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在桌上寫寫畫畫,右手拿碟子裡的果子往嘴裡送,突然不知道是吃到什麼果子,感覺到嘴裡充滿了血腥味,味道太猛烈以至于梅洱有點想吐。
緊急捂住嘴往樓上洗漱間跑,将嘴裡的果肉吐出來,洗漱池裡果然是很多鮮紅色的液體,梅洱拿起放在一邊的杯子漱口,可直到一杯水用完了她吐出的漱口水還是鮮紅色。
但梅洱沒感覺到疼痛,說明其實并不是口腔裡有傷口。
旁邊替梅洱拿毛巾的魔像小紫看到還以為是梅洱受傷了,又給梅洱接了一杯水漱口。
“謝謝,”梅洱說話時嘴裡也不住的往外流鮮紅色的液體。
最後梅洱直接用出水藤條指着自己的水沖,過了好一會兒水才開始有澄清的迹象。直到完全變成清水梅洱才關掉出水,用毛巾擦了擦臉。
回到小花園,魔像小白在桌子旁邊罰站,梅洱走過去,到桌子上放了幾個比彈珠大一點的果子,看起來像是血玉的質感。
“對不起主人。”魔像小白低下頭,“我把這個果子挑出來了,這是今天才采摘的碧玉樹果子,根據主人的草藥錄入信息,它的果子應該是能吃的。”
“沒事,我沒有受傷,”梅洱聽到碧玉樹,感覺有點耳熟,嘴邊拿起一個果子仔細觀察,捏起來軟軟的,不像看起來那樣是玉石那樣硬硬的。
多納希亞沒有看出什麼名堂:“這個,好像不是碧玉果。”
梅洱想起了在那兒聽到的碧玉樹,是之前她看到的那個像是藝術品的那棵樹。
“我們去看看樹。”多納希亞說道。梅洱聞言把手裡的果子果子放回桌上,從碟子裡拿了一個吃起來像蘋果的果子,推開栅欄門往藥園裡走。
推門的時候多潇灑,迷路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好在魔像小白也跟着過來,注意到梅洱在同一個路口繞了兩圈之後,它主動把她帶到了碧玉樹面前,和上次看到的時候可以說的有了巨大的變化。
樹幹從碧色變成了血紅色,依舊沒有葉子,但卻挂滿了紅色的果子,看得梅洱有點密集恐懼症。而枝幹中仿佛有着什麼東西在緩緩流動,看起來像是血管一樣,梅洱手貼近的時候也能感覺到一陣溫暖。
“這是血玉樹。”多納希亞驚歎道。“我在一個殘卷上看到過。血玉樹是植物,但卻蘊含強大的血液的力量。”
“感覺有點像是那種演戲的時候會用到的那種假血膠囊。”梅洱小聲評價。
“是有點像,它的果子能生成源源不斷的血液果汁,我們去洗漱間試試一顆果子有多少果汁。”
擡頭掃了樹上一眼,梅洱發現其實魔像摘的果子在樹上是算小的那種,大概是更适合入口,所以才選了那種大小。
讓魔像小白帶着走出藥園,梅洱走到玄關開門看了下外面,月明星稀,果然是梅洱算出來的,蛾眉月。
梅洱拿着一枚血玉果來到浴缸前,用指甲掐開了果子,丢到浴缸裡,就看到從果子裡源源不斷湧出的鮮紅色汁水填滿了浴缸的底部,然後又淹沒了果子,水位以不慢的速度往上升。
直到水位沒有明顯上漲了,汁水已經裝滿了大半個浴缸。
“二百三十四升。”一旁圍觀的魔像小紫回答出了果汁的量。
整個洗漱間都彌漫着一陣血腥味,梅洱用魔杖攪拌了一下浴缸裡的液體,沒有像血液那樣凝固,梅洱有些遺憾,看來她想的血旺是吃不成了。
“血玉果就先不給我吃了。”看着這一缸的果汁,梅洱無法想象它如果出現在自己的肚子裡會讓自己變成什麼樣。
讓魔像小紫把果汁都放掉,再将浴缸沖洗幹淨,梅洱轉身回到了房間,床頭櫃上還放着那本《看月亮占蔔》。
摸出黛薩給她的海螺研究了下,頂端被開了個口,裡面也有被打磨過的痕迹,應該是能夠吹響的吧。把海螺放到床頭櫃上,梅洱拿過那本書。
現在的主要危險還是那個叫‘無形’的魔獸。
翻了翻《看月亮占蔔》,裡面有寫一些大概的星象知識,梅洱計算了下,她大概隻有十三四天時間準備時間。
在這之前,梅洱需要先搞清楚那個傳說中的‘無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