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獻宜在挖沙子。
剛才陪他挖了會兒沙子的江麥,此時不在身邊。
幾分鐘前,他放下沙子桶,拍拍手,“boss,我去感受一下異國人民的熱情。”
于是和一群金發碧眼美眉沙灘排球。
花獻宜用鐵鏟抹平沙子城堡牆面。
一群美眉正和江麥,嘻嘻鬧鬧地互相幫忙抹勻防曬。
拖着沖浪闆,下海,江麥對她們故作為難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會。”
美眉們很樂意輔導教學。
花獻宜滿沙灘尋找貝殼、樹枝,精心挑選撿回來對城堡進行外飾精裝。
江麥不知在哪頭浪上。
花獻宜舉起手機,多個角度,拍下城堡傑作,進行留念。
海水漫上,又退下。
城堡潤濕,少了些城牆,少了些樹枝和貝殼。
江麥腿抽筋從海水中被撈起。
美女救生員人工呼吸。
吐水,醒了。
小麥膚色、性感又有勇氣的救生員,晃住了他的眼,淚目:“你真是天使!”
救生員還為他抹掉眼角的淚。
從正下午,提着鏟子、桶等一衆家夥事兒來沙灘。
玩到此刻,已經20:36,太陽才有想休息的意思,不情不願地将所散光芒從這片沙灘上空收回去。
西班牙夏季的白天,可真長。
江麥,沖淋完,往他boss所在的傘下走。
身後那群下午一齊玩耍的美眉,竟還跟在身旁,叽叽喳喳。
江麥對西語不精通,勉強普通交流的程度。
複雜長句、專業性名詞、詩句等基本用不上。
但他半點不怯,因他堅信——異國人民之間的熱情、信任、歡樂,不必用多麼娴熟精通的溝通技巧。
往往簡白的語言、親密的動作、恣意的神情,便能通傳。
一天都有說有笑。
離那傘還有十來米。江麥轉頭與衆美眉告别。
幾位比基尼穿着,大膽熱烈的美眉,順着他的視線看——不遠處傘下,躺椅上,有張亞洲面孔。
絲毫不受天色有些黯的影響,衆人仍能看清:他鼻子精緻高挺、面部輪廓立體。無論是從東方審美還是從西方審美而論,顔值皆宜。
一紅色比基尼美眉指着那傘,問江麥:“Lucas,那是你的同伴麼?”
“是的!我要和我的同伴彙合了。”江麥對她們招招手,“有緣再見!”
“為什麼不帶他一起玩呢?”又有兩美眉笑着邀請,“别墅明天晚上有派對,你能帶上你的同伴來參加,就再好不過了!”
江麥自認不是有一群美眉邀請、便出賣boss的那種人。據他對boss的了解,想也不需多想,便替躺椅上對一切不知情的boss拒絕了,“我的同伴不會西語。”
那方才救過他的美女救生員,已經換班,先穿的常服。笑着對他道:“不會西語?我們可以教他啊!就像,我也可以——”聲音拖長,“教熟你,西語的一字一句。”
帶有一絲暧昧笑意。
“對啊,語言需要多交流,大家一起玩!”周圍其他美眉也起哄。
江麥被那若有若無的笑,擊中多年未萌動的心,句子内容像是塞了塊饴糖。
暫時忽略衆美眉起哄,對那美女救生員,“你會悉心教我西語麼?”
“為什麼不呢?”她回答的仿佛不是什麼大事。
江麥壓住笑。
腦中又清明一瞬,對其他美眉,“不行哦,我的同伴,性格内向,不喜歡派對。”
美眉們略有惋惜,倒也一陣風般的就不當回事了。
剛要集體離開。
就見一白色比基尼的美眉脫離了她們人群,往那傘方向去。
不僅是江麥一驚,其他美眉也疑惑:“Emma,你要往哪去?”
江麥牙關一緊,一個已經走向他boss了,不能再讓其他美眉跟過去。
他想象到,他boss冷臉問他怎麼給他拈了花回來惹麻煩的場景。
趕忙囑托美女救生員:“Valentina,請你先帶這些大家稍等,原地稍等一下,我馬上幫你們,把你們的同伴叫回來。我的朋友真的不習慣接觸陌生人,會,會全身發癢,非常嚴重的那種!”
躺椅上的花獻宜打了個噴嚏!
江麥用自己也不知道語法邏輯正不正确長句,編完這個一點都不會臉紅的理由後,朝那妹子快腳追去。
然而,還是慢她一步。
那妹子已經于傘下,對花獻宜舉起手機屏幕。
花獻宜沒戴墨鏡。
當下正處于海上将暗未暗的時分,海水、沙灘已是深色。白日不顯白的浪沫,此刻倒是顯得白。
西班牙的鳥向來大膽,展開雙翅在海風中滑翔,一進一退。
羽翼是專屬的沖浪闆,天空是專屬的海洋,風是專屬的浪。
這般環境下。
突然眼上一陣光亮,略微刺眼。
一個Ins主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