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外好,居然對中國話有那麼點了解,還知道什麼叫“一條繩上的螞蚱”,有前途。穆峻得了他的保證,稍稍安了點心。
“你們跟着我,别離我太遠了。”淩峙桀招了招手,讓衆人圍到自己身邊,“昭昭、小白,回來。”
“是,公子。”昭昭和小白沒等他話音落地,已退到了他身邊。
淩峙桀等着衆人聚攏隊形後,不再廢話,雙手快速結印,邊走邊布下更強烈的禁制。
穆峻不時的拿眼瞟向被圍在中心的威恩一行,在發現威恩和史密斯的雙頰恢複了些許氣色後,才真正的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
慢慢的走道美洲隊宿舍房門前,小白老實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
正在祈禱的珍妮被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吓的一跳而起,張口結舌的把想說的話哽在了喉嚨口。
淩峙桀緊自走到房中間,憑空摘取一朵清新的白荷。輕輕放在桌上的一杯盛滿水的玻璃杯中,白荷遇水綻放,舒展的身姿中飄蕩着點點碎金般的金芒,滿屋霎時荷香飄溢,一掃衆人心中所有的不适。
“你們怎麼進來的?”看着屋中發生的奇異一幕,珍妮怔怔道,“你們破壞了我設下的防護圈,那些蠍子很快就會沖進屋子裡,那些蠍子都是妖魔的化身,我們全都會被啃噬殆盡的……”
“慌什麼,我們既然能進來,當然也就不用怕那些臭蠍子闖進來。”小白不以為意、嘲諷的瞅着珍妮,“何況就你那防護圈,最多也就能撐個幾天吧。”
昭昭好奇的大量着珍妮,突然間指着珍妮頸間的項鍊,小聲的問一邊正大放厥詞的小白:“小白,公子說的聖器是不是那根銀色的項鍊啊?”
“啊,什麼?”還沒聽清楚昭昭的問題,待要再說些什麼打擊珍妮的話的小白第一時間回過頭。那臭女人算什麼東西,哪比得上自己的寶貝弟弟重要;當然,公子是比自己弟弟還重要的人。
“他脖子上代的項鍊是不是公子進門前說的聖器啊?”昭昭顯然對項鍊,不,應該是聖器更感興趣些。
聽了昭昭的問話,小白馬上把注意力放到了項鍊上。這根項鍊的确有些不凡,但與自己和昭昭又有的射日弓、鳳尾琴卻又不在一個級别上。“我也不清楚诶,好像有點力量,但跟射日弓根本沒法比較啦。我估計射日弓的那根弦就能把這條項鍊給崩斷了。”
“可除了那條項鍊,我找不到什麼更特别的東西了呀。”昭昭歪着腦袋,一臉的想不明白。
看着一臉困惑的弟弟,小白撓了撓後腦勺,揚聲問道:“女人,你的那條項鍊是不是聖器啊?”想不明白幹脆張嘴問好了,反正又不是要搶。不過,那死女人的反應很欠揍啊!
珍妮盡管聽不懂小白與昭昭的中國話,可從他們的眼神中還是能隐約感覺到這對兄弟現在對自己的項鍊起了莫大的興趣。這條項鍊是教皇親自賜予的,對她有着莫大的意義,她是死也不會給任何人的,更何況是這兩個跟她有過節的小鬼。
這女人有病啊,死拽着那根破項鍊,又沒人要和她搶。昭昭和小白看着珍妮一臉的決絕與戒備,都生出了種不搶她就很對不起她的錯覺。
“我,我現在很想把那根破項鍊搶過來,看她會不會真的去死。”小白緊緊拽着拳頭,咬牙切齒的說着。
倒是昭昭,有點無所謂,雖然他對公子口裡的聖器依舊很感興趣:“無所謂啦,看剛才的情況,那聖器再厲害也比不上鳳尾琴,看不看的都無差啦。”
“你們兩小混蛋在那兒嘀咕些什麼?”淩峙桀和吳嚴輝一起看了下約翰的傷勢,在确認他沒有危險後,走到小哥兩的身後:沒想到這兩小家夥竟然看上了人家的聖器。
“公子,那條項鍊到底是不是聖器啊?”昭昭盡管嘴裡嚷着無所謂,可心裡還是不依不饒的想要問個清楚。
順着昭昭的話,淩峙桀有意的瞥了下珍妮頸間的項鍊一眼,點頭道:“這應該是梵蒂岡的東西,什麼來頭不清楚,但的确算得上是件聖器了。”
“梵蒂岡?”小白仰着頭,問道,“好像是個國家吧?”
“宗教國家,國家領導人也是宗教領袖——教皇。”威恩解釋道,“歐洲地區所有教會的在職人員都由梵蒂岡任命。他們的觸角唯一沒有滲透的地就隻剩中國了,因為中國地區的主教們都是有中國政府任命的,對于梵蒂岡的抗議也一向是聽過就算,不予理會的樣子,貌似。”
小白不屑輕哼道:“中國才不像你們那麼傻呢,做個皇帝還要得到教皇的認可,這不自找罪受嘛。什麼是皇帝,皇帝就是要天下之大、舍我其誰,以及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氣概,懂吧。”
“别沒事瞎攪和,混淆視聽呢、還是誤導老外呢,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混話。”淩峙桀聽着聽着就覺得這話越說越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皇帝早都不值錢了。“你們要沒事做就趕緊的給我想想,這蠍子都從哪兒鑽出來的。”這才是正經事兒,照這群蠍子的數量算,整個城的人都能讓它們給啃沒了。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成天躲在這兒吧。”暫時找到落腳點的衆人這下總算有空閑來盤算接下來的事了。餘費仁歪在沙發裡,拿眼瞅着自家小隊裡的人,說道,“我不記得埃及是個盛産蠍子的國家呀。還有,用峙桀的話講,它們是吃屍體的,應該不吃活人吧。如果它們不吃活人,那我們倒是可以試試沖出去……”
“想得美你,我不認為這群蠍子隻吃屍體。”顧亦桢盯着吳嚴輝玻璃罐裡抓來的幾隻蠍子,若有所思道,“我到覺得它們可能什麼都吃。”
穆峻靜靜的望着緊閉的房門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詢問似的開口:“我覺得這些蠍子好像是沖着我們來的,至少它們現在正很有目的性的把這間房為了個水洩不通。”
“那是因為隻有這間房有人好吧。”珍妮邊維持着由聖器力量形成的保護圈,邊加入了讨論行列。聽着他們剛才說的話,她覺得除了自己隊裡的,其他都是傻子。
“收起你的聖器,省點力道吧。”小白蹙緊雙眉,譏諷道,“公子早已在進入你的防護圈時就布下了禁置。隻要公子不點頭,任誰都進不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跟這個死女人在一起啊,昭昭不要啊,不要啦。”昭昭一進門就給自己找了個舒适的位置,一張小嘴不停的碎碎念着什麼。咦,不對啊,剛那沒腦子的女人說什麼來着?是因為這間屋子裡有人,那些蠍子才圍着不肯走的?要說人,滿大街都是人,那是不是就是說現在滿大街全是這些張牙舞爪的蠍子了?歪着腦袋陷入苦思的昭昭越想越不對勁。今早自己還跟小白一道偷溜出去玩來着,沒發覺街上有什麼不對勁啊,好像不對勁的就隻有這棟宿舍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