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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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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内原本兩兩娴熟對練的人,随着駱苕靠近,紛紛在分心中亂去章法,兵器碰撞铿锵聲變得不夠流暢。

場外立着兩位清閑貴公子,目不轉瞬迎着駱苕,二人被美色勾去的魂魄,跟着駱苕止住腳步,同時顫抖,蕩起漣漪。

其中一位哀歎一聲,苦于隻可遠觀,眯起眼睛酸文假醋道:“聽聞,長公主得了失心瘋,神志不清才受制于淩五郎,此等顔色美人,若得了失心瘋,委實痛惜。”

另外一位沒将目光從駱苕身上移開,還能留心接話:“瞧着長公主神采奕奕,玲珑嬌豔,哪像得了失心瘋受制于人。”憐惜似的維護,“淨胡說。”

說實話,淩晖放任這樣一位駱氏遺孤無拘無束,還在濟虔寺大放厥詞,大嵘臣工見着都得道一句淩晖寬宏大量,心慈手軟。

先發聲的那位搖頭,不太認同:“失心瘋陰晴不定,時好時壞,咱們這些凡胎肉眼可瞧不出來。”

“既是瞧不出來,何必臆想去折損美人。”

校場裡駱苕和花凊,認真地編排人對練,十八般兵器輪番上陣,花凊興緻勃勃沉浸在指點上,駱苕架着威儀,饒有興緻地附和花凊。

看台上,淩文袤背手踱步,沉沉想着心事,時不時朝校場内投去一眼。

時下朝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慕容霆彥身上,且看慕容霆彥如何去對付自己的父親慕容烈。

依慕容霆彥的性子,斷然做不了弑父求榮的勾當。

淩晖和慕容霆彥雖是老友,但此一時彼一時,這個時候淩晖需要施恩于舊臣,又要立威于不服者,平衡朝局,好為之後的順利登位鋪路。

慕容霆彥是否處理得當勍州,也預示着慕容氏往後在大乾的位置。

乾,淩氏皇族所定的國号,這個國号還是前晚赫連薩朵私下告知的。

前晚,淩文袤宿在淩府,見過溫綏聊了一些家常後,被赫連薩朵推進内室耳提面命讓他該為将來謀劃。

赫拉薩朵隻有兩個要求:其一,子嗣。其二,世子淩承佐已然歸京,淩文袤是時候争一争屬于自己的當得利益。

淩文袤和舅父赫連度興扣在湧州,做那守河之主多年,是時候活動一下了。

淩文袤風淡雲淨地駁了赫連薩朵的言辭,說時下關鍵時期不該令父親淩晖因淩氏内部勞心,讓赫連薩朵稍安勿躁。

更指明這個時候,啊姊溫綏不該入京,引起父親淩晖的猜忌。

坐鎮俞州府的淩先覺,是淩晖的庶次子,也是淩文袤的庶兄,和溫綏的丈夫許澤關系匪淺。

當年淩氏憑借淩晖在俞州副都竼城東山再起,淩晖已有原配,後來孝玄帝駱炜诠将自己的妹妹昭陽公主指婚給淩晖,原配趙氏,含恨退居姬妾之位。

昭陽公主難違皇命嫁與淩晖,入淩家待趙氏寬和有量,在淩晖面前不曾說過趙氏一句不是,即便趙氏怨怼之心從未消退,但也在昭陽公主活着的短暫的那幾年裡和緩度日。

如今趙氏跟着兒子淩先覺安居在俞州府,孫兒繞膝,承天倫之樂,可終歸沒能從嫡庶的心魔中走出。

趙氏的兩位兒子,一位為光耀淩氏門楣戰死,一位在俞州,也就是淩先覺,受淩晖冷落,遠離京都,觸摸不到權利中心,時隔多年的幽怨再次升騰。

趙氏見不得昭陽公主所出的兒子淩承佐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占據世子之位,面對赫連薩朵所生的淩文袤倒是溫和許多,淩文袤雖為嫡子,可這個嫡子跟庶子相差無幾。

大嵘即将落入淩氏之手,各方掩埋在内心深處的私欲蠢蠢欲動,如雨後的春筍,破土而出。

淩文袤告誡自己的母親赫連薩朵,不可再輕舉妄動,随意聯絡俞州,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還讓赫連薩朵擇日送溫綏出京。

天空萬裡無雲,洋洋灑下和心境并不相稱的金輝,校場裡的人渡着華光,明動照人,和她的好友正交耳低語,言笑晏晏。

淩文袤垂首再思。

駱苕留在中州的易時安和那一衆精衛,藏匿地無影無蹤,連駱苕都隻說先等易時安回京,完全沒有辦法主動聯系召回,歧城彙頂山的小破廟也早已人去廟空,不曾有人回去的蹤迹。

再如此等下去,淩文袤隻怕還要生出事端。

駱苕從前行的事,與白言霈幾乎都會有重疊,那個被三番五次放掉的毒瘡,終是露了臉。

淩文袤要把這顆毒瘡親手剜掉,縱然逃去了東刕。

“郎主。”

赤眉近前禀報,淩文袤還沉在思索裡。

淩文袤擡頭:“嗯?”

“世子來了,說有要事商議。”

淩文袤放眼看入口處的阙門,不見車駕,不見淩承佐身影:“既然來了,世子為何不入内?”

校場看台守着衛兵,閑雜人等不可入内,更有雀屏在側,展開便可阻擋視線,在看台商議不會洩露半分機密。

淩承佐何必為了避着駱苕,故作矜持不入内,淩文袤倒是想淩承佐在這看台議事。

赤眉說得明白:“世子說,要事或許比較繁瑣,需要郎主安頓好這面,恐怕今日郎主顧不了這面。”

淩文袤眼波一頓,看向校場内。

若要事繁瑣消耗時辰,差個人來召喚自己過去面見即可,何須淩承佐親自來校場外親自等候,如此客氣的過了頭,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成年後的淩文袤和淩承佐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也沒看出如此謹慎。

他們見面最多的時候,大概是在副都竼城,淩文袤那時還未完全記事,養在離竼城半日馬程的劉府,回竼城的印象模模糊糊,見了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不愛去睐理。

淩文袤又想遠了一些,駱苕五歲之前都在竼城,在他未完全記事之前興許還真見過,他記性不算糟糕,記事之後倘若見過,一準忘不掉。

五歲前,駱苕那樣玉琢粉雕的一個人,估計淩文袤嫌棄的同時還得多偷觑上幾眼。

兒時的淩文袤,脾性内斂也犯賤,說娶妻當娶像自己母親赫連薩朵那般英姿飒爽的,最忌諱中看不中用嬌滴滴的女子。

他兒時便有娶妻的志向,一路嫌棄來嫌棄去,如今栽進自己挖的坑裡,刺痛并樂呵着。

到底還是犯賤。

“你去請長公主過來。”

赤眉得命去請人,眼看着回來的卻隻有花凊一人,駱苕像鐵了心似得,回到半程便和申怡停下,不再向前。

“淩五郎,殿下差我過來問您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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