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予一邊乖巧行禮一邊心想:這二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皇帝又拉着她交代了不少事情,秦之予聽出來,他的重點隻有一個:明天晚上的宴會好好表現,不要任性,不要惹南玄的太子不開心。
秦之予聽着,一一應了,皇上看她沒有鬧脾氣,心中滿意,又送了幾匹新的料子便讓人回宮裡休息了。
昭華宮裡,秦之予一回寝殿先吩咐喜鵲去禦膳房廚房讓人做一桌席面,又說自己心煩意亂屏退了下人。
還有教習嬷嬷多嘴的:“公主殿下,皇上吩咐老奴要教您規矩……”
秦之予擡眸,指向宋元亦,說道:“有她在就可以了。怎麼?本公主的話都不管用了嗎?”
“公主息怒……”
“那你還不滾出去!”
伴随着一聲怒喝和和茶盞碎裂的聲音,幾個教習嬷嬷被趕了出來。
看着空蕩蕩的宮殿,秦之予向後一靠眼睛一閉兩手一癱:“累死了,做公主真累啊,走路說話都有人盯着,我要是福安公主我脾氣比她還大。”
然後又“蹭”一下直起身,看向宋元亦:“剛才沈鑫給你塞什麼了?”
宋元亦展開小紙條,二人湊到一起,泛黃的紙條上用狗爬一樣的字歪歪扭扭地寫着一句換:“墨姐,黛拉公主。”
哦?看來塗山曉墨在“域”裡面的身份是南玄的黛拉公主,難怪她要想辦法進皇宮和自己見面。
難得在“域”中能有片刻遊戲的事件,秦之予也不肯閑下來,知道塗山曉墨是黛拉公主的身份之後秦之予安心了許多,便開始思考怎麼破這個“域”。
一般來說,這種身份代入的“域”想要破解,就是要按照“域主”的軌迹和習慣做事,但是要完成“域主”未盡的心事,或者解開“域主”的執念。
其實這挺難的,任何事情的結果都是過程決定的,再這樣的“域”裡就意味着,秦之予他們要幾乎是逆天改命。
但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福安公主的執念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和親嗎?但是不對,公主最後沒有和親,應該不是這個。
“按照史書上記載,這場和親沒有成功,南玄太子身死大周,黛拉公主和福安公主雙雙失蹤。野史上說太子的死是福安公主做的,被黛拉公主發現後二人同歸于盡了。還有人說福安公主和南玄使臣有私情的……”
這野史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不過話又說回來。
秦之予和宋元亦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細細盤算起現在的情況。隻是如今這“域”裡才過了一天,他們手裡的消息不多。
“南玄太子、黛拉公主和福安公主的事情咱們暫時無從得知,但是你發現沒?你、我還有沈鑫,我們三個人在觸發禁忌的時候,那些人的異變是不一樣的。”
“福安公主”秦之予觸發禁忌的時候,皇後和那個嬷嬷的衣服在燃燒。
“教習嬷嬷”宋元亦觸發禁忌的時候,那些小宮女成了斷頭鬼。
“南玄使臣”沈鑫觸發禁忌的時候,便宜老皇帝一副凍死鬼的樣子。
“這些觸發禁忌後出現的異象會不會和我們最後的死法有關?”秦之予想了想又說道:“但是不對啊,你怎麼回事?”
按照秦之予的說法,“南玄使臣”是被凍死,“教習嬷嬷”是被絞死或者吊死。如果說使臣尚且在野史裡面出現了個名字,那教習嬷嬷又是做了什麼事?怎麼會被殺死?
思考消耗腦細胞。
兩個人今天還一口飯沒吃。
門外的小宮女被喊進内殿,兩個小丫頭顫顫巍巍地跪下,就怕自己又哪裡得罪了上頭這位主。
隻聽秦之予坐在貴妃榻中歎了一口氣。
兩個小丫鬟頭皮一緊。
隻聽秦之予慢悠悠說道:“去催催小廚房,就說本公主要餓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