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霈已經一動不動地在辦公桌前坐了兩個小時,正聚精會神地盯着筆記本上播放的監控錄像。
秦曼抱着筆記本電腦走了過來,一臉陰沉,“老關”。
關霈按下暫停,摘下耳機,疑惑地瞧着她。
“我剛剛發現一件事”,秦曼組織了下語言,“秦恪曾經申請做過一份DNA鑒定,是親子鑒定,時間在2011年9月29号,鑒定結果顯示匹配度99.98%”。
“誰和誰鑒定?”,關霈問。
“其中一個是他自己”,秦曼露出種很是奇怪的表情來,仿佛是憑空見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另一個人,你一定想不到”。
關霈很少聽她說話隻說一半,不禁問道,“另一個是誰?”。
秦曼将筆記本放在他面前,手指頭戳在屏幕上的右下角。
“另一個樣本沒有登記詳細信息,隻知道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但你看這裡,母親的名字”
周亦宣。
關霈将筆記本拖了過去。
“周亦宣有兩個孩子,2011年9月左右出生的,是言景”,秦曼接道。
“秦恪,是言景的親生父親?”,一瞬間,各種線索在腦中飛速旋繞、拼湊、勾連着,“言景……言律……”
“你是不是懷疑這一系列強迫自殺案與言景有關?”,秦曼問。
關霈沒有肯定,也并未否定,“如果是言景,倒是說得通言律又出現的問題”。
“他是怎麼做到的?”,秦曼隻覺難以置信,“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如何能夠安排這麼周密的殺人計劃?他如何能夠威脅五個成年人,又如何得知他們背後的殺人案?”
“我不認為言景是一個人”,關霈擡頭,“别忘了,言景失蹤時是跟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走的”。
秦曼道,“那個男人,會是兇手麼?”
關霈想了一會兒,沒有給出答案。他拿起手機給沈知非撥了一通電話,“物證室的監控查得怎麼樣了?”
“還在查,你又不讓我告訴别人,就我自己在這裡苦哈哈的…...”,沈知非抱怨了一句,趕緊又扯回正題,“已經篩掉三個月以内的,目前沒有發現異常”。
“我讓易青幫你一起看”,關霈道。
“那趕緊讓他過來,我眼睛都要瞎掉了……老關你們那裡有新進展了麼?”,沈知非問。
關霈在群裡發了個會議通知,“有一些吧,晚上開會說”。
一下午的各自忙碌,晚上7點半,關霈,秦曼,聞彧,沈知非,龔易青聚集在會議室。
“說說各自跟進的進度和目前的疑點”,關霈開場。
秦曼将筆記本投到牆上挂着的白色幕布,PPT上列着幾個要點。
強迫自殺。物證丢失。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