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老爺傲嬌地哼哼:“呵,你猜為什麼一個殘破的魂魄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這背後有人在用其他生魂飼養她!”
生魂飼養!
閻王爺繼續說道:“這生魂還得是童男童女的魂魄最好,至陰至陽最為純粹。話說你們那兒最近有沒有孩子走失?”
幾人沉默着不出聲,塗山曉墨上前拱手說道:“閻王爺爺,實不相瞞,我們原本就是為了查一窩人販子,這群人販子綁走了豫王府的小世子,我們循着線索一路來到仙姑庵,然後就被福安公主的魂魄拉進了‘域’裡。”
“哎呀!你們來的太晚了!”閻王爺按桌上的生死簿飛快的翻動着,他半是生氣半是無奈的說道,“大周,豫王的小兒子,這孩子的魂魄已經被人拿去當飼料飼養福安公主的殘魂了,沒有魂魄,他的肉身也支撐不了多久。”
簡而言之,這孩子必死無疑。
宋元亦聽了之後氣憤不已:“這到底是誰這麼狠心?要拿這麼多孩子的魂魄去飼養另一個魂魄。”
閻王爺正色道:“飼養魂魄這種事情違反人倫,被天道所不容,這樣的術法在人間應該早就失傳了。而且說實話,肉身既然已經消失,光飼養一個魂魄也沒有用啊,做這種事情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那頭的閻王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麼,原本在空中裂開的口子卻漸漸閉合。
沈鑫小聲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閻王爺爺下班了?”
塗山曉墨正色道:“連通陰陽這種事情應該是有時間限制的。”
秦之予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塗山曉墨的說法。
“沈鑫,元亦,你們去後院再找找有沒有别的線索。”
秦之予當然還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任務,人販子要抓,孩子……
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孩童的物件。
無論如何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就當是給他們的爹娘留個念想吧。
沈鑫和宋元亦二人紛紛點頭應是,接了任務便輕快的跑去後院了,秦之予還留在原地,怔愣的看着手中的魂玉出神。
這黑色的魂玉,是南玄的傳國之寶,那師傅為什麼會給她……
師傅……
秦之予的心中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她無法确定,又不敢深思。
不,不對。
她記得這塊玉佩是她和師傅在一塊當鋪中尋到的。當時她和師傅兜裡沒有錢,師傅便将手裡的金銀首飾拿去當鋪,她看見了當鋪中這塊灰撲撲的墨玉,吵着鬧着想要,師傅沒辦法,所以才給她贖來的。
至于發現這塊玉佩的奇妙之處,那都是後面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秦之予的心也定了下來。
她的師傅怎麼會是黛拉公主呢?更何況這位公主還有沒有活着都不一定呢,她生前這麼珍視福安,一定不會讓這塊玉佩流落民間。
“阿予。”
身後是塗山曉墨在叫她,秦之予轉過身,二人之間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秦之予想到塗山曉墨在“域”裡說過的話,耳尖泛紅,眼神亂飛不敢直視對方。
秦之予有些不好意思,塗山曉墨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張口,暧昧的氛圍在二人之間蔓延。
先開口的還是塗山曉墨。
“阿予,我……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好。其實我之前在‘域’裡面跟你說這些的時候,我擔心你接受不了,畢竟兩個女生……人類的世俗并不接受。但是,阿予,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喜歡你保護你的機會,我知道你很強,你能撐起自己師傅的陰陽司,你四處闖蕩維護世間平安,你不喜歡别人保護你,所以我隻希望能在你累的時候給你一個休息的地方。”
秦之予低着頭,塗山曉墨看不出她的神色,便說道:“要是你實在不能接受也沒關系,你就當我沒說過這話,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塗山曉墨。”秦之予終于擡頭,盯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是不是傻?”
“啊?”
“我要是不喜歡你,剛才你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我就一鞭子把你抽飛了。”
“啊?”
這下輪到塗山曉墨愣在原地,化身一根棒槌,秦之予臉有些紅,一咬牙,拽過塗山曉墨便吻了上去。
唇間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少女主動投懷送抱的感覺實在太超過了。塗山曉墨瞪大了眼睛,狐狸耳朵和九條狐尾都憋不住,“蹭——”一下全冒出來。
“你……你沒看過話本子嗎?”秦之予松開塗山曉墨,“你個上千年的狐妖怎麼接吻都不會?”
塗山曉墨直接從臉紅到脖子根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知道啊,我真沒親過嘴。”
她又不喜歡男狐狸,女狐狸對她沒興趣,整得這位塗山狐族的女組長愣是連嘴都沒親過。
“啪——啪——啪——”
突兀的拍手聲打斷了兩人的溫情時刻,二人回頭,看見從觀音向後走出來一名女人,那女人看起來不過30多歲,膚色青白,身上穿的是一件深紫色的廣袖長袍,從頭罩到尾,脖子上系了一根黑色的絲帶。
“真是令人感動的愛情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