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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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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文袤出禦苑後,就将尋找義髻、侍女裝束的事情交給了慕容餘,慕容餘對這個在行,一口答應下來,再一次追問确認:“這真是給長公主準備的?”

這事對慕容餘瞞不住,索性講開了,淩文袤一臉雲淡風輕:“待在京都的這些日子,你看我對哪個女人上心過,不給她準備的還能給誰?”

慕容餘有些恍然,矛盾在心中一直打轉。這些日子淩文袤的怪異行為他是看在眼裡的,可一直沒敢點破。

關于駱苕,有些久遠的回憶,慕容餘同樣不敢敞開說,敞開問,就像面對日暮西山的大嵘,他總是刻意回避,告誡自己,天下大勢,不是他慕容餘可以左右的。

在腦袋炸開之際,他選擇直接将記憶翻轉過去,松一松心神說道:“你……你怎麼敢的呀,就……就長公主那長相,把她往男人堆裡送,混不過去的呀。她去了做……做甚?給你斟酒麼?還是聽你胡吹?一群酒肉臭男人,耍酒瘋打葷诨,不得把人給吃喽。”

“誰說要她混進去,撿個隐蔽的地方站着不就行了,她非要去,我還能攔得住她?”淩文袤說得恬不知恥。

想到她每日待在那沉沉的公主府,半夜不睡覺,他總想着把她诓出來。

慕容餘心中萬馬奔騰,想想又覺得刺激,長公主長這麼大,在外都是尊貴得體的名聲,沒聽說過她仗着身份撒潑蠻橫過,想起淩文袤方才擲摔長弓的情景,總覺得駱苕這是被淩文袤熏染所緻。

近墨者黑。

慕容餘還是沒拗過淩文袤魯莽的那一擲。

“淩憲,你老實告訴我,騎射的時候你是不是沒盡全力?旁人不知道你的底細,可我知道,大可不必瞞我。至于長公主這邊,今晚我幫你打掩護,絕不讓你在她面前再折面子。”

淩文袤仰天打了個呵呵:“慕容無雙,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細,何須再來問我?我是沒盡全力,可那加木最後也沒盡全力,勝我三□□是他知道我沒盡全力,控了分籌。”

加木那方,慕容餘隻看清了花裡胡哨的模樣,還真沒細琢磨,當時兩眼隻盯着淩文袤,聽淩文袤這樣一說還是吃了一驚。

“真有這麼邪乎?你是怎麼看出來他控分籌的?”慕容餘暗唾一口,“他祖宗的,也好,連輸兩場,最後的騎射本來就是給他們面子讓他們赢的,若再輸,就是我們趕狗入窮巷了,他們會咬人的。”

淩文袤沒再回應慕容餘,他和加木都沒探出對方的實力,他并不十分在乎輸掉這一場騎射,又不是立軍令狀。

他在意的是加木既已上鈎,卻能迅速地掙脫鈎網,不動聲色地做出回擊,結束後,加木竟像沒事人一樣,一字不提。

這樣一位東刕王子,倒是個厲害貨色。

二人躲在駱苕回公主府的必經之路上,等駱苕的車駕一靠近,便攔截了下來,玄雀衛兩大統領齊現身,神鷹衛立馬讓位置做配合。

淩文袤把駱苕直接交給了慕容餘,讓慕容餘想辦法藏人喬裝,又丢給駱苕一頂從禦苑順來的幂籬後,說先回府聽訓就揚鞭而去。

慕容餘接了這棘手的差事心中發憷,單獨與長公主待在一處惶惶不安,該把人往哪裡藏?

自己府上是不能藏的,父親肯定會發現,而他沒有外宅,隻能跟着駱苕先回東郊公主府,再獨自去城中安排事宜,最後再來接人去赴宴,這樣一來,時辰全耽擱在路上,他還想回家洗個澡睡個大覺,好以應付今晚的酒宴,這下全沒戲了。

有時候男人的腦筋執拗起來是沒有辦法的,淩文袤和慕容餘一心隻想着半道把人接走,殊不知在駱苕眼中慕容餘左右為難的樣子卻很滑稽。

駱苕抖了抖置在腿上的幂籬,薄紗上繡着的壓角蝴蝶跟着一起搖擺。在禦苑她說容她想想,淩文袤卻不容她推辭,想着法子帶她赴宴,那便去赴宴。

就這樣一路回了公主府,駱苕隻說讓慕容餘稍等片刻,被申怡和平平擁着回屋換了身行頭後出府。

慕容餘正焦急地搓手等候,一見裡頭的人出來,眼前立馬亮堂起來,芊芊玉立的女子,裡着藕色衫子長褲,外加艾綠緣邊半袖袍,腳蹬長靴,配上方才淩文袤順來的幂籬,芳華乍現,絕美。

