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小鳳和花滿樓都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他們來此是解決問題的,如今事情尚未解決,自然不可能輕易離去。
而而闫鐵珊在吩咐過後就起身離開,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可他剛走了幾步,還未走出門口,門外忽然有個人從上落下擋住了
他的去路,冷冷道:“客人還沒走,主人家還是留在這裡為好。”
攔住闫鐵珊的是一個冷冽如雪的英俊劍客,在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漆黑狹長的長劍,劍鞘烏黑,劍身修長。
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毫無疑問,這是個極為英俊的劍客,周身淩冽的劍意幾乎要把水閣掀翻。
他一出場,便牢牢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毫無疑問,這是個極為引人注目的劍客。
而他的身份,也在闫鐵珊的一生驚疑的呼聲中被昭示出來。
闫鐵珊在他出場的那一瞬瞳孔緊縮,厲聲驚叫,“什麼人?”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這個名字本身似乎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帶着冷厲而淩冽的劍意,讓人忍不住去想雪花落在劍上,被劍意吹散的場景。
闫鐵珊為他周身淩冽劍意而震懾,不由自主退後兩步,他薄怒未消,面色冷凝,突然大喝一聲:“來人呀。”
闫鐵珊這一聲大喝,立馬就有五六個人飛身上前,朝他群攻而上,在他們看來,西門吹雪早已名揚于江湖,跨身一流高手之列,其劍道之名與葉孤城相提并論,值得他們慎重對待。
西門吹雪面色冷漠,對于衆人圍攻,毫不在意,隻是冷冷道:“劍一出鞘,不見鮮血,勢不回轉。”
五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葉棠瞧着其中三個人面色有些發青,不知是怕的,還是氣的,應該是怕的,畢竟西門吹雪之名早已傳遍江湖。
隻是,他們的兵器仍然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逼向西門吹雪。
就在他們即将逼近的一瞬間,西門吹雪手中的劍出鞘了!
這無疑是一把絕世好劍。
周身淩冽的劍光幾乎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不一會兒,地上有三個人已然不能動了,身上的緻命之處有一條明顯的血線,剩下兩人仍在苦苦支撐,舉着手裡的兵器也隻是勉強擋住一部分的劍氣,他們的身上已經被劍氣綻放出許多傷口。
而在他們動手的一瞬間,馬行空也突然朝花滿樓動起了手,他厲聲喝道:“幾位受邀前來,卻對主人家不甚恭敬,今日我這個江湖前輩就好好教你們做客之道。”
他看準了花滿樓目盲,比起揚名于江湖的陸小鳳來說,花滿樓這個目盲之人自是更容易對付的。
隻不過在他飛身而來的瞬間,花滿樓也出手了,他隻是伸出兩根手指一夾,馬行空的龍舌短劍便斷成兩截了。
馬行空的臉色變了,抛出武器擲到他的身上,葉棠偷偷扔出一把飛羽小刀,打飛了他的兵器。
花滿樓聽到動靜,流雲飛袖揮出輕輕一帶,馬行空便被帶倒在桌子上,隻那一滾,整個人便又掉進了池子裡,濺起一陣飛花。
蘇少卿不禁驚到道:“好厲害的功夫!”
花滿樓搖搖頭:“不是我功夫好,是他差了些,想來是受了很重的内傷。”
蘇少卿道:“好眼力,三年前他落敗于霍天青的手下,受了很重的傷。”
花滿樓搖搖頭道:“這就難怪了,我如今倒是頗有些勝之不武了。”
剛剛蘇少卿并未趁花滿樓與馬行空動手時暗算,葉棠幾乎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西席。
誰知,他突然話鋒一轉,道:“在下也想見識一番花公子聞聲辯位,流雲飛袖的功夫。”
說吧,不由分說,以手中雙筷為武器,便朝花滿樓攻來。
這位看起來一臉書生意氣的少年郎,此刻竟以牙筷作劍,一轉眼間,就已向花滿樓刺了過來。
葉棠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她以為蘇少卿是普通西席所以才未曾動手,卻不知這蘇少卿出自名門,本就不屑于與旁人一同出手趁人之危。
而此刻,到了他出手的時刻,一出手便是狠辣的攻勢。
而旁邊的陸小鳳與霍天青對峙着,兩個人誰也沒動,因為他們都明白,在這種彼此勢均力敵的時刻,不動才是最好的應對之法。
西門吹雪将劍收回來時,劍尖還帶着血。
而他的對手早已躺在了地上。
血從劍身緩慢地滑落,幾乎成了一條血線。
他的面上幾乎籠上了一層寒霜,一雙眼睛冷漠地看向闫鐵珊:“你自己便是一位一流高手,為何讓别人替你出手!”
闫鐵珊冷笑道:“因為我是他們的主子,主子的命自然是比他們珍貴的,他們既然已奉我為主,自然要誓死護衛我的安全。”
他一揮手,水閣内外又出現了六七人,抵擋在西門吹雪的面前,而他自己眸光閃動 ,慢慢後退,似乎在尋找出路。
葉棠突然發現,闫鐵珊說話不故意帶着山西腔時,嗓音又細又尖,尖銳而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