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峙桀瞬移到二樓,穆峻正站在自己宿舍的房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房裡挺安靜,不似對面美洲隊,又叫又跳的。
淩峙桀來到穆峻身邊,問道:“怎麼了,一付猶豫不定的樣子?”
“這個,你自己看吧。”穆峻對于房裡的情景已經無言以對了。
淩峙桀眨了眨眼,不明白穆峻話裡的意思。好吧,自己看就自己看,不信還能看出個妖怪來。淩峙桀旋開門把,推開門:這、這算什麼情況!
“嗨,峙桀,你可總算來了。”餘費仁哭笑不得的和顧氏兄弟蜷縮在沙發中,揮着手和他打招呼。倒是吳嚴輝,興緻勃勃的不知從哪裡尋了個玻璃罐,跟在昭昭和小白身後,跑動跑西的捉蠍子,三人還不時的讨論着什麼。
淩峙桀剛想進屋,就被吳嚴輝給叫住了:“快關門、快關門,别讓那些鞋子給跑了。”
低頭看看從腳邊爬過的蠍子,淩峙桀揮手間将它們統統卷回了吳嚴輝腳跟處:“你要這些蠍子做什麼,它們又不能烤來吃。”
“峙桀,你怎麼現在才來。”左看看、右瞅瞅,在确認沙發底下沒有一隻蠍子後,餘費仁放心的把腳從沙發上搬到了地上,“今早被亦桢叫醒時看見一地闆的蠍子,真是吓死人了,真不清楚這些東西是從哪兒鑽進來的。”
“那個,吳嚴輝在幹嘛,興奮的跑動跑西的?”穆峻不解的問。
顧亦聞瞥了眼滿屋子跑的吳嚴輝,道:“還能幹嘛,抓蠍子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嚴輝對爬蟲類超級有感情,從早上他就開始追着這些蠍子到處跑了。”
“他也不怕被這些東西蟄到。”淩峙桀邊說邊将跑過自己面前的小哥兩一一逮住,教訓道,“我讓你們來幹嘛的,抓蟲子的?”
兄弟兩俏皮的吐吐小舌頭,嬉笑道:“嚴輝叔叔要它們做實驗。”
“所以你就有怨抱怨的幫着一起捉了。”淩峙桀差點沒被小白的話起到吐血:怎麼從前就沒瞧出來這兩小家夥的打擊報複心理這麼強呢。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穆峻可不管什麼實驗不實驗的,搶了吳嚴輝手裡的罐子就跑,順帶叫上了還坐在沙發上的顧氏兄弟。
淩峙桀跑到吳嚴輝身邊,嚴肅道:“這些蠍子可不是實驗的好材料,能扔多遠就扔多遠。要材料做實驗,等回去鴻文,你僅管開口,幾百箱我都幫你弄來。”
吳嚴輝眨了眨眼,看着一地爬來爬去的蠍子,深究道:“怎麼看都是普通的蠍子啊,怎麼你說的好像它們很可怕似地。”
“走人先,回頭再慢慢跟你說。”淩峙桀扯着幾乎快停下的吳嚴輝往樓梯口跑,“一時半會兒的也說不清,總之先到餐廳在做計較。”
吳嚴輝被扯的一個踉跄,加快了腳步:不捉就不捉,反正也已經捉了小半個玻璃罐了,回去也夠折騰幾天了。
“穆,你有沒有辦法救救我的朋友?”穆峻合着衆人來到餐廳,差點吓的扭頭往回跑,要不是被趕來的淩峙桀和吳嚴輝堵住,說不定就又轉回宿舍了。原想催促後來的兩人趕緊掉頭,沒想到後隊還來不及變前鋒,到被威恩一夥給給接了個正着。威恩和史密斯合力架着約翰,沒命的狂奔了過來,威恩更是連奔帶喊,“約翰被蟄了,我和史密斯都不是醫生。”
暈死!穆峻一聲短歎,拿眼看着淩峙桀:“現在怎麼辦,樓下餐廳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淩峙桀微微一驚:這才多久,樓下居然也沒站的地方了。擡眼掃視四周,斷然道:“走,去美洲隊的宿舍。”
“阿曼達那一夥。”威恩猶疑的蹙起了雙眉。他實在不想和那個珍妮帶一塊兒。
淩峙桀一腳将小哥兩踹到前邊開路,一手扯了不知在想啥的吳嚴輝掉頭就跑。威恩那夥人愛來不來,身邊五個大少爺都已經很頭疼了,他可沒心思再去多管三個老外,沒讓他們跑前面擋炮灰使就很夠意思了。
“暈,我怎麼覺着那三個老美的房外又堵牆啊!”小白拉着昭昭的手,費力的超阿曼達三人的房間裡擠,“昭昭,你覺不覺得啊?”
昭昭點着頭,困難的邁着步子:“好像有什麼東西,除了費力。,其他到不覺得什麼。”突然間,昭昭指着滿地的蠍子,驚叫道,“小白快看,那些蠍子好像進不去耶!”
小白順着昭昭的話望向地面,隻見一地的蠍子張牙舞爪的湧向自己的腳邊,更有一大部分湧向了美洲隊的宿舍房門。盡管它們很努力的想要闖進去,卻在離房門三步遠處被一股無形的氣場阻住,欲進不能。
穆峻和其他人都注意到了這種異象,均不約而同的放滿了腳步。
“以為死守就能平安無事,都挺符合那胸大無腦的死女人的做事風格。”威恩輕輕哧哼道,“我想她不太會放我們進去。”
淩峙桀在氣場外靜立幾秒,淺淺一笑:“我都什麼厲害的禁制,原來不過是個借聖器之力形成的防護圈。”
“峙桀,你要有辦法就快動手,現在不是出風頭的時候。”餘費仁挨着穆峻又蹦又跳,連同顧氏兄弟手忙腳亂、一刻不停的驅趕着圍攏來的蠍子。被圍在中間地帶的威恩和史密斯卻是忍受着渾身的不适,強自支撐着已經昏死過去的約翰。
穆峻發現了兩人的異樣,關心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威恩勉強的笑道:“真是太感謝你們的幫助了,我們沒事。”
“撐不下去可要說出來,不然對我們大家都沒好處。”穆峻提醒道。
“我明白的。”威恩認真的點點頭,接受了他的忠告,“你放心好了,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怎麼說來着,一根繩子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