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他在看鏡頭,他在看鏡頭!NPC怎麼可能知道演播廳!?]
[NPC的胸肌看着好好摸。]
[無人在意的角落,心髒輕輕的碎了。]
[你們為什麼都默認他是NPC,萬一是某個大佬空降的馬甲……或者幹脆是#$@#¥的化身?]
[!!!]
[!!!!!]
[哈哈哈,你們在聊什麼,剛才忘記呼吸憋暈過去了,啥也沒看到,真的。]
時間接近傍晚,陸離從溫泉起身,走出洞穴。
導遊守在洞口迎接。
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留下一句話:“我記住了。”
導遊模式化揮手打招呼的胳膊僵住。
團裡仍保持清醒的隻剩陸離和埃利亞斯二人,晚上行程取消,改為度假村内的活動。
陸離不疾不徐走到房門前,門一帶上,還沒來得及插上房卡,強撐的身體便軟倒無法動彈。
好累。
可強烈的危機感緊攥心髒,早上剛入住酒店的怪異感成倍湧上陸離心頭。
咚咚咚。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埃利亞斯直接刷副卡進門。
陸離沒有心裡和他交鋒,隻是直勾勾的看向貼滿浮雕牆紙的天花闆。
“需要幫助?”埃利亞斯雙手插兜,俯下身來。
陸離該死的嘴自動接茬:“現在信奉您能不能直升VIP信徒。”
“可以。”邪神大人蹲下,注視他的雙眼,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宣布,“臣服我、贊頌我、取悅我、為神奉獻一切的羔羊必将升入天國。”
花園露台正好能望見天邊成片的火燒雲,濃烈的暗紅色在埃利亞斯眼眸一閃而過。
陸離怔愣一瞬。
心情大好的埃利亞斯沒再逼迫,他低下頭,在陸離額頭烙下一吻。
半長的頭發掃過他的面頰,如羽毛滑過皮膚。
身體連帶靈魂的疲憊感消失,效果遠遠超出老太太提供的綠色糊糊。
陸離咬牙:“你們教派的禮節還挺别緻的。
埃利亞斯表情瞬間晴轉暴雨:“多少人相求也求不來的恩典,不識好歹。”
莫名其妙。
陸離本着讓别人發瘋絕不内耗的信條,美美躺在舒适的真皮沙發上刷手機放松心情,一個多餘的眼神不給。
埃利亞斯冷笑,叫上在花園等待的烏鴉,消失在小徑盡頭。
十二點,冰涼的小手拍打陸離的胳膊。
站在床頭的黑聖童遞出人頭皮球,執意要他接球:[大哥哥,陪我玩遊戲。]
陸離看到黑白聖童的一瞬間,關在黑箱子裡的回憶曆曆在目。
他沒有第一時間答複,而是望向窗簾後的花園。
為吹一吹夜晚自然氣息的涼風,他未拉上厚實的遮光簾,此刻透過輕薄的紗簾,花園裡點燃一盞盞跳動的蠟燭。
度假村的速度遠超預期,看來他比自己預計的更加重要。
外有受他挑釁提前行動信徒,内有能決定他生死的聖童,沒有安撫埃利亞斯的情緒,他今晚決不會伸出援手,後悔足足持續三秒。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開擺。
黑聖童等得不耐煩,人頭皮球失手滾落,停在陸離腳邊。
皮球張嘴,試圖狠狠咬他一口。
“讓你發癫。”陸離小聲嘀咕,撿起皮球狠狠甩它兩巴掌,抽暈了才物歸原主。
他食指抵在嘴唇,示意聖童噤聲。
白聖童皺眉表示不滿,而黑聖童自覺捂住嘴巴,乖乖點頭。
陸離借着房間的黑暗,悄悄摸到紗簾邊。
花園地面用白色粉末畫滿風格與野廟相近的法陣,裡三圈外三圈圍滿身穿白袍手捧蠟燭的教徒,燭火映照下,教徒身上佩戴的紅色寶石分外顯眼。
白聖童抓住他的衣角:[遊戲時間到。]
像是對祭品未按約定開始遊戲的懲罰,陸離皮膚刺痛,白色的皮毛瘋狂生長,強迫他理解給出答複,同意則生,不同意則死,别無選擇。
陸離想起鳥窩,想起房間内的積木城堡,心跳的節拍恢複正常。
有沒有一種可能,聖童本質上隻是個心智殘缺的小孩子,隻是這個小孩子恰巧手握核彈,不小心惹他生氣會把所有人炸上天。
為什麼不同意呢。
陸離蹲下,視線與聖童平齊,盡量用溫和的語氣提出要求:“大哥哥昨天已經陪你玩過,我們是好孩子,好孩子最講道理了,我也最喜歡好孩子,所以今天換你們陪大哥哥玩,好不好?”
白聖童下意識想捂住黑聖童的嘴,可惜晚一步。
黑聖童一口答應:[大哥哥,想玩什麼?]
“玩什麼?看到外面的白袍人嗎?”
黑聖童點頭。
陸離的笑看起來有些欠欠的:“我們比一比,誰抓住的白袍人更多好不好?”
嗯!”黑聖童爽快答應。
陸離一把拉開紗簾,在白袍人錯愕的目光中閃亮登場。
“邪|教|徒是吧?你們爺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