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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清歡長有,娘子不常有 >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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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在曲池坊有個宅子,曾走過水,半間宅子已被燒為黑炭。

雖然以魏家的财力,不至于重建不起,但十多年間,魏家确實從未修葺重建過此宅,除了一個守夜人在這宅中當值外,這宅子便一直處于半廢棄狀态。

魏修晏獨自一人疾行至宅子,從角門進入,經過那未曾燒焦的半邊宅子之時,他步履漸緩。

看着雜草叢生的園子,斑駁脫色的遊廊,魏修晏垂下眸來,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一隻大赤烏飛過,“呱呱”叫個不停,聲音聒噪又凄厲,将魏修晏從回憶中喚回。他又恢複了往日的淡漠,擡步快走,走至那燒至焦黑的半邊。

有一穿着粗布衣服的守夜人,正坐在一段燒焦的廊柱之上,隻是,他今日戴了一頂鬥笠,遮住了半張面龐,與這黑夜相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魏修晏伫立一旁,盯着那守夜人略顯單薄的身型,問道:“你可想好?”

那守夜人聽了魏修晏的話,冷笑一聲,凄涼道:“魏寺正,某當真還有的選嗎?”

魏修晏沉吟不語。

那守夜人的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梆子,骨節處因過于用力而變得通紅,與白皙的手掌形成鮮明對比。

胸脯起伏數次後,那人終是長歎口氣,道:“某尋了莺兒數年,聽說她被賣進了淩王府,便費盡心機,進了淩王府。剛剛與她相認,某還信誓旦旦與她說,定會想法贖她出府。誰知,李淇這個畜生……本以為虧欠莺兒的,日後定能悉數補回,未成想,某這個阿兄,竟成了莺兒的催命符。阿娘臨終的話,某還來不及告訴莺兒……”

說到此處,那人竟開始泣不成聲。

見一個男人哭成這般模樣,魏修晏不禁有些動容。

“現下李淇已死,想來令妹之仇已報,隻是,令妹若是泉下有知,隻怕也不希望兄長如此以身犯險。”

魏修晏說完,擡頭望了望皓月長空,不知當年那事發生之時,她是有多害怕驚懼?自己若是有機會,是否也會以身犯險?

那人咬緊了牙關,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恨意:“若是再有千次百次機會,某便殺他千次百次!”

聽他說完,魏修晏又問:“你為何信我?”

那人聽了,苦笑一聲,反問道:“魏寺正為何信我?”

魏修晏不語。

那人站起身來,對魏修晏拱手道:“此身已死,現下既得魏寺正相助,某願苟延殘喘,待報了莺兒之仇,某再去地府與娘親和莺兒謝罪。”

魏修晏眸光閃爍了片刻,說道:“你說科舉舞弊,淩王府是始作俑者,可有證據?”

那人點頭,一字一頓道:“有。某是為了救莺兒投奔了淩王府,進府之後才知曉,淩王府好善樂施,資助寒門皆是假象。淩王府利用寒門舉子的才華,為其黨羽的子嗣科舉舞弊,既抓住了一衆黨羽的把柄,又抓住了寒門舉子的命脈,若是有人敢将此事捅出,自身也将收到牽連,不得再走科考這條路。”

魏修晏聽完,面上神情冷峻,問道:“那為何還要幫其舞弊?”

那人苦笑一下,道:“既拜入了淩王府,一屆寒門,又怎能全身而退?況且,當年以國子監祭酒趙噙年之力,都無法幫自己的學生洗脫冤屈,更何況我等寒門子弟。”

“那現下你如何能拿到證據?”魏修晏問道。

那人胸有成竹道:“某有幾位要好的寒門子弟,風骨尚存,奈何家中父母妻女皆在,斷不敢揭發此事。現下如若某告知他們,某可豁出性命去揭露淩王府的百拙千醜,隻需他們提供一些往日的文章證據,而不會牽扯他們進來,他們必是肯的。”

魏修晏點了點頭,看着那人頭戴的鬥笠,遲疑道:“去北地之事,可準備好了?”

此時,宅中靜悄悄,一陣風吹過這被燒的一團焦黑的屋子,那人似是被風吹痛了臉頰一般,微一轉頭,露出半張滿是刀傷的臉龐,竟是已死的柳士枚!

魏修晏看着柳士枚臉上一道道血糊糊的刀痕,神情有些凝重。

“魏寺正放心,某拿到證據便會出發去北地,這張臉便是某的投名狀,某定會混進災戎,拿到淩王府與災戎勾結的證據。”柳士枚索性摘了鬥笠,與魏修晏對視,眼神毅然堅定。

魏修晏鄭重點了點頭:“某也已安排好接應你之人,此行兇險異常,柳郎君還需随機應變,以保自身。”

柳士枚咬了咬牙關,沉聲道:“多謝魏寺正!”

杜時笙昨日吃天婦羅時,吃了許多梅子酒。不想那酒後勁十足,她又貪涼,未關窗子睡了一夜,一早醒來便覺得頭昏沉沉,鼻塞噴嚏不斷。

朝食攤子是不能出了,總不能一邊打噴嚏一邊攤煎餅吧!杜時笙隻得用可治一切的萬用藥——喝熱水來緩解病症。

待中午又蒙頭睡了一覺後,她方覺好了許多,至少噴嚏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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