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隻是想幫忙把衣服弄幹。
但這顯得刻意邀功的話依照宋尋别扭的性子是萬萬說不出口的,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他隻好低頭掩飾,手上緊張的一下一下摩挲着茶盞。
“……”
半晌郎宗主終于忍不住打破殿中的沉默,“澍玉……”
“……”
“澍玉——”
宋尋這才剛聽到一樣把注意力從手中的茶盞上分給他,側着頭無聲的看着朗宗主,思索了一下開口,“我很贊同剛才那些老先生說的話,同樣我也沒辦法權衡。”
“都是命,我不能替他們決定自己的生死,我隻能盡力幫忙找出此醫治之法。”
幾乎是宋尋潛意識裡面的聲音,在朗宗主說完後自然而然接在其後——不過,這疫病真的就是一場天災嗎?他總覺得似乎在這場奇怪的疫病之後,一定有着什麼他們還沒發現的事情在等着他們發現。
朗宗主揉揉額角,沉思片刻,“沒錯,要想真正減少百姓的傷亡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背後的人……不過這種大規模的邪術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澍玉你剛才說的這個邪術是将人的神魂……飼喂天地?不是納為己用?這背後的人這麼大費周折的又是術法又是在幾個鎮中擴散,不會就是為了對付這些不會法術的普通用百姓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選擇這個做法,确實有點過與大張旗鼓了。
“你說的對”,宋尋微微點頭贊同了這個觀點,如果隻是為了殺人為樂,對付這些百姓的方法有千百種,不至于如此耗費心力選一種将近失傳的邪術,況且那人把事情做得這麼大肯定也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直覺告訴他,肯定有人在背後精心謀劃了一局,正手握殺器等他們引頸受戮。
“雙珏你覺得呢?”宗主望向坐在宋尋對面神情放空的孔青長老。
似乎被他這麼一叫,這位漂亮公子才回過神來,眨眨深邃有神的眼睛,一臉不知所以的看着他們。
這位雙珏君是弟子口中和澍玉君并稱為兩君子,不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很單純就是因為好看。
憫生宗顔值處于無比嚴重的兩極分化,一群白胡子老頭子之中居然隐藏着幾位出塵絕豔之輩。當年初登宗主之位時的郎愔閱與剛上山的孔青和宋尋被并稱為三君子,當年三人可謂是憑借一己之力撐起了連雲去霧顔值巅峰的一片天,那時期多少仙門貴女放棄自家直接當團寵的機會選擇到憫生宗學習仙法,可是開創了憫生宗一大招生奇迹!
不過十幾年過去,郎愔閱的顔值随着時間流逝緩慢下跌,雖不及當年意氣風發俊朗之姿,但扔到人堆裡也是十裡八鄉頂頂出彩的俊俏。
不過怪就怪那另外兩個人容貌過與抗打,簡直和當年一模一樣,一點沒變,甚至郎宗主一次去沐浴時意外撞見了始終保持刀刻斧削般腹肌胸肌兼備身材的孔青正換衣服……
嫉妒使郎宗主直接澡都不洗直接回去了,脫到一半的孔青都愣住了,郎宗主當晚就拒絕了夫人共用宵夜的邀約并連舉了好幾天年輕時候鍛煉用的大鼎……最終還是在發力過猛腰疼躺了兩天後告一段落。
于是孔青和宋尋用自身實力一腳把郎愔閱踢出三君子陣營,并重新以二君子形象撐起連雲去霧的一片天。
孔青保持着微笑,微微搖頭,又是保持一貫的微笑禮貌裝無辜的樣子,郎宗主看了這麼多年深知這個人表面上積極參與每次長老的讨論,但隻是坐在一邊喝喝茶,對在場每一位保持着泛濫分配的和善微笑。
就像團隊裡的吉祥物,除了好看喜慶,毫無用處,自己剛才的詢問不過是問過了宋尋後的禮貌詢問,根本不奢求他能給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