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衆長老時,魚在溪收斂了自己許多氣焰,規規矩矩聽渡澤說自己如何如何纨绔。
元清将玉佩交給他後就走了,去哪兒不知道,去做什麼就更不清楚了。
剩魚在溪一個留在原地,被他那句話氣的險些大罵,氣息不穩掉了隔絕陣,然後轉身跟渡澤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一開始就是發現魚在溪來了,如今這個沉默的眼神也代表他需要魚在溪過去。
可魚在溪不聽,擡腳要走,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哎了一聲,“這不是渡澤門下的弟子嗎?”
罵的可真難聽,他明明是渡澤的親傳弟子,怎麼成了門下弟子,渡澤是天極閣掌門,門下弟子數千,他就這麼泯然衆人了。
還是在意,魚在溪苦歎,他總是在意這些沒有用的。
他的地位如何,吃穿如何,都要在意,都是從地球嬌生慣養出來的毛病。
不過渡澤也沒有太過為難他,簡單挑着大家都知道的事說了幾句,随後立馬跟的就是自己疏忽。
其他長老幹笑否定,魚在溪心裡暗翻白眼,等着渡澤什麼時候讓他走。
長老們又聊了兩句,魚在溪惦記自己懷中那塊紅玉佩,被偷了玉佩的長老還沒發現,輕搖肩膀,晃着打招呼離開。
魚在溪視線隐秘的跟着他,這時有人笑着道:“元祁這小子,生來就命不好,渡澤你可還記得我給他算那一挂?”
魚在溪視線立馬回來,盯着說話的人,什麼挂?
那長老應該是百算門的人,這個宗門放在下界就是一個算命的,但在山上擁有了靈力後,他們總是蔔算天機,為仙盟和各宗門提供來年兇吉。
一般來說他們隻會給出個兇吉,至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是絕不會透露半點的。
如今魚在溪聽他這意思,好像是給自己算過具體的事,難不成就是他們總擔心的五百年?
渡澤轉過去時臉色微變,笑意增了幾分寒意,“莫長老,天機不可洩露,此事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那位莫長老笑着哼了聲,“也對,就此作罷吧。”
說着,将視線轉向魚在溪,眼底充斥敵意。
魚在溪心裡哎了聲,盯着他甩袖離開,十分想追上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他有玄武佩了,自己回去看也不是不行。
等這裡的長老走了一大半,魚在溪再去看渡澤,想問問他此舉有何意圖,明明剛被元清罵了一通,如今又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江宴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徒弟。
對方盯着遠處的人依次隐入雲霧,開了隔絕陣法,擡手道:“拿出來。”
魚在溪愣了愣,十分不解的擡頭看他,“什麼?”
渡澤緩緩轉身看他,表情愠怒,壓着寒意,似乎不願與他多說,“你屢次自作主張犯下大錯,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魚在溪冷笑挑眉,“我認為我做事不需要同你講,你管我要做什麼!”
渡澤眯眼,指尖聚起靈力,竟然是要來搶,魚在溪肯定防不住他,情急之下召出無相劍擋在身前,要用劍魂一同抵禦,眼看那一道靈力劃來的波紋要到面前,自他右側伸出一把劍,無聲無息攔住了這一擊。
“師尊!”
江宴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魚在溪收了劍,轉身開陣離開,不想此時與他們二人多做糾纏。
也算江宴出現的及時,他的玄武佩沒被搶,魚在溪先去寒香徹那裡敲門問:“你可還好?”
寒香徹很快開了門,“如何,是什麼情況?”
魚在溪笑着搖頭,“沒辦法,我們全部人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隻能等對方先動手,你一定小心,最好時刻跟在赤雲身邊。”
寒香徹往外看了眼,确定能看出去的範圍内隻有魚在溪,問:“我那塊鏡子,被元清拿走做什麼用了?”
魚在溪搖頭,“不知道,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寒香徹啧了一聲,不算嫌棄的鄙夷:“那你就敢放心讓他去做?”
魚在溪都不知道自己反省過幾次這個問題了,此刻從善如流答:“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他沒有危險。”
“那他——”寒香徹說了一半緊急打住,“也不知道你們兩個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說完又深深看了魚在溪一眼,“你也是,不知道你都發生過什麼。”
魚在溪幹笑,“你就别操心這些了,我還不知道你怎麼敢上島得呢,保護好自己,别出事。”
寒香徹點頭,“你放心吧。”
從寒香徹那裡回去,魚在溪給自己那間房開了陣法,關上門窗仔細研究玄武佩。
他有點想現在就回過去看看發生過什麼,但又怕龍水島随時發生變動。
猶豫片刻,想着元清那句‘想讓你死明白點’他還是用靈力催動了玄武佩上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