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仿佛看到原著的發癫結局就要重現!
他再也淡定不下去!
陸時立刻找上了封燼,苦口婆心分析其中利害,希望他能回頭是岸。
卻被封燼一句反問堵死所有勸說:“仙癫寂寥,我想有人能同我共往,能有這個資格的人,放眼三千世界,她勉強能算一個。”
别無他法的陸時起初也想過撮合葉微桐和封燼,無一例外以失敗告終,葉微桐視封燼為洪水猛獸,抵死不從。
别無他法的陸時隻好選擇了最蠢的辦法,偷放人走。
他選在了封燼外出巡狩那天動手,隻是他還是低估了封燼對葉微桐的關注程度,人還沒跑出下山,就被當場逮住。
再然後,就是封燼當衆質問斥責。
“陸時,我搞不懂,封燼他又沒有說責罰你,你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系統的聲音令陸時從回憶中回神,灰翳的眸子掙開,入目,是一片空茫的世界。
無垠的土地上,不見人影、死寂無聲。
天誅宗稱此地為無妄心境,但在元初界,它有着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名字,無際幽籠。
外界一天,心境一年。
多的是大能被永無止境的孤獨磋磨出心魔暴斃而亡。
而距那日和封燼鬧得不歡而散封燼主動跨進其中,已經過了三天。
陸時倒是一切安好。
心智堅定是一方面,主要是系統一直偷主神的網放電影看,順帶打發了他的時間。
對此,陸時平靜地回複系統:“他是宗主,我是下屬,當衆違令沒有受到任何處罰,屆時還有誰會遵守宗規?”
“維持天誅宗的影響力,也是在完成我們的任務。”
系統仍舊為他鳴不平:“理是這麼個理,隻是你也沒必要這樣對自己吧?”
陸時卻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與平時累死累活處理宗門事物相比,這日子别提多惬意了,我記得藍星有句古詩,叫,偷得浮生半日閑,就當是度假吧。”
“而且,我也不會一直待下去的……”
話還沒說完,眼前永恒死寂的心境忽然泛起了陣陣漣漪。
動靜大的連系統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咋了?”
陸時恍神過後,聲音略帶惋惜:“假期,結束了。”
話音落下,心境就如泡沫崩裂。
陸時再睜開眼,入目的是立于雲巅巍峨磅礴的天誅宗門。
系統激動說道:“封燼把你放出來了?”
系統不是憑空猜測。
無妄心境是禁地,放眼整個天誅宗,掌有開關權限的不過一掌之數。
陸時身為地位僅次于封燼的護法,手裡當然也有這個權利,不過也正因他的身份,其餘人沒膽敢貿然解除他的禁閉。
所以這個人隻能是封燼。
“他肯定意識到你的重要性,來求和了。”
“不。”
陸時卻給系統潑了一盆冷水,灰翳的眸子望向禁地入口,他笃定地說:“來的人不是封燼。”
“那會是誰?”
見靈氣散盡後,從中走出的人令系統陷入懵逼:“葉微桐,怎麼是她?”
陸時同樣好奇。
他幹脆走到葉微桐的面前,直接将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葉姑娘,你怎麼來了?”
葉微桐無愧她聖女之名,臉上那抹悲天憫人的慈愛令人難以忽視:“平念尊被我連累,微桐如何能視若無睹?”
平念,陸時的道号。
陸時這才看到,她掌心緊攥着一片烏黑色的鱗。
他瞬間明了:“所以,是你向封燼求了恩典?”
陸時歎了口氣,滿是無奈:“其實這大可不必……”
以封燼那一條路走到黑的倔驢性格,想要他讓步,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高。
他在裡面又沒受苦,為此搭上一樁因果實在劃不來。
葉微桐神色一滞,而後一臉沉重地說道:“平念尊,微桐已經決定,接受封宗主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