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校場陪她。”駱苕不肯放棄,“淩文袤,我又不是被你劫持了,今晚我陪你,明早我去陪花凊。”
淩文袤抱人起來,忍不住在她酡紅的腮上親下一口:“長公主殿下将自己安排的滿滿當當,奈何分身乏術,分不過來。你倒提醒了我,可以劫持你去玉磐宮。”
駱苕冷眼睇過去,淩文袤沒搭理她,穿過内廊送入浴房,輕道:“你洗你的,洗好了我在外面接你。”
這個渾人,繞出屏風後還把浴房的門給上了鎖。
駱苕心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怕人跑了不成。
在浴房内晃晃悠悠,瞧着裡面的用具一應俱全,心緒讷讷。
浴桶外都鋪好了從前沒有的地衣,轉去一旁打量着備好的冬衣,雖是冬衣,可都是就寝時才穿的。
潔齒褪衣入浴,半個時辰後,駱苕全部打理妥當,站在浴房門口,擡手叩門。
房門被打開,二人目光交接,淩文袤移開視線又從頭到腳将人巡幸一遍,自滿說道:“正紅最适合你。”
駱苕梗起脖頸偏頭過去不看人,纖指故意撩了一下下擺,任由半條雪白的腿暴露在視野之下,不過一刹,随着衣擺回落又藏了回去。
淩文袤眉心猛跳,豈容她再胡作非為,将人橫抱而起,再次穿過内廊送入卧房床榻。
二人的頭發還未幹,駱苕一頭的如瀑烏發比較難幹,幸好爐火旺盛,挂着床沿任由炭火烘幹,待烏發幹透,身軀也被撫觸得顯出旖旎。
淩文袤下榻過去點香,駱苕側頭看他,驚恐脫口而出:“淩文袤,我警告過你,我不要清馥香!”
起身瞭望門口,她想逃離。
快速下榻,心中暗罵這個渾人又來同樣的幺蛾子,趿上獸皮毛邊解脫履,剛跑去幾步,便被跨步而來的淩文袤一把扣住手腕,納進胸膛。
被固定住的人,想起上回自己搔首弄姿的模樣,眼淚都已經在眼眶打轉:“淩文袤,你混蛋!明明是個正常人,非要用些歪門邪道的手段。”
淩文袤沒出聲,扶住她的肩膀,轉過她的身軀推向香案,靜過一息,駱苕聞到了那香的氣味。
是她從前慣愛用的玑蘅香。
玑蘅香總會讓人想起一些舊人舊事,駱苕許多年前便不再用了,不明白今日淩文袤為何會點這香。
回身仰起臉,問他:“為何是這香?”
回答她的卻是無聲的擁吻。
氣息斷斷續續,思緒也跟着斷斷續續,還是沒能明白為何要用這香,寝衣褪下半邊,心衣早已不見,吻沒有落下屬于他的每一處。
推推搡搡重歸床榻。
淩文袤俯身在上,揉搓着已經喜人的烏發,眸光湧動,沉沉地壓上駱苕漆亮的眼眸。
長久的别離之後沒能讓他忘記問一句老話,粗氣濁烈:“駱苕……說你要淩文袤。”
駱苕輕蹙眉,覺得他有點可惡,微張的雙唇啟齒道:“駱苕……要……”
在他打開桎梏時,駱苕的眉頭絞在一起,倔強毫不吝啬地說完後半句:“要淩文袤。”
駱苕的腰身留下五指的印記,這副身軀再如何仔細,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就像她的唇,稍有差池,就會腫。
燭光搖曳,炭火峥嵘,燒盡涼薄的空氣,幻化成一室的靡蜚。
喘息間,淩文袤将人迅速調轉過來,說:“體力不支,夫人可否代勞一下。”
駱苕卻扯着紅衣按在胸前,漾着一臉的绯紅俯瞰眼前人,内心較量一番,雙眼一閉,俯沖而下,親上他的唇角,耳下,還有搏動的喉結。
最後窩在頸側不再動一下。
淩文袤吐出濁氣,吹散她的烏發,低笑兩聲:“真是不會疼人。”
埋在頸側的聲音烏泱泱地傳出來,這個時候還想做交易:“明日放我去陪花凊,我願意代勞一下。”
他說的一下,也不是不可行。
“做夢。”
他切齒用兩個字直接拆了她的後路,手掌遊移在腿面片刻,推她起身,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神凝視她,似乎在回複體力,似乎又在等候着什麼。
玑蘅香的香氣讓駱苕有些分神,想俯身去吻他驅散玑蘅香帶來的擾亂,卻被再次調轉過來。
在駱苕抵禦不住喊出聲的一刹,淩文袤耳廓一牽,聽到外面侍女憐悅禀報:“郎主,世子已經在前廳候着。”
淩文袤蹙緊眉心,向外低沉似咆哮:“讓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