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我的兩位發小——展會所有牡丹是他們安排的,很美。”
補了句,“常年龍國内地發展。”
幾人酒杯輕靠,簡單緻意。
閑聊。
聊到車。
“你的愛車,是——大衆甲殼蟲?”鞠拙汶語氣帶有興趣,“一代麼?”
花獻宜點頭。
“有意思。有意思極了。”鞠拙汶輕笑兩聲,“我以為年輕人都喜歡酷一些的車。如果我看見你的車,應該會覺得很親切,年代隔閡更小了很多。”
欲問更詳,鞠拙汶:“是什麼顔色呢?”
“黃色。”
“哦…”鞠拙汶點點頭,“如果哪天到了你們龍國的滬城,我能試着坐上那輛車麼?”
花獻宜點頭,補充一句,“我坐我的小黃駕駛位。”
鞠拙汶微愣,笑了笑,“好,那我坐副駕駛位置,吹一吹風。”
聊天許久。
“我感覺和李閑很投的來。”鞠拙汶轉過身看李閑,又轉回來看他兩,“怎麼短時間内,和你們,也如此投的來?”
鞠拙汶輕撫腦後白發。
歎了口氣,似是無奈,“難道真的是因為老了麼?成為了一個愛說話,想交好友的老爺爺?”
江麥和李閑都肩膀碰一碰,笑了。
剛要和花獻宜交流——
卻發現花獻宜緊抿着唇,低頭看手中酒杯。
酒杯裡有什麼?
沒啥啊。
看那麼認真幹嘛。
李沐閑要戳一戳花獻宜。
手未碰及。
花獻宜開口,“或許是的,年紀大了,有的人确實想要交朋友。可能隻是一時聊的來,當下聊的開心就好——不一定要成為朋友。”
酒杯仰起。
一飲而盡。
“失陪一下。”
花獻宜落下這句話後,端着空酒杯,往别處去。
江麥和李閑都愣了。
這不是花獻宜的作風——先不說他對普通剛認識的人,脾氣是不是這般;就說他喝酒,他喝酒要麼啜飲,要麼淺抿,不會一下喝這樣兇。
鞠拙汶目光環着花獻宜的背影,笑着輕點頭,“他說的,确實有些道理。”
慢慢品着酒。
鞠拙汶神情稍有落寞。
江麥對他不熟。
李沐閑對鞠拙汶較熟——相交流幾個月來,鞠拙汶這類從事政治方面的人臉上,落寞表情很少浮現,寥等于無。
有人端着酒試探性的過來。
言語客套又熱枕——雜糅着,那人要和鞠拙汶打招呼。
見此,李閑與江麥也先失陪,去點心區。
點心區也未見花獻宜。
剛要去尋——見花獻宜出現在視線範圍内,他很認真,在觀覽展品,比對真實的花,與藏品上的牡丹花紋,哪裡有相同哪裡有不同。
兩人松一口氣,朝他走去。
花獻宜:“你們不繼續聊麼?”
“大多數來者,都是由鞠拙汶的名聲引至的。”李沐閑下巴稍揚——花獻宜和江麥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鞠拙汶現下被好幾撮人,圍在中心,談笑。
李沐閑:“我和江麥就先撤了。”
聲音略低,“看起來他那個位子的人,應酬也挺累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過去,掐着真假難辨的笑,恭敬打招呼。”
“他馬來西亞人,在哪兒從事?”江麥。
“馬來西亞啊。”李沐閑。
江麥不解:“那他的政治影響範圍為什麼那麼大。”
“…”李沐閑,“隻要位子高,就算在隔了大洲大洋的非洲從事,來這兒也能影響。”
“哇。”江麥平平一聲兒。
“而且港城許多人的産業,都在東南亞發展,或者面向東南亞市場。”李沐閑低聲,“馬來西亞在東南亞國家中地位…”
李沐閑:“嗨,随便說說的——就像鞠拙汶自己所說,可能他看起來和藹,每天總有很多人想找他交朋友。”
繼續,“那些人,興許就單純交朋友玩兒的。”
“哦。”江麥平平一聲兒。
想起八卦。
江麥:“你不是說有女孩兒追你麼?”
往廳中目光搜尋,未見多少适齡女孩兒在場,應該好确定是誰。
挨着森子肩膀,讓他指出來,“哪個?”
李沐閑:“她出國了。”
想起異國戀的幾段兒。
江麥委屈,“你不要被異國戀給迷道了。”
花獻宜:…
李沐閑:…
“那啥。”李沐閑解釋,“我還沒跟她談呢…哪兒來的異國戀。”
江麥收起委屈,“哦。”
理清邏輯。
“意思是,你還沒談上——人女孩兒就對你沒耐心了,不想繼續追你了。”江麥猜測,“然後就出國了。”
“不是。”李沐閑,“她去南美搞礦石了。”
江麥:“你也是出息了,能抱上家裡有礦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