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閑按電視遙控器,調到泰國某選秀節目,拿起自己的平闆邊做筆記,“你們去肯尼亞幹嘛?看動物大遷徙麼?”
“啊?”花獻宜,“不是——江麥說他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聽聞,李沐閑對江麥流露出贊許目光,“可以呀,江麥,你怎麼突然這麼大志向?”
花獻宜:“然後我就打算帶他去,肯尼亞的倉庫,體驗一下高駕駛位叉車手——把花叉進運輸倉裡。”
“哦。”李沐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累了,李沐閑提議,“給你們随行派幾個保镖吧——就當你自費,帶我家的保镖,去肯尼亞旅遊。”
花獻宜:…
“去肯尼亞很多回了,肯尼亞雖然在非洲,但也…”
“帶上呗。”李沐閑堅持,“你又不是請不起幾個保镖幾天的旅遊食宿費。記得過幾天把他們還回來啊——我家保镖都是精挑細選的,都可好了!”
“欸——你家保镖還是原來那套裝束麼?”江麥笑着問李沐閑,“好多年前,你們家保镖都一身黑西裝,配黑墨鏡。現在工作裝,改版了沒?”
李沐閑用抱枕拍江麥,“其實他們還有另一套工作裝。”
“什麼樣兒?”江麥好奇。
打完疫苗。
過了兩天,李沐閑家庭院,在送他們去機場的專車,後面,還跟着一車,下來——立體剪裁全身白西裝,雪花胸針,白色硬皮鞋,茶色墨鏡,戴耳麥,的幾位身材高大保镖。
江麥:…
江麥回頭,對給他們招手再見的李沐閑,“你們家保镖一定要穿西裝麼?”
“西裝是一道封印。”李沐閑對自己家的保镖很肯定,“平時肯定要文質彬彬,優雅一點啊。”
“他們會叫我們什麼?”花獻宜和江麥想低調一點——李沐閑家什麼都好,就是有時過于有儀式感。
李沐閑坐上另一輛專車,要去館裡,褪下車窗,路過他們,招手,“叫你們的時候兒,就知道了——拜拜——”
又突然讓開出去的司機,倒回來,“對了——要是在肯尼亞順便淘到什麼好看的石頭,記得分給我!”
花獻宜給他比個OK手勢。
“拜拜——”李沐閑心滿意足關上車窗。
沒過兩秒,他們便知道了。
今天港城下着點細細的雨絲。
白色西裝高大身材保镖,兩位上前為他們舉起幹淨無暇的純白雨傘,兩位打開後座車門并扶框。
長着外國人的樣貌,會說漢語。
“花少——江少——請——”
花獻宜:…
江麥:…
港城小雨給港城加了濾鏡。
金屬味道。
内羅畢。
赤道附近,高原地形。
第一天休息。
第二天去國際花展。
“這裡的氣候,令人嫉妒。”花獻宜歎了句。
同樣是八月,前幾天在悶熱港城,現下處于這個地标,覺得腦子都更敏捷了一些。
展廳内部,世界各地衆多花商前來,欣賞肯尼亞當地産出花卉展品。
花獻宜邊逛邊重複,“這裡就不能有點缺點麼?”
感覺什麼花都能種,感覺什麼花都種的好。
當然有些許誇張成分。
玫瑰類,繡球類,滿天星類,百合類,帝王花類,雞冠花類,大飛燕類…
全是強項。
展廳,紮成球狀,杯盞,平牆序列,造型插放…各種方式,最大限度地把花,最純粹,未經修飾的美和優勢,展示給各地前來的花商。
花獻宜自己不搞玫瑰類基地。
他的玫瑰貿易貨物來源,有三方面——龍國彩南省合作花田,肯尼亞合作花田,厄瓜多爾合作農莊。
且重心不在終端花店。而在于中間。
彩南省的玫瑰合作花田,和肯尼亞玫瑰合作花田,的産出,會運到昆城的花拍中心,被交易,并發給龍國各地訂單。
厄瓜多爾合作農莊,的進貨,會運到滬城檔口,一部分供麥語店内,其他供滬城以及滬城周邊的其他高端花店。
對于玫瑰類,花獻宜隻合作,隻進貨,不培養自己的團隊。
因為想撤可以随時撤。
玫瑰類的品種更疊以及市場審美變化太快了。
需要調整具體品種的時候,直接簽訂新的合作花田。
“boss,您看,白色的帝王花!”江麥看到帝王花專展區。
花獻宜:“恩。”
兩人過去看。
“平時看粉紅帝王花,更多覺得霸氣。”花獻宜,“白色的,看着很端莊大氣,清麗些。”
“對。”江麥,“以前我看粉紅色帝王花,總會想起火龍果。這個白色帝王花,我終于體會到為什麼他是國花了。”
火龍果
?
花獻宜:…不能細想,一旦細想…刻闆印象,就形成了…
對這個展位呆着的人,花獻宜:“有沒有吸色的帝王花?”
“有。”展位人帶花獻宜繞了兩個展示隔闆的,“這些是淺粉色帝王花,白色帝王花,進行吸色的效果。因為這兩個品種花頭普遍較大,所以能更好呈現出顔色的過渡。”
花獻宜點頭,簡單全部錄像,再對其中吸了墨藍色、墨綠色的品種單獨,多角度拍照。
江麥湊過來,“長得和遊戲裡一樣,哈哈哈。”
“這個放婚禮等場景,感覺很浪漫。”花獻宜将拍好的圖給他看,“吸的墨綠色,墨藍色,但整體為白色,紋路為所吸顔色。相當于,墨水為他的形狀描了邊,勾畫了重點——更把白色的帝王花,展示起莊重典雅。”
江麥拿平闆簡要筆記,問展位人,“哪個是帝王花的幹花?”
展位人又帶他們繞了塊展示隔闆,解釋,“因為吸色,加上制作幹花,中間有時間供帝王花繼續開放——所以花心花蕊部分,開比較多。不能施力,容易掉落,粘連衣物,或碎。”
花獻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