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才是吓死我了。”秦之予扶額,“這個‘域’應該是要我們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被‘域’中的其他人發現不對勁,福安公主性子驕縱,你身為宮人被福安公主單獨留下,肯定不能露出開心的表情。”
“咳咳……這個嘛……剛才實在是有點激動啊哈哈哈……”
宋元亦換了個話題:“秦姐,你知道福安公主和親的事情嗎?”
一提到這個秦之予就頭疼,“知道啊……不是,要是‘域主’,我是說真正的福安公主一直不現身的話,我總不能真的去和親吧。”
而且身為福安公主,秦之予不能過問太多關于其他人的事情,她必須要沉浸在和親的悲憤中才不會觸犯禁忌,所以現在還沒有沈鑫和塗山曉墨兩人的線索。
“要不我說自己東西丢了然後讓皇宮裡所有的宮人都過來吧。”秦之予有些頹廢地說道:“我覺得這樣挺合理的,既能找到人又複合福安公主的形象。”
宋元亦哽住。
合理性很高,但是可行性不強。
于是這樣一個“完美”的計劃就這樣胎死腹中。
不過宋元亦也沒閑着,她正好把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訴秦之予:“我聽說和親隊伍今天剛到京城,南玄太子和黛拉公主都在京城的驿館裡住下了,後天皇上要舉辦宴會,所以才叫了我們這些教習嬷嬷來給‘福安公主’教規矩。”
宋元亦想了想,又說道:“按理來說,我們本來也是要來的,隻是因為宴會的事情所以提前了。”
現在的皇帝對南玄有畏懼之心,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平日裡嬌寵的女兒得罪人,這些宮人估計準備了一肚子車轱辘話準備講給秦之予聽。
後天的宴會逃不掉,這對秦之予來說就是巨大的考驗——鬼知道這個世界到底還有禁忌是待觸發的。
宋元亦又一次開口道:“秦姐,你說……沈三金和墨姐姐,會不會在南玄的隊伍裡?”
對哦!
宋元亦的話倒是點醒了秦之予。
這是福安公主的“域”,而福安公主的執念是和親,那麼這個事情最重要的人絕對不僅僅是大周的公主和教習嬷嬷,身為南玄太子和前來和親的黛拉公主,二人同樣重要。
“有道理,反正最遲後天就能見到南玄的人了,也許他們就在南玄的隊伍裡面。”這樣想着,秦之予的心裡寬慰了許多,“你今晚别回去了,直接在我宮裡住得了,鬼知道會不會又觸發什麼禁忌。”
秦之予的宮殿裡隻要她一句話所有人都能撤走,比她們那邊人多眼雜的好,宋元亦開開心心地點頭,快快樂樂地在她秦姐這裡住下了。
和南玄人見面比秦之予想的還要早,因為第二天,原本在床上睡懶覺的“福安公主”秦之予就被拉了起來。
當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得知要去禦書房和南玄使團見面的時候,内心先是一喜,然後不忘人設地砸了個杯子。
看着地上變成碎片的黑釉木葉紋盞,心裡涼涼的。
都是錢呐……雖然是在“域”裡,但是親手摔一個這麼貴的茶盞,秦之予依舊肉疼。
經曆了和教習嬷嬷一番“鬥智鬥勇”,秦之予這位公主隻能“不情不願”地帶着“教習嬷嬷”宋元亦和一群下人去禦書房。
當宋元亦攙着秦之予走進書房時,就聽見她的便宜父皇說道:“能和南玄結秦晉之好實在是大周之幸事。”
幸事個頭。
大周都被人踩在頭上拉屎了。
還擱那裡樂呵呢。
秦之予在心裡對眼前這個皇帝翻了一百萬個白眼,順便問候了他的祖宗,最後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見過父皇。”
皇帝看到自己“女兒”來了,向她說道:“起來吧,福安,來見過南玄的使臣。”
南玄使臣轉過身。
秦之予擡眼看去。
“南玄使臣”沈鑫:?
“福安公主”秦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