駱苕挽起薄紗,幂籬下覆頭垂紗刻間曝露,她對慕容餘露出淺淺一笑:“你不是說,阿姊的打扮必定會成為京都之風嗎,今日阿姊便帶你去試一試。”

慕容驚喜之餘流出一臉難色,臉頰似笑又似哭:“長公主……長公主阿姊,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

“今日你們赢下比賽,招搖一些也無妨的。帶我去城中慶遠樓附近一處雅靜的樂坊,你再去忙你的,我在裡面等你,到時候來接我便是。”

酒宴設在慶遠樓,附近的樂坊慕容餘熟悉得緊,突然慕容餘有些心虛,仿佛自己平日裡混迹的場所被駱苕揭開,明晃晃呈現在眼前。

駱苕挑了玄雀衛的一匹白馬,翻身上去,随慕容餘趕往城中,一路慕容餘心神跌宕,很快便被駱苕的安排撫平,今晚酒宴駱苕選擇着男裝,戴方帽,混在酒樓的小厮中,由慕容餘稍加掩護擇個不起眼的地方,靜觀就好。

過光興門時,守城護衛按例問詢,慕容餘鎮定地給駱苕編了一個小娘子的名諱報了過去,護衛也便輕松放了行,今日慶遠樓設宴招待東刕人,美人自然不會少。

烈日當頭,城中行人不多,白馬上的駱苕格外引人注目,過目難忘。行至樂坊,慕容餘挑了個寬闊雅間,并吩咐雅間外身穿便裝的玄雀侍衛守好雅間,他辭過駱苕匆匆離開。

駱苕囫囵食了些茶點。

神虛,再加昨夜沒睡好,腦袋有些發漲,坊内傳來的清妙琴音此刻都覺得吵鬧,手倚隐囊,躺進軟榻趁機歇息一會兒。

**

驿站内,獨自站在廳内的加木薄唇緊抿,眉頭重重壓向眼眶,此時的他,臉面難得迸射出沉思中的一點粗戾。

史吉推門而入,後腳跟進來契勒,契勒雙腿一定,掌心叩胸:“大王子,兄弟們都安頓好了,囑咐今晚不醉不歸。”

與其說安頓好,不如說安撫好,蒼狼隊不可能輸得心服口服,往年輸掉比賽,氣都是灑在大嵘身上,這似乎都成了慣例,而如今,加木定下鐵律,惹事生非者必有重罰,是真罰,丢性命的那種。

加木抹平眉角,伸手摘下額上的青藍額帶,松松地勾在指尖,語音平和:“三日後,我們即将啟程,在大嵘逗留的這些日子,你們二人有何心得?”

在場的三人,都是第一次踏足大嵘京都,今日又見了大嵘的諸多臣工,論心得,一時半會兒道不完。

契勒還默着,隻見史吉鼻梁一緊,咬牙切齒唾棄道:“那個淩懦夫就是個雜種,以後我一定替大王子親手宰了他!”

史吉說不出雜七雜八的心得,現在一心隻想宰了那個狡詐的懦夫。

加木聞言,笑了笑,伸手拍史吉的肩胛,予以安慰:“你這性子,還需得磨煉磨煉。”

一旁沉默的契勒終于開口,“大王子,這次大嵘之行,屬下沒白來,每到一處,無不刺激屬下的雙眼,令屬下的心中充滿了興奮。”語氣是經内心壓制過後的平靜。

契勒相較史吉謹慎一些,可在加木面前卻直接表露了心聲,從初入邊境的蔑視,到令人亢奮的景與人,越接近京都越繁華、夢幻,這些景緻漸漸與書冊上的文字,繪本重合,再慢慢超越,強勁有力地刺激五感,讓人沉迷。

加木微微失神。

他唇角勾起一抹牽強,如實道:“這片千年福地,人人都喜歡。但這片土地如今一分為三,東有圻、南有峪……我們未涉足的大圻、大峪比大嵘更加繁盛。他日,我一定會親自帶你們二人去看看。”

聽見他又說:“帶你們兩個來大嵘,就是讓你們記住大嵘這片土地的樣貌,以後同樣要記住大圻和大峪,它們有多美好,把它們在腦中刻得就有多牢固。往後要常常思索,東刕與之相較,究竟差在哪。”

東刕有最血性的勇士,最強悍的鐵騎,可依舊被看似羸弱的大嵘擋在,黃沙揚天的源頭。

史吉切牙,不甘:“天神賜予我們東刕至高無上的膽量,何不讓我們大漠的雄鷹掃平他們!”

因史吉的話,契勒被激起了些許憤慨,不平道:“大王子,我們東刕比他們都要強,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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