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葉棠思維的跑偏,葉孤鴻此刻的神情很是凝重。
自幼生活在海邊的他,自然清楚正常水母的體型标準,這隻水母明顯有些異常。
不久前那棵紫色古木留給他的感官還沒消失,再次遇到這種體型龐大的詭異生物,他幾乎立馬就将它和這個世界的危險事物聯系起來。
不管兩人怎麼想,這隻水母都在向他們靠近。
葉棠和葉孤鴻對視一眼,決定靠近一探究竟。然而,哪怕事先做好了準備,當他們靠近時,卻發現這隻水母表面在滲出藍色的流光液體,周圍空氣漂浮着一種特殊的霧氣,葉棠知道它不對勁,葉孤鴻早有防範,兩人屏住了呼吸,又往前移了一點。
這水母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溫順。
在兩人靠近後突然發難,水母突如其來發動攻擊,觸須瘋狂舞動,試圖将葉棠和葉孤鴻卷入其中。
葉棠的劍劈向水母,卻被那藍色的液體黏住。
她暗自用力,拽了一下居然沒拽動。隻能狼狽躲避那水母發瘋攻擊的觸須。
葉孤鴻手中的劍也免不了被那觸須黏持住,此刻潔白的衣袍上蹭上不少那液體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葉棠發覺她碰到黏液的地方,皮膚發麻發燙。
該死的,這水母表面的粘液有毒。
葉棠咬牙切齒,她手中的劍不能為她所用。
事到如今,隻能依托背包格子了。
狼狽躲避之餘,葉棠注意到葉孤鴻那邊動靜也不小,她從格子裡取出一隻打火機,扣開火後,丢到了水母頂上。
灼熱的火焰在水母頂上燎其一片黑礁色的口子。
葉棠眼睛一亮,竟然有用。
她摸出一袋油,在右手握着的劍刃上一滑,丢到水母身上。
之前的火焰幾近熄滅,她又丢了一個上去,灼熱的氣息一下子燒了起來。
水母的觸須蜷縮回去,下意識在身上纏繞撲打。
葉棠手腕翻轉,本該黏在水母身上的劍被刺入表皮,化開水母的弱點。
葉孤鴻立即展開反擊,他雖是劍客,學的卻也不僅僅是劍招,此刻施展出武學亦是得心應手。
這隻水母展開了身體,那火焰的痛楚讓它整個身體都在扭曲。
葉棠劍刃劃開的那一片皮膚隐約觸摸到了一層薄膜,她有些猶豫。
卻見水母扭曲了一陣,撲通一聲吐出來一個人。
葉棠和葉孤鴻注意力偏移了一瞬,就在這一瞬,那隻狡猾的水母,已經放開了劍,潛入海底去了。
而被吐出來那人乍然得見天光,就掉入了海裡,無力撲騰了幾下,被眼疾手快的葉棠趁機拖回了海岸上。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葉棠認識的人,與她闊别了半日不見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說實話,他能凄慘成這樣,葉棠屬實是沒想到的。
司空摘星被拖回岸上後,嗆出幾口海水,勉強恢複了精神,滿臉生無可戀。
那隻水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葉棠摸摸鼻子,有點憐愛他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空摘星恨得牙癢癢
他告訴葉棠,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被浪潮卷入海上,本想憑借輕功飛回去,卻不知何時引起了這水母的注意,被這隻水母纏上。
水母的觸手有毒,可以麻痹與水母有接觸的人,他赤手空拳,與水母糾纏沒兩個回合就被毒素滲入體内,他隻能在水母體内無力掙紮。
若不是葉棠和葉孤鴻發現了水母的異常,他可能就要命喪海岸了。
葉棠此刻倒是後知後覺感到一陣後怕,系統标記的同陣營玩家在水母體内生命迹象旺盛,血條也沒怎麼掉,但萬一司空摘星被水母帶入深海呢,司空摘星豈不是白白冤死一回,她豈不是要耗費岌岌可危的能量點去重新讓系統為他捏出身體。
幸好他們及時發現了水母的異常,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