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如果自己剛剛真的沒有收住把那句話說完整了,陸時放出去會造成的後果有多不堪設想!
不說自己好不容易立起來的鄰家大哥哥人設不保,若是那些公司真的被查出稅務有問題,那等着他的就是恐怖的報複手段。
謝安然氣的快要爆炸,很想再罵陸時,但目光掃到他的手機時又變得忌憚。
最後隻能不甘地作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陸時,壓低了聲音威脅道:“陸時,我告訴你,我們沒完!”
說罷,就大步跑走了,還不忘帶上自己的眼鏡和口罩。
在陸時臂彎裡躺的舒舒服服被平白無故罵命賤的系統貓氣得不行:“靠,就這混蛋還是頂流!老子要把他歹毒的真面目抖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陸時的确沒有拿手機錄音,但作為集主神高精尖技術為一身的系統,它可是擁有實時錄制系統。
别說是回放,甚至重新生成一段憑空出現的視頻也不是難事,跟普通的ai區别在于系統貓生成的更加真實,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出其中貓膩。
陸時不僅沒有制止,甚至還主動提點了他:“你可以把他往王康文身上引,那會更讓他破防。”
系統貓眼前一亮,不疊點頭:“好!就這樣辦!”
它開始思考怎麼報複嘴賤的謝安然,而陸時則繼續調用神識去查看檢查室。
然而看到的畫面卻令他大失所望。
隻見在他跟着謝安然交談的期間,黃明宇已經拉開了拉鍊打開了行李箱,露出了裡面裝着東西的廬山真面目,一塊皮。
檢查室内。
黃明宇帶着手套,将整塊皮進行初步的一個檢查之後,長舒了一口氣,道:“确認了,這應該隻是一種動物皮毛,不是……”
他沒有說完,但衆人也是能夠讀懂他的意思,緩和了神情。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膽子這麼大……”
“就是,幸好隻是虛驚一場,不然我可就以後連班都不敢上了……”
“……”
值守主管上前對黃明宇面露歉疚:“抱歉啊黃隊長,是我們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貿然通知你,給你添麻煩了……”
黃明宇擺手道:“沒事,這種事情你們直接找我是正确的,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貿然行動會破壞案發現場。”
客套完,他摘下了手套,再次看了打開的行李箱一眼,那股令人心悸的感覺仍是沒有散盡令他感到不适。
黃明宇問道;“這個行李箱哪裡來的?”
一個海關的檢查人員站出說道:“這個箱子是我在廁所裡面看到的,當時我去上廁所,就發現它在男廁裡面。”
“本來我以為是哪個旅客的就沒管,但等我上完廁所出來發現它還在這裡,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後面我問了幾句也沒聽到人回答,本着甯可找錯不能放過的想法就給帶回來進行檢查。”
“結果開到了一半,就聞到了血的味道,就立刻上報,主管就給您打電話了……”
他說着,撓了撓頭,補充道:“至于攜帶這個旅行箱的人,我們已經通知安保部門,去調監控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黃明宇點點頭:“你們處置的策略很對,我通知林業局和動保,讓他們派人過來檢查這張毛皮是不是保護物種,這個箱子就放在這裡面吧。”
衆人點頭,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黃明宇關上了門,途中自言自語地呢喃道:“真的是自己吓自己……”
咔。
大門關閉。
但陸時卻并沒有随着他們的離開撤去了神識,恰恰相反,他還調用了神識将行李箱翻來覆去查看了個遍。
然而越看越覺得有趣。
在先前拉鍊還沒有完全拉開時,神識别說是穿透行李箱看清裡面的東西,甚至是連行李箱本身的存在都很容易被忽視掉。
然而現在等拉開之後,這種奇妙的現象就徹底消失了。
陸時憑借着在元初界闖蕩了八百年積攢下來的豐富經驗初步的做出了初步的推論——箱子最開始藏着某種隐匿氣息的陣法,随着黃明宇開箱已經被破壞的徹底。
但因為謝安然的打岔,陸時錯失了這一段畫面,為此他感到一絲遺憾,對于能夠防住自己神識探查的陣法,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隻不過他的陣法造詣實在太低,以至于連溯源都做不到。
他突然沒由頭地想起了封燼:“要是他在,現在說不定這個陣都被破解出十種解法了……”
系統貓的驚呼打斷了他的感慨:“哈!老子就知道,這個姓安的手腳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