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閑看周邊暫時無旁人視線,騰出手,輕戳了戳江麥的頭,“小爺我是那種人麼?”
解釋,“她搞珠寶設計的,又會設計又會切割——你不知道她切割的寶石,哇——真的,哪天要是真談了,我給她辦個個人珠寶展,你們過來看,就知道什麼是【把原石價格提高很多倍】的寶石切割技術。”
花獻宜:“那她去南美淘石頭了麼?”
“不算淘。”李沐閑,“那個礦其中一個位置,她之前定了,現下出貨,她去取。”
江麥:“她去開盲盒了。”
“…”李沐閑恩了聲兒,“你每次比喻,都很奇怪,又不好反駁。”
江麥拍拍他肩膀,“這叫——語言的藝術,你,學着點兒。”
“找打。”李沐閑撇嘴。
那邊聚着的人群稍散。
看樣子是鞠拙汶對他們說了些什麼——那些人便點着頭,端着酒杯散開了。
鞠拙汶深吸一口氣,他體形稍豐——滿滿吸一口氣時,起伏很明顯。
像是透透氧。
方才圍的人太多,要應付的也多。
點心區,鞠拙汶遇到他們。
“我們互通一下聯系方式?”
話是對花獻宜和江麥問出的。
江麥沒有問題,先看了眼boss——
隻見花獻宜蹙了一絲眉,似是不情願。
然而那位認識沒到半天的老年人,在耐心的等待,不覺什麼冒犯。
李沐閑試圖打圓場。
自己不做摯友的掮客。并不是說鞠拙汶是什麼人,就會在側旁推着花獻宜與其同好。
剛要解場【要不算了,以後熟了再說,我朋友他不喜過多彎彎道道。】
不及他開口。
花獻宜啟唇,“可以。”
看他平時用什麼通訊交流工具——恰好他也有微信。
便微信加上。
鞠拙汶發過去,兩種名字的拼讀方式,包括龍國名。
花獻宜簡單備注。
江麥也添上。
鞠拙汶:“剛才被衆人包裹——為何就是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好似想明白,“我總想和你們交朋友,的那種沖動——在被衆人圍着相捧之時,心中瞬間想明。”
解釋,“這絕對不是因為,剛才的邀請被婉拒的不甘心——隻是,我覺得,我們本該是朋友。”
李沐閑看花獻宜和江麥沒有什麼異議,便笑着,“為朋友緻敬。”
服務生路過。
盤中有酒飲,有白水。
端了細長杯裝的白水。
珰——杯壁相靠
“為朋友緻敬。”幾人輕聲而合。
這場《國色天香》牡丹專題私人藏品展,完美落幕。
花獻宜和江麥提前出館。
出館前,花獻宜又回頭,站立着望了眼那臨時硬裝。
那名字雕刻的古拙筆迹,很有韻味,鞠拙汶,鞠拙汶,鞠拙汶——花獻宜心中默念幾許。
“boss,要不我們再在館裡呆一會兒?”江麥見boss好像還在認真端詳館内,“反正我們回車上,也還是要等着森子一起。”
花獻宜的視線從那兒挪走。
眉間的緊繃,也強制化開——向江麥靠近,“沒事,我們回車上坐吧。”
邊扯到其他閑天兒,“對了,你拍沒拍這次的館裡牡丹裝飾效果?到時候發給麥語,傳到自媒體平台上。”
“當然拍了…”江麥和花獻宜已出館。
司機在前開車。
李沐閑詢問兩位好友意見,“小爺的大粉打榜展,辦的怎麼樣?”
花獻宜不吝誇獎,“很好。”
江麥:“你們就那麼水靈靈變熟了?他的意思是不是——以前雖然也會去你家那個館裡,但真正熟,是從你半年前逐步上手的時候兒。”
李沐閑捋了一遍,“恩,算是。”
想起講解藏品那段兒時間,“之前正穿墨綠色旗袍講解藏品,他剛好路過,就聊起來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就越來越熟。”
兩手像小飛翅膀一樣,放在腦袋兩邊。補了一句,“冥冥之中。你懂麼?冥冥之中。”
花獻宜将臉偏向車窗,看着街景。
李沐閑:“他年紀大,閱曆也夠——聊天兒不累人。”
鞠拙汶在自己館中拍習慣了,隐形中穩定了許多固定客源,還帶動了其他。
他對東南亞時局一類更有見解,能間接性,給李沐閑家裡泰國娛樂行業的發展,提示些風向苗頭。
像朋友一般隐晦的合作,像合作一般純正的交友。
李沐閑偏頭看花獻宜,“他去滬城玩兒的話,你還真讓他坐你的小黃兜風?”
“恩,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花獻宜在玻璃上呼一口氣,畫了個不知道啥的,随便畫的東西。
李沐閑:“哦——可惜你那小黃不能同時帶多個人。”
“窄。”花獻宜,“沒辦法嘛,窄一些,空間就那樣。”
“要不然能一起帶着我兩。”李沐閑戳戳江麥肩膀,“對吧。”
江麥:“對。”
江麥提議:“我們可以在起始點,挨個排隊等boss的小黃回來。然後…”
“…”李沐閑細品着,覺得很奇怪,“然後,每人投着遊戲币——花獻宜的車就唱【爸爸的爸爸是爺爺…】,真把玩具車小黃當成玩具車啦!”
花獻宜用袖子,擦掉随便畫的。袖上暫時有了些濕漉漉。
聞他們趣鬧,輕笑出聲,“确實是一隻玩具車。”
他兩身形也不小,都一米八多——蜷縮在後,不是不可以,就是比較滑稽,不太體面。還是排隊坐副駕兜風,比較體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