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麥和李沐閑并沒有就此消停。
花畔畔在場時,一切深情厚誼。
花畔畔不在場,視兩人心情而定。
花獻宜有時候聽他們又打又吵,煩了——會叫停他們。
他們就躲到後面花園去打。
不過,打也不算真打過。
起碼見血和打疼都沒有。
花畔畔在暑假時,要是不忙,會給李父李母,和江父江母,提前打個招呼——再帶他們三隻,去國外旅遊。
順便帶上李沐閑家配的幾位保镖,看護三隻就不會那麼麻煩。
法國街頭過馬路。
花獻宜牽着花畔畔的手。
江麥牽着花獻宜的手。
李沐閑拽着江麥的後衣角。
江麥問花獻宜,“boss,您為啥叫李閑【森子】?”
身後李沐閑把臉湊過來,吐舌頭,“略略略。”
江麥騰出一隻手推開李沐閑的臉。
花獻宜編,“李有一個木字,閑外面有個門,像放零食的雙開門冰箱,就有兩個木字。三個木就是森。”
李沐閑扯下江麥推他臉的手,吐舌頭,“略略略。”
花獻宜:“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叫他【森子】。”
江麥十分友好,朝身後,“森子。”
李沐閑:…
花畔畔轉過身,那時候花畔畔三十多歲。
看三隻走成一串但很慢。
就蹲下來,攏住他們三,抱着走過馬路。
6歲的暑假結束。
李父李母來接李沐閑回京小學開學。
那天李沐閑和江麥沒打架。
江麥扁着嘴,“李森森掰掰——”
李母:“我們小閑還交到了新的朋友呀!”
李沐閑撅嘴。
吸鼻子,“江麥麥掰掰——”
吸鼻子,“花伯伯掰掰——”
吸鼻子,“花獻宜掰掰——”
李沐閑後來每年暑假開始的當天晚上,都是去川渝省的飛機。
他們的幼稚行為灌滿了整個小學雞時代的暑假。
12歲暑假。
三人都是拔高抽長期。
個個竹節蟲身材。
三人去森林有氧公園裡面的露天網球場打球。
花獻宜打累了,拿毛巾擦過汗後,把場地讓給李沐閑,“你們先打着,我去買幾瓶水。”
附近沒有自助售賣機,帶來的水也喝光了。
花獻宜還是走了好一段兒路程,才遇到移動便利車,買下幾瓶冰水。
回球場。
卻隻有挫敗表情蹲地上抱頭的李沐閑。
花獻宜給他一瓶,“怎麼了?打輸了麼?江麥去衛生間了麼?”
李沐閑接過,卻還是懊悔表情,“江麥被我打跑了…”
“打跑了!”花獻宜環顧四周,不見江麥人影,“他不是脾氣不好的人…你怎麼打的?”
“我。”李沐閑支支吾吾,“我第一個球打過去,他球拍沒接住。”
花獻宜:“然後呢?”
李沐閑:“他肩膀接住了。”
花獻宜:…
花獻宜:“那你道歉了沒有?”
“道了,當然道歉了。”李沐閑擡起臉,“我當時立馬放下球拍,就去對面問他怎麼樣。”
花獻宜:“恩。”
李沐閑:“問他疼不疼——他就突然哭了,哭的很厲害,我怎麼勸都勸不住。”
花獻宜:“你用力打了麼?”
“我。”李沐閑,“我就是按照正常打球的力度。我不是故意往他身上打的。”
花獻宜:“恩,那應該還是會疼。他哭了,然後呢?”
“他哭着哭着,就突然擡起手,看表。”李沐閑回想,“說了句【3點鐘了】。錯過我身邊,朝場外快步走。”
花獻宜聽他說完。
李沐閑:“我就去追他,他推開我——然後我看見他家開車來場地門口接他,他直接上車了…”
“怎麼辦啊,花獻宜。”李沐閑毛巾亂搓頭發,“江麥好像真的生我氣了。”
花獻宜攬過他肩膀,拿着東西向外走,“去登門道歉,怎麼辦怎麼辦。”
司機開車過程中。
李沐閑突然大喊停車!
花獻宜詢問,“怎麼了?”
李沐閑指指窗外——蛋糕坊。拉着花獻宜下車。
“姐姐,現做一個…恩,小熊圖案的蛋糕。蛋糕大一點兒,小熊也畫大一點兒,小熊手上畫一杯厚乳珍珠奶茶,小熊肚子上用奶油寫【I’M SO SORRY TO MAIMAI BY SENSEN】。”
“好的,現裱花的蛋糕需要等待哦。”
焦急等待一個半小時。
手上提起沉甸甸的蛋糕上車,川渝道路坡多,怕後備箱會晃倒,李沐閑全程自己托着。
江麥家别墅門口。
見有人陸陸續續搬東西,花獻宜和李沐閑懵了,看門牌——确認是江麥家。
躲開搬東西的人,上台階,看到江麥家的保姆阿姨正指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