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往後翻,這本書比秦之予在床底下找到的那本更加全面——除了最開頭對墨瑩礦的描述之外,在書的後面還記載了更多的秘術。
比如傀儡之術、換魂之術等等……
可惜後面的半本書有一些缺失,許多秘術的記載并不齊全。
“看來咱倆是想自己做女帝啊……”塗山曉墨笑道:“我倆野心不小啊,可惜最後沒能成功。”
這兩位公主打算共同聯手,大周公主要殺了父兄翻身做女皇,南玄公主要除掉哥哥做儲君。
而且,這兩位公主的大膽的想法并非是心血來潮,她們早就做好了資本積累——一個富可敵國,人力物力俱在;另一個掌握傳國之寶,甚至精通秘術。
話說回來……
“這一黑一白兩塊玉佩既然能合得上,那這兩塊玉就應該是一對。可是為什麼這塊黑色的玉是你們皇室的寶物,這塊白色的玉卻會出現在沈鑫身上呢?”
秦之予一手托腮,一手翻書,沒有在書上找到想要的答案,卻發現書的最後面有被撕毀的痕迹。
“這本《南玄秘典》還是不全的版本。”秦之予有些失望卻也沒有法子,“要不去問問沈鑫吧?”
那邊的宋元亦和沈鑫二人剛吃了個飽,尤其是沈鑫。這也不能怪他,那驿站的飯菜都是按照南玄人的口味做的,辛香料放的十足,沈鑫一聞到就嗆鼻子。
還是皇宮裡的飯好吃。
沈鑫一邊感慨一邊扒拉碗裡的紅豆小圓子,就在這時,殿門打開,秦之予和塗山曉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秦之予問道:“吃飽了嗎?”
沈鑫點點頭:“吃飽了。”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好吃,還想再來一碗。”
秦之予找了把椅子坐下,說道:“想吃有的是,不過你先過來,我跟你墨姐姐有話問你。”
沈鑫:?
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看秦之予的架勢,頗有審問犯人的味道。
沈鑫内心不斷思考自己這幾天有沒有惹什麼禍。
除了原身欠下賭債之外,自己也沒幹什麼倒黴事啊……
沈鑫一步一挪的湊到秦之予跟前,秦之予看他這樣磨磨蹭蹭,疑惑道:“你幹嘛呢?跟做了賊一樣,這麼心虛。”
沈鑫是個實誠的孩子,他點點頭:“我怕這個使臣之前當過賊。”
秦之予:……
塗山曉墨被秦之予無語的樣子逗笑了,她一邊拿出那塊白色玉佩,一邊溫聲對面前的少年說道:“放心,咱們不是審問你,就是想問問這塊玉佩是哪裡來的?”
“玉佩?”
沈鑫看着眼前這塊白玉佩,撓撓頭說道:“這塊玉佩好像一直都在我身上。”
秦之予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禁皺眉:“一直都在你身上?你那邊有沒有什麼關于這塊玉佩來曆的線索?”
沈鑫剛來那會兒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仔細搜查過,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線索,至于玉佩……
“我記得這塊玉佩就躺在我的桌子上,所以我覺得這就是我的東西,就随身系在身上了。”
塗山曉墨說道:“其實,就算出現在你的房間裡,也并不一定能夠表明這塊玉佩一定是你的,對吧?”
是哦!
沈鑫這才驚覺自己陷入思維誤區——在自己桌上的東西其實未必是自己的。
那,南玄使臣的身份能接觸到的都有誰?
太子?公主?還有使臣團的人。
應該不是黛拉公主,如果這塊白色的玉佩原本在她的身上,那應該和這塊黑色的玉佩一樣,一起躺在箱子底。
南玄太子?似乎也不是,這個太子把玉佩看的那麼重要,怎麼會把它落在使臣的那邊呢。
難道是使臣團的其他人?但他們似乎也沒有能夠接觸到玉佩的機會。
“有沒有可能就是我的呢?”沈鑫撓撓頭,現在的線索并不足以支撐他們的推測。
塗山曉墨提議說:“咱們要不要溜出皇宮去驿館那邊看看?”
“好……”
秦之予剛開口,宋元亦就說道:“秦姐,你們要不先去我那邊看看?”
“你那邊又有新線索了嗎?”
宋元亦猶豫着開口道:“我……其實我也有點不确定,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秦之予和塗山曉墨二人特地換了一身宮女的衣服去宋元亦住的地方。
這些宮人住的離昭華宮很近,四人走了十來分鐘便到了。
宋元亦的身份是教習嬷嬷,在這些宮人裡面算是地位比較高的,住在東邊的那排屋子裡。
這個點,宮人們都在外邊兒值班,整個院裡一個人都沒有,四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宋元亦的屋子前。
東邊的一排屋子都不大,但是一間隻住兩個人,倒還算寬敞舒坦。
四人走進宋元亦的屋子,一間小小的屋子,正中間擺着一張方案,左右兩邊各擺一張簡單的床鋪。床頭有一個小櫃子,衣櫃擺在床尾。還有一些簡單的設施,比如茶杯茶壺還有針線籃子。
宋元亦運氣好,跟她同屋的那個宮女前些日子剛到年紀,放出宮去了,屋子裡的另一張床就空了出來,她這幾天都是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