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聲細數着沈灼短短兩天以來對自己的惡行:“第一天晚上就、一直在兇我、吓我,還說我會尿褲子。”
“昨天晚上也是,把我凍得很難受,腦袋到現在都很暈。”樓棗蹙着好看的眉毛,鼻音裡混着哭腔,“你還摸我了。”
“不是,我什……”沈灼被莫須有的一口黑鍋嗆得想要開口辯駁,卻被樓棗還濡濕着淚液的手指搭在嘴巴上,鹹澀的味道滲進口腔,沈灼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噓,别吵。”樓棗有點生氣地看了一眼沈灼,“我現在在說話,不要打斷我。”
拱了拱鼻子:“你好沒禮貌。”
樓棗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控訴到了哪裡,像是給自己擡氣勢一樣,繼續道:“你就是摸我了!”
“你一直摸我的腰,掐我屁.股,還對着我說下.流話,然後抓着我的手故意打碎碟子。”
“後面上樓幫我包紮的時候,你還舔我的腳,我明明想收回來,你還一直不放開我,變.态一樣。”
樓棗有點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說這些已經得罪沈灼,他也不在乎多罵幾句。
而且,樓棗點點頭,一臉認真地看着沈灼總結道:“你是真的很過分。”
他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問:“難道欺負我很好玩嗎?”樓棗是真的感覺很奇怪。
“我、他、媽,”沈灼鬣狗龇牙一般蹦出髒話,他盯着樓棗的眼睛燒紅,被怒意徹底沖昏了頭,全然忘記為自己開脫,腦海裡隻剩下樓棗被摸了的那句話,“什麼時候摸你了。”
他冷笑一聲:“呵,還抓着你的手打碎碟子。”
在樓棗呆愣的空隙裡用腿将門縫擠得更開,鑽進房間,用虎口扣住樓棗的下巴将他擠到衣櫃和門框形成的小角落裡。
沈灼終于記起自己上樓壓根不是來正宮捉.奸的,而是來告訴樓棗,自己對林嘉源的懷疑,他又是一聲冷嗤,“真是、蠢死了。”
房間窗戶被推開透氣,窗簾随風鼓動,底下完全沒有藏人的空間。
目之所及的地方,衣櫃的推拉門是被打開的,浴室一眼就能看全,床底幹幹淨淨。
林嘉源确實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裡了。
沈灼回過頭,一臉的意料之中,抱起吓到癱軟的樓棗塞進被子裡,他頓了頓,開門見山道:“林嘉源是碟仙。”
“所以——”
“摸你腰的是他。”
“掐你屁.股的是他。”
“對你說下.流話的也是他。”
沈灼咬牙切齒的幾句話說出來卻有幾分底氣不足和放棄掙紮的味道。
“……”
樓棗人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