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不坐前面？”小猴看着後視鏡裡李解榮，眼裡是呼之欲出的好奇。

“怎麼沒我你還開不了車了？”

“唉，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小猴眼睛飄過同樣坐後排的江陽，和橫躺在兩人之間的李解榮，瘋狂的眨眼試圖讓陸随明白自己意思。

瞧見江陽握着李解榮的手，陸随也不甘示弱的捏着李解榮的耳朵，半點沒瞧見小猴的眼神。兩人一來一回，李解榮的各個部分都被分割完了，還有一個頭沒有歸屬，陸随和江陽互相看不對眼。

“他的頭靠我這邊，肯定得我來照顧！”江陽抱住了李解榮的頭。

“哦，但我能救他的命。”陸随揪着李解榮的頭發往自己這邊帶。

“你别扯人頭發啊。”

“關你爺爺的事，我就扯。”

……

插不上嘴的小猴放棄的轉回頭，調高了耳機的音量，遠離戰場。

江陽胸前的衣服被扯住，還帶着被口水浸潤過的濕意，一低頭就和睜眼的李解榮對視上了，“李解榮你醒了！是不是恢複意識了，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李解榮吮着衣服，往江陽的脖子上探，鈍鈍的門牙磨過鎖。感受到微微的麻意，江陽猛然後退，“怎麼回事？”

陸随捧着李解榮的臉仔細看，“青色沒有加重，綠膿也沒有增多，情況應該是好轉了。”

江陽也湊了過去，兩人就一同注視着那張臉，仿佛能看出花來。

“小蠢貨，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陸随将李解榮扶了起來，入眼的還是那雙無神的眼睛。

手指碾過嘴唇，擠進口腔，反複擦過那一排整齊的牙齒，李解榮嘬着到嘴的肉不放，“尖牙也沒有長出來。”陸随惋惜的說到，粘膩的口水抹在李解榮的衣服上，“小猴，你剛剛要說什麼來着？”

小猴摘掉耳機，一臉懵的轉頭。

“開你的車吧。”陸随懶得說第二遍，摸着李解榮的後腦勺，柔和的車内燈暈開了陸随鋒利的五官，随性慵懶透出了堅硬的外殼，帶着車内的氛圍也懶散下來。

小猴愛聊天，幾句話就把自己交代的明明白白的，有陸随在身邊，嘴根本不用把門，反正後面有他兜底。陸随也慣着，能和小猴講的，都是自己有把握的事，沒把握的從來都放自己心裡。

“那個魄石是什麼。”江陽不止一次聽到這個詞，現在李解榮後脖子裡還嵌着一塊，祝南光身上似乎也帶了一塊。

“那個啊，來曆不知道。不過好像就一塊，稀有的很，能把喪屍變回正常人，現在幾個基地的大佬都找這個下落呢！我和陸哥也被委托來找這個。”

江陽攥緊了手，眼神飄忽的掃過陸随，“那長什麼樣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有這個東西，連個圖片或者數據的參考也沒有。我和陸哥找大半年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小猴也有些洩氣的搖頭，“這個任務算是我們接的最久的一個，可累慘我們了。”

江陽驚異的微張嘴巴，飄忽的眼睛和陸随對視上。對方挑着眉回視，揉着嗷嗷叫的李解榮腦袋，也不管對方心裡掀起的驚濤駭浪。

江陽收回目光，顧不得後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濕，下意識緊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