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峙桀懶懶的躺在床上,閉着眼百無聊賴的假寐。不知不覺間竟真就沉沉的睡死了去,等醒來時已是将要黎明了。
淺淺伸了個懶腰,翻身下了床,估摸着再有段時間就該天亮了,他決定不睡了。恰在此時,隔壁葉銘楓的房間傳來幾不可聞的翻窗聲。
“不會現在才回來吧。”這樣想着,淩峙桀已是走到了隔壁推門而入。
果然如他所想,葉銘楓和皓月正先後自窗外翻入,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休息會兒。
“峙桀。”葉銘楓怔了怔,才道,“你這是睡醒了……”
“睡飽了,不想睡了。”淩峙桀看着他兩來到桌邊坐下,問道,“說好的野味呢?”
皓月不可置信的拿眼瞅向葉銘楓,分明就是在問“野味是什麼情況”。
葉銘楓一手抵着腦門,心虛的清了清喉嚨,道:“這大晚上的,野味不好找。更何況白天那把火燒的能跑的全跑了,不能跑的也糊了,不能吃。”
所以就是沒有野味的意思。淩峙桀一臉“你是騙子”的看着他。
葉銘楓被看得很不是味兒,出聲哄道:“野味沒有,家畜還是有的;等天大亮了,咱們路上買些燒雞燒鴨醬牛肉啥的也一樣,是吧?”
淩峙桀目不斜視的盯了他好久,盯得他有些坐立難安時,才勉強附和道:“也行,不過說好了得是好吃的才行。”
“那自然。”葉銘楓就差拍胸脯保證,“我葉銘楓委屈誰都絕不會委屈我自個兒不是。”
這話說的太對了,白癡都不會委屈自己。淩峙桀很滿意葉銘楓的保證,當下也不提野味了:“那你那個不人不鬼的師侄咋樣了?”
“燒沒了。”皓月掏出一個瓷瓶,不知是傷感還是什麼,幽幽道,“隻剩下灰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是和豔娘在一起了。”
淩峙桀瞅了一眼瓷瓶,不鹹不淡道:“節哀。”
皓月一愣,才點了點頭:“謝了。”
“不用,至少我是挺幸災樂禍的。”淩峙桀毫不掩飾的掏了掏耳朵,突然問葉銘楓,“這人的骨灰能不能成精?”既然人的屍骨可以,那這骨灰……
葉銘楓被他問的一腦門的黑線,很是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小祖宗:“峙桀,你都是快渡劫的人了,怎麼還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幼稚嗎?淩峙桀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還是從前在師門錯過了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葉銘楓都不明白他是怎麼修到渡劫的,還是說他師父光教他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