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夠惡心。
受他啟發,薛同雲伸手指着薛淩天三人,“敢問掌門和執法長老,此等殺人兇手,為何還能站在這裡?為何還能拜入乾元宗做親傳弟子?”
烈陽果然被激怒,當場拍案而起:“滿口胡言!你憑什麼說他們是殺人兇手?你這女修,年紀不大,倒挺猖狂!”
薛家三兄弟當即幫腔道:“就是,你不要在掌門和長老面前颠倒是非,一直是你們二人對我們兄弟三個圖謀不軌,我們可沒有。”
薛同雲冷笑,這是氣極了,開始給她扣帽子了。
她理都不理他們三個,隻是對着掌門,譏诮道:“原來被冤枉了陳述事實,就是猖狂嗎?那執法長老還未問清緣由就給人定罪算什麼?還未定罪便出手懲戒,又算什麼?”
而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讓他們站不住了。
沈阙瞥了烈陽一眼,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亂說話,又看向堂下不卑不亢站着的薛同雲,暗道這女修好厲害的一張嘴。
烈陽自知理虧,又被沈阙盯着,轉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戒指不再說話。
沈阙趁機出來打圓場:“這位小友請放心,此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還請你把幻境裡發生的事一一講出來,我們也好做個評斷。”
殺了烈陽的銳氣,讓他失去審訊的主動權,薛同雲目的達到,便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了一遍,當然重點描述的是薛淩天三人的暴行。
等她說完,薛驚晝強撐着身體補充道:“這位姑娘與我素不相識,卻在幻境中舍命相救,若沒有她,我恐怕此刻已經喪命,還請掌門一定要查明真相,還我和這位姑娘一個公道。”
說得是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薛同雲暗笑,他裝起不熟來還真是有鼻子有眼的。
薛淩天自是不服氣,高聲辯駁道:“掌門,他們兩個簡直是在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他們早有勾結,意欲殺害我們兄弟三人!”
他想得很美,反正沒有證據,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烈陽長老肯定信他,怎麼都是他赢面大。
薛同雲笑了,踱步到薛淩天面前問他:“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薛淩天和旁邊兩人面面相觑,竟都答不上來。
這也在意料之中,她記得自己隻在薛驚晝面前做過自我介紹。
她繼續說:“巧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請問我有什麼理由必須要殺你嗎?”
不等他說話,她又報上系統為她準備的身份,指着薛驚晝對掌門說:“我和這位公子也是進入幻境後才相識,此前素未謀面,我想這些掌門都是輕易可以查到的。”
薛驚晝适時接話,因為受傷的關系說得斷斷續續,“掌門,我出身薛氏,自小生活在薛氏山莊,與這位姑娘的家鄉遠隔千裡,根本不可能認識。”
“不認識她為什麼要幫你?”薛笑天急急反問。
薛同雲抓住他話中漏洞,“我為什麼要幫他,當然是因為你們三個合起夥來欺負人,我再不幫他他就要被你們殺死了!”
“你說謊!”
“我們沒有!”
“你不要胡言亂語!”
薛家三兄弟幾乎是異口同聲。
薛淩天氣得臉都紅了,“掌門,我們兄弟三人根本不知道薛驚晝和她為何會出現在我們的幻境中,這是預料不到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計劃好殺他,還請掌門明察。”
烈陽順着薛淩天的話說了兩句,眼看掌門似乎有所意動,薛同雲也不由緊張起來。
原本她想着,她和薛驚晝身上的傷都是薛淩天他們的佩劍導緻的,完全可以作為輔證,誰想到被碧猊獸吸進聚靈陣後,她和薛驚晝身上的傷都被莫名治好了,她甚至還突破了境界,之前想好的說辭——她打不過薛逸天,不可能殺得了他——也因此根本無法說出口。
她轉向沈阙,“掌門,請問您有沒有方法檢查這個幻境是否有問題?”
沈阙思考了一會兒,慎重回答道:“幻境乃由心而生,旁人無法檢查,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幻境裡具體發生了什麼。”
薛同雲心裡一沉,臉色不自覺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