。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不過是說出了心裡的感覺,難道這也錯了?眼淚,悄然劃過臉龐。
“亦桢,就算你氣不過,也不該對着芷薏吼呀。”餘費仁一巴掌打在顧亦桢後背,打的他一個踉跄,“你看,芷薏都被你惹哭了,還不快道歉。”
“道歉,憑什麼,我又沒說錯。”顧亦桢不理會一邊擦眼淚的孟芷薏,氣哼哼道。
“把女孩子惹哭就是你不對,天大的理由都沒用。”餘費仁皺着眉,辯駁道。
“你……”顧亦桢被說的一滞,偏又找不到反駁的話,隻得将頭偏向一邊。反正自己沒錯,沒什麼可道歉的。
“于其在這裡鬥嘴,還不如做點正事。”穆峻在附近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一幫人正吵架吵的熱鬧。穆峻的手掌沒理由的緊緊握成了拳,這群人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吵嘴,都不嫌口幹的。尋了個空隙趕緊插上去:“不論小白做的事是否過分,現在人不見了,總是不好像峙桀交代。”
“說不定那小子已經回峙桀那兒惡人先告狀去了。”顧亦桢憤憤的說道。
“不管如何,我們總得先把人找出來;何況他還是個孩子。”穆峻知道一個人在氣頭上很多言行事不經大腦思考的,所以他也懶得和顧亦桢去計較,“誰對誰錯暫時放一邊,把人找出來才是當務之急。亦桢、亦聞,你們倆去向茜姐報個到;我、阿仁、芷薏找人。”
“好,沒問題。”顧亦聞沒等自家兄弟開口,扯了顧亦桢就走。自家兄弟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别看平日裡溫文爾雅一大少,真把他給惹毛了,發起飙來可是六親不認的;而且還是超級不講理的那種。
“那我們也開始吧,時間不多了。”穆峻看了看依舊暗沉的天色,催着另兩人散了開去。雖然他也認為今晚小白做的太過,可孩子失蹤了卻是比什麼事兒都大;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孩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