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走了這麼一會兒,妖風就這會兒進了王家,盯着他呢是吧。
魚在溪一臉煩躁往裡走,看看還有沒有活人,走了一個屋子就累了,靈力外放,整個府上沒有活物。
但屍體也沒有。
天極閣弟子和秦奈都不知去向。
魚在溪輕歎一聲,回頭問江宴,“用你那命脈查查,秦奈這會兒在哪兒?”
不過應該沒有危險,江宴不可能讓在王家的人有危險,就算不為了保護王家人,他總得管天極閣的弟子。
江宴沒聽他的,徑直往魚在溪休息的院子去。
魚在溪無奈的跟上去,等快到地方才問:“怎麼,他們那麼多人能躲在我這小破院子?”
江宴沒理他,進去轉了一圈才問,“你在這院子進的幻境?”
“如何?”魚在溪靠在一邊牆上歪頭看他。
“鄭雪然的魂魄在這兒沒走。”
“哦。”魚在溪又問:“你能看見?”
江宴不語。
“你能跟她溝通?”
江宴依然沒動靜。
“或者你能回她的回憶裡?”
這次江宴動了,擡手一扇,也沒看清捏沒捏決,反正動作潇灑自如,手落回去苗沛也到了院裡。
他還一臉懵呢,不過适應的很快,擡頭問江宴,“師尊,你有吩咐?”
江宴看向魚在溪,“你拿骨哨,把兩人魂魄交換。”
?
魚在溪看看苗沛,又看江宴,“是你親徒弟?”
他不會是借苗沛報複元祁吧,那也太小心眼了,跟苗沛有什麼關系。
苗沛聽了江宴的話沒有異議,甚至好像覺得很新鮮,轉頭問魚在溪:“魚哥,真能把魂魄交換啊,那我靈魂出竅以後在哪兒,就在旁邊飄着?”
魚在溪哪兒知道這些,他連骨哨到底怎麼用都沒學會呢,不過見苗沛上趕着當冤大頭,他趕緊拿出來實驗。
這機會不要白不要,魚在溪可不是什麼好人。
他先對着院子把骨哨吹了一聲,還是沒動靜,不過這次馬上捂住,又到苗沛面前吹了一聲。
苗沛好像能聽見骨哨的聲音,眼珠轉動立馬變緩了。
魚在溪等了片刻,苗沛眨眨眼,猛地轉身像江宴一跪,“求仙尊救我!”
魚在溪在後面撇撇嘴,憑什麼上來就跪江宴,怎麼這般勢利,要是江宴不肯幫她呢。
不過與之前的冷漠相反,江宴似乎對鄭雪然很有興趣。
“講。”
鄭雪然開始用苗沛的身體講述整件事的經過,不過她起了個遠古的頭,幾乎從她小時候開始講,别說江宴,魚在溪都聽不下去了。
他先打斷鄭雪然,問:“兩家的紅線是巧合還是有人安排?”
鄭雪然愣了愣,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就老實回答:“有人故意安排,我家從不與王家交好,我更是從沒見過王哲,我百般不願意嫁他。”
“那你身上有什麼與旁人不同的,為何會被人利用?”魚在溪又問。
鄭雪然這次終于說到了關鍵,“新婚之夜他與我要剛才你吹的那隻哨子,那是一位老仙人交給我的,說能保我性命,我與王哲并無感情,也不知他從何得知我有這哨子,我不願交給他,他就害我性命硬搶了骨哨。”
魚在溪恍然,“原來骨哨是你身上的,那老仙人來自何處可知?”
鄭雪然搖頭,“我是偶然遇見他的,老仙人即将仙逝,遇到我後說有緣就給了我。”
魚在溪問:“大概什麼時候?”
鄭雪然回:“幾個月前。”
魚在溪又問:“還記得他穿着打扮,外貌聲音嗎?”
鄭雪然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當時穿着黑袍,一同遮蓋了面部,隻能從聲音上聽出是個老者。”
魚在溪摸摸下巴,幾個月内離世的修士,按修為高低排,化神期無風樓有一個,元嬰期琉璃寺有一個,剩下都是小修,無法細算。
無風樓以符修為主,法器對他們來說沒多大用處,除非是要結合陣法啟動古陣。
而琉璃寺不同,僧人熟練使用十八般武器,有隻骨哨也不意外。
好,從這兒脫身就去琉璃寺。
魚在溪打起自己的小九九就不再搭理鄭雪然,鄭雪然一臉茫然跪在地上,不知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
魚在溪隻想知道骨哨的來源,問到這步已經夠用了,但出于責任心,還是繼續道:“我幫你把身體找回來,再查清此事給你個清白,如何?”
這事兒到了這步隻剩王哲如何知道骨哨和惡獸來源兩個謎團,隻要查清惡獸就一定能查清王哲的事。
魚在溪有意提醒江宴先離開曲周城。
隻是他提醒完,江宴搖頭,“那人是天極閣天和長老。”
這名字魚在溪熟,可他不是在閉關嗎?
見他疑惑,江宴解釋:“渡劫失敗。”
魚在溪嗷了一聲,第一反應竟然是江宴的天下第一人險些被搶。
那就沒法追查了,有點遺憾。
江宴對他擡了下下巴,“你跟我回天極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