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徽章屬于誰嗎,薩切斯特知道。”
“......”
電話那頭的女聲再次響起,“你好?”
“你,你好。”瞳恩硬着頭皮說,“我想找薩切斯特小姐,我有些事想問她。”
“請問你是誰?有什麼事想問呢?”
“我叫瞳恩·卡佩,之前和薩切斯特小姐見過,我想問她的是......”
對面打斷了她,“卡佩小姐,抱歉,我們暫時不接受人類記者的采訪。”
瞳恩有些驚訝,她知道她是記者?
雅各布在對面再次提醒道,“告訴她你看到了什麼。”
瞳恩抓着電話,深吸口氣。
“我看到一枚徽章,我想問薩切斯特小姐認不認識。”
“上面有一隻山羊,長着翅膀,站在一朵花上......”
雅各布将酒杯舉到面前,一雙棕紅色的瞳孔露在外面,幽幽地提示道,“一朵大麗花。”
瞳恩下意識重複道,“一朵大麗花......”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卡佩小姐,這是你的手機嗎?”
“是的。”
“好的,稍後回電。
通話結束。
瞳恩問雅各布,“你怎麼知道那是大麗花?”
雅各布面不改色,“我是一個植物愛好者,你不知道嗎?”
他看了眼她喝空了的杯子。
“再來一杯?等她回電。”
瞳恩點了點頭。
他又問,“所以,你還在夏特萊做了什麼?”
瞳恩沒有馬上回答。
現在,她隐約覺得,自己被面具男追殺,似乎與那張照片無關。
她來月神酒吧隻是為了弄明白面具男的身份。
現在,還沒必要将照片的事透露給雅各布。
她搖頭,“沒有了。”
“對了,”她轉移話題道,“約瑟芬讓我告訴你......‘兄弟們都很想你’。”
她将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轉告給雅各布,自己也在腦中也過了一遍。
“兄弟們”是誰?
也許是他們在夏特萊的共同朋友們?
雅各布的側影沉在吊燈的陰影裡,看不清表情,“他還挺念舊的。”
瞳恩聳聳肩,“你人緣很好啊。”
雅各布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第二杯薄荷茶上來了,瞳恩才喝一口,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馬上接起,清了清嗓子,“你好?”
電話那頭的語速很慢,帶着古典韻味,“瞳恩·卡佩,是你嗎?”
瞳恩聽出薩切斯特的聲音。
“是我,薩切斯特小姐。”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她問。
“......”瞳恩擡頭看雅各布。
“是雅各布吧?”
雅各布像是能聽到那頭的聲音似的,閉着眼,朝她點了點頭。
“是的。”瞳恩說。
“他在想什麼.....”薩切斯特聽起來有些不滿,“你說你看到了一枚徽章?長翅膀的山羊站在一朵大麗花上,是這樣嗎?”
"是的,今天早上,我在夏特萊的小巷子裡被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追殺,他的身上就帶着這枚徽章。"
“我明白了,”薩切斯特說,“你來一趟。”
瞳恩疑惑道,“來一趟?”
“阿什蘭德莊園,還記得路嗎?”
“當然!”
“那麼,一會兒見。”
電話被挂斷了。
瞳恩舉着手機,有些摸不着頭腦。
“怎麼了?”雅各布倚着吧台看她。
“薩切斯特讓我現在去夏特萊找她。”
他緩緩搖着手裡的酒杯,“那麼,你要去嗎?”
瞳恩按滅手機,擡眼與他對視,“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徽章代表着什麼?”
雅各布轉向吧台,喝了口酒,“這個問題,你問薩切斯特比較好。”
.
從酒吧出來,瞳恩打開車門坐進車裡。
她久久看着街尾的月神酒吧,它非常隐秘,如果快速走過,根本注意不到它的門頭,像是隐入黑夜中的一塊異時空。
可這裡卻是全暮拉島,甚至全肯瑞斯特,吸血鬼們最常來的酒吧。
瞳恩啟動了車子。
她還是決定去一趟阿什蘭德莊園,順便到市區把照片拿回來。
車開到十字路口,她猶豫片刻,沒有走開往港口的那條路,而是轉進了回拂曉路的路。
下了車,瞳恩快步走去開門,鞋也沒換,沖進房子。
掃地吸血鬼正坐在餐桌前喝血包,見她急沖沖地進來,眼睛睜大了幾分。
瞳恩說,“走吧!我要去夏特萊。”
他被不由分說地拉着出門,坐進了副駕駛。
瞳恩将車快速開出院子。
吸血鬼系上安全帶,坐在副駕駛拿着沒喝完的半包血。
他轉頭問,“為什麼又去夏特萊?那裡現在很危險。”
“我就是因為知道有危險才帶上你的。”她撇了眼迪昂搭在大腿上的手,“你可以嗎?”
迪昂愣了愣,“嗯,我沒事。”
像是要讓她更放心似地,他将手上的紗布揭開,露出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的眼睛。
瞳恩看向他的手掌,和他的視線錯開。
她震驚道,“那個客服居然沒騙人……”
掃地吸血鬼居然真的能自行回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