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女孩都聽了出來了，方茹心情很差。

其中一個人腦子裡就冒了個奇怪的想法，說：“你們說，衛疆跟他老婆會不會也在聊咱們呀？”

方茹聽完心一突，但沒說話。

另一個說：“可能睡了呢，農村人嘛，跟咱們的習慣怎麼可能一樣？衛疆不是基本都在江城嘛，他老婆長年在村裡鎮裡，能跟衛疆聊得上嗎？天南地北的，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這個人說完，方茹的心情好轉了點兒，說：“是啊，可能人家睡下了。”

最後一個人話趕話，突然就說：“要不咱們打個賭，賭他們是聊天還是睡覺！”

另外兩人被這話一激，馬上坐起來——

“賭就賭！”

“賭什麼？”

提議的女孩說：“賭……誰輸了回江城請大家去沿江路新開的西餐館喝咖啡，吃炸豬排！”

江城最近新開的西餐館就在江邊，是個特别有格調的法式西餐館，被吸引過去的除了講究的有錢人，還有很多像方茹這種家境好又是學藝術的年青人。

提議的女孩一說，另外兩人馬上答應了。

方茹說：“行啊，我還蠻想念它家的烤牛排。”

方茹和提議打賭的女孩賭“睡覺”，另外兩個賭“聊天”。

方茹又問：“那我們怎麼才知道他們晚上是聊天還是睡覺呀？”

這把另外三個人給問住了。

提議的人心直口快：“咱們去聽聽不就知道了？”

方茹說：“那……好像不太好吧？讓誰去聽啊？”

“他們房間在哪兒啊？”

“在另一頭，出了房間門直走到盡頭就是了。”

“那一起去呗！”

最後幾個人扭扭捏捏一番，決定四個人一起去。

她們拿出在學校時夜裡過了熄燈時間偷偷回宿舍的技術，幾個人蹑手蹑腳，拿枕頭巾罩着亮着的手電筒照路，沒一會兒就摸到了衛疆和宋盈君的房間門口。

手電筒早在差不多到的時候就滅了。

還真聽到了房裡的人說話——

“媳婦，我想死你了！”

“你好好睡覺！”

“瞧你說的，我沒好好睡覺嗎？”

“你手往哪兒放？”

“往你身上放，公平起見，你的手也可以往我身上放。”

“你這人真讨厭！”

“這就讨厭了？”

“門鎖了嗎？”

“鎖了。”

“孩子們睡了吧？”

“放心，她們房間在另一頭呢，聽不着！”

話到這兒就沒了，四周一安靜，門外幾人就聽到自己心跳砰砰砰的。

這對話把她們聽得臉和耳朵都燒起來了。

很快，她們又聽到房裡的人在席子上翻身的聲音，沒一會兒就是蚊帳竹竿輕微的“咯吱咯吱”晃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