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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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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官府邸——淩府。

冒名頂替馮侍衛的淩文袤,今日休值,暫居外宅的他潛回淩府一宿沒睡,時辰一到,下值後便在恒錦堂等候父親淩晖。

天未亮,氣正涼,原本是他輪夜值後酣睡的好時光。

混沌之中他松松打上一個哈欠,過後半阖雙眼吊神沉思。

這幾月在宮廷當值,索然無味,猶如此刻聚不了神的他,空洞麻木。

那個長公主幾個月沒出宮門,昨日頭一次出來,想及此,他眼皮子擡了擡。

此時,淩晖從後院穿堂入内。

淩文袤眼風一收立直身闆,周正敬喚:“父親。”

淩晖披挂着大袖薄衫,還未着官服,呷一口侍女奉來的茶,應過一聲,問道:“昨夜宮宴,小皇帝狀況如何?”

前些日子小皇帝駱炎高熱驚厥,禦醫輪守幾夜才蘇醒,養上幾日無礙後,聽說要見一見各宮的公主、皇女,這才設下宮宴。

這位小皇帝在“禅讓”皇位之前的這些時日,最好身體康健,不可再像殺駱骞一樣這般随意。

再則欽天監觀測星象,當着幾位老臣,道星象因宮廷變故而有所異動,預示宮廷不宜再見血光,今年農桑大興,若宮廷再見血光,必損農桑。

對于淩晖和大嵘的臣工來說,最在意的便是農桑,皇權更疊是既定的事實不必着急,而農桑卻絲毫不能馬虎。

欽天監的預示,臣工極為看重,淩晖也便順勢應和臣工,加倍看護小皇帝。小皇帝駱炎不過才七歲,帝位并不着急,等時局再穩一些,再做“禅讓”也不遲。

“回父親,”淩文袤如實說,“宮宴之上小皇帝飲食正常。”

淩晖微微颔首,又問道:“長公主可有出席宮宴?”

“回父親,昨夜長公主,已出席宮宴。”淩文袤正欲禀報此事,正好淩晖問詢,他便回,“見過皇太後、伏旼後,她喜不自勝。”一頓,“去采撷宮時,長公主向兒子讨要弦刀并告訴兒子,她的弦刀是八年前白言霈所贈,乃定情之物,藏于袖中隻為防身。這弦刀該不該還,兒子不知該如何應答,所以一早便來回禀父親。”

淩文袤如下屬似的禀話讓淩晖神情一滞,眸光掃過淩文袤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一瞬,便将心思轉去白言霈和駱苕身上。

白言霈祖父白明緒當年任冬官大司空一職,掌土木、水利。嫡孫白言霈承自白明緒,年少成名,任司木中大夫,曾督造公主府。

白言霈心思巧妙,經他之手的木作巧奪天工,栩栩如生,長公主駱苕未及出嫁之年,便親選白言霈為驸馬都尉。

弦刀削鐵如泥并非凡物,八年前的話,那是督造公主府伊始,年歲又有些久遠,若如駱苕所言是那時相贈,隻是一柄定情弦刀查來也無任何意義。

淩晖原本猜測,駱苕為了白言霈,為了伏旼,勾結皇帝駱骞,誘殺他。

可事實并不如淩晖想的那樣。

皇帝駱骞在宮中、禦苑操練人馬,誅殺淩晖的迹象早已顯露,淩晖不動聲色,就此想揪出駱骞和駱苕背後在宮外粘連的勢力,可直至誘殺當日,也未曾發現宮外臣工有過異樣。

十四歲的皇帝駱骞聰而不慧,心思狂野,想殺淩晖的行為,淩晖尚能理解。

但長公主駱苕,若想殺淩晖,不該如此無知和魯莽。

在淩晖内心,這是個未曾解開的謎。

駱苕,十一歲親指白言霈為将來的驸馬都尉,而白言霈的祖父白明緒,是皇太子的堅實擁戴者。如今皇太子病逝,孝玄帝暴斃,駱骞也已死去,隻餘駱炎粉飾着大嵘的顔面。

淩晖掌握實權,大嵘局勢看似平靜無波,但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潮,總要拿切實的政績去平息。各州勢力虎視眈眈靜觀其變,他淩晖疏忽不得一毫一厘,若能不費吹灰之力,将駱苕背後的勢力歸攏麾下,是為上上策。

淩文袤靜靜地呆在一旁,擡眼看失神中的淩晖。

淩晖好似察覺,眸色微變閃過一絲莫名後對淩文袤說:“暫且不還。”

“是。”淩文袤垂眼,“昨夜她向兒子讨要刀身時,還問為何不審問她。”當初在采撷宮奪她手中的弦刀時,她護得很緊,怕她自戕,便隻拿走了刀身,刀鞘留下後她就沒繼續鬧騰。

“審問她?”淩晖笑了笑,“既咬定是白言霈所贈的定情之物,審她又有何用。弦刀制式的确像出自江南,白言霈曾以遊曆之名踏足南峪吳賊之地,帶回一柄弦刀并不稀奇。當年白言霈失蹤,任孝玄帝如何誘逼,長公主決口不提将人放去了何處,若她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嚴刑逼問也無用。”

他問,“可有說白言霈逃去了何處?”

淩文袤搖頭沉默不語。

淩晖不欲再提及白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問淩文袤:“長公主,你覺得該如何安置?”

淩文袤眨了眨半昏半醒的眼眸,慢慢道:“長公主近幾月都未踏出采撷宮,不妨就此一直囚禁。”

淩晖對于淩文袤所言,眸中騰起一股不悅。

淩晖想駱苕露出馬腳,那必須得放行,讓人有出宮的機會。

須臾,淩晖斂下不悅,緩聲道:“幾月前,長公主被囚禁采撷宮幾日,落下心悸之症,皇太後對父親已有微詞。若繼續囚禁,在皇太後那,終歸不好交代,慕容家的這份薄面我們淩氏當給。”

微微一歎,“長公主能早些歸順淩氏,便會省去許多的麻煩。”

偏偏有時人心最為堅韌,難以歸順。

觀象師曾私下對淩晖明言,占蔔長公主命貴卻命途坎坷,于大嵘國運不利,但對大嵘之後的國運大有襄助。

淩晖對觀象師所言并未放在心上,他一個企圖奪權謀逆的佞臣若要信天命,便不會是今日這局面。

長公主對大嵘之後的國運大有襄助,這句暫時應和心境,倒可以撿來信。

淩文袤依舊耷拉着眉眼,想起昨日采撷宮殿内的情景,瞧那模樣,想必心疾已經無礙,囚或不囚他父親早有定奪。

淩晖看着一副倦意綿綿的淩文袤,問:“你可願意娶長公主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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