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綜武俠]禍水美人她好難 > 第2章 美人刀

第2章 美人刀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風吹簾動,碎影斑駁。

容顔昳麗的姑娘衣襟微散,幾縷如瀑青絲徐徐散落,柔弱無依般傾伏在馬車上。

姑娘白皙如玉的手指尖緊緊攥着一片素色袖袂。

被攥住了衣角的公子神色清冷,不動如山。

蘇鏡音覺得自己骨頭都要酥了。

一敲就碎的那種酥。

樓主外出,楊無邪作為金風細雨樓的大總管二把手,雖必須留守在樓子裡看家,但他們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其實他早已備得妥妥當當,當然,包括馬車。

鋪滿絨毯的精緻馬車自汴京一路往西南方向行進,過颍昌,過襄州,再至江陵,走走停停,滿打滿算也颠簸了五六天,再細心妥帖的楊總管,也救不了蘇鏡音的一把老腰。

年紀輕輕的,腰子就壞了,害得她連一貫的好睡眠都沒了。

蘇鏡音捂着莫名酸爽的腰子,一臉怨念的盯着自家沒有半分兄妹愛的兄長。

美人含薄怒,如嬌還似嗔。

宛若遠山的黛眉微微蹙着,雙瞳剪水,映漾一抹潋滟的波光,隻消一眼,便能叫人沉醉不知魂歸處。

可惜同處一車的,是某位不解風情、身心皆奉獻給了工作的蘇大公子。

蘇公子閑閑撩睫,輕睨了她一眼,仍不釋卷,翻過一頁書,漫不經心道,“從前是我太慣着你,以後多出來幾趟就好了。”

蘇鏡音怔了怔,“……以後??”

她這兩年越發不喜外出,自家的妹妹自家知,因而蘇夢枕從前外出辦事,也一向很少帶上她,這回雖不知為何帶上了她這個拖油瓶……嗯是的,就是拖油瓶。

蘇鏡音向來很有自知之明,她兄長的紅袖刀法是别人求都求不來的絕頂功法,她雖被按頭不得不兢兢業業練了五年,但說實在的,隻有用來敷衍她哥的第一式使得爐火純青,其它的,勉強算是半生不熟,随便拎出一個江湖上的二三流小高手,估計也都能輕易吊打她。

可話又說回來,這次就算了,還有以後?

她哥這是安的什麼後爹心??

蘇夢枕這回連看都懶得擡眼看她,隻說道,“以後,我處理公務,你須在一旁看着。”

蘇鏡音懵了。

她眨了眨眼,十分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

要不然怎麼會從她哥嘴裡聽到那麼吓人的鬼故事?

她低頭優雅地飲了口茶,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冷靜一下。

但講完鬼故事的她哥不願放過她,撩起眼皮涼涼看了她一眼,“怎麼?”

蘇鏡音:“……”好的,不是幻聽。

她湊近了些,試探着問,“該不會……這也要學?”

蘇夢枕手上的書又翻過一頁,語氣淡淡道,“不錯,學聰明了。”

蘇鏡音默默咽下一口心頭老血。

就他每日那早上醒得比雞早晚上睡得比狗晚的變态作息,她有幾條命算幾條命,都不夠陪他耗的。

她木着一張漂亮臉蛋,幹脆利落的擺爛,“兄長,我覺得我學不了。”

蘇夢枕聞言哧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開起嘲諷,“你在這方面,倒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蘇鏡音:“……”

說來畢竟是一家子,她兄長也是生得極好看的,隻是病得太重,人也清瘦,總是咳着咳着就吐血,但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得出神清骨秀的模樣。

隻不過。

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生了張嘴呢。

但這世上本就有許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比如突如其來的孤獨,說來就來的困意,她家兄長的嘴毒,以及……

總是想把手中茶杯往他頭上扣的沖動。

蘇鏡音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茶盞。

她想,在這個容易沖動的年紀,她或許偶爾也應該做一把沖動的事,才算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但蘇鏡音終究還是沒能沖動一把。

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蘇夢枕放下書卷,輕咳了一聲。

車廂外趕車的茶花立即撩起車簾,回禀道,“公子,前方有人攔路。”

蘇鏡音有些詫異,竟然有人敢攔他們的路?

茶花名字雖然喚作茶花,但他其實是個威武雄壯的漢子,他和一臉兇神惡煞的師無愧兩人一道坐在車轅上趕車,明眼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更别說此番出行,明面上雖看着輕車簡從,但畢竟金風細雨樓在江湖上還是有敵對勢力的,樓主出行這麼重要的事,暗處肯定也安排了不少人手潛藏跟随着,以便随時聽候調遣。

随着茶花掀開車幔,微寒的秋風見縫插針灌了進來,倏然鑽入一陣陣馥郁芬芳的花香。

可這香氣委實太濃郁了些,蘇夢枕猝不及防間沉沉嗆咳了起來。

這些年他的病愈重,人也愈發顯得形銷骨立,消瘦蒼白,原本今日精神好了不少,面上也帶了些淺淡的血色,此時咳疾猝然急犯,臉色倏地一下就化為慘白一片,瘦骨嶙峋的指節緊緊攥着的帕子,不多時也随之浸染上了簇簇紅梅。

蘇鏡音小時候第一次見他這般,吓得都差點提前為他哭起了喪。

但如今,她卻能有些慌張又熟練的為他拍背順起氣來。

自她有記憶以來,她兄長的病好似從未有過一絲半點的好轉,常年為他看病的禦醫樹大夫說,他須忌濃酒,忌大肉,忌寒涼,忌吹風,吃的是藥膳,穿的是厚裘,每年一到了秋冬時節,就病得猶如僅剩下一口氣。

雖然據說也确實是隻剩一口真氣在吊着他的命。

蘇夢枕的咳喘漸漸平緩了下來。

蘇鏡音連忙提壺倒了杯溫水給他遞了過去。

蘇夢枕接過茶盞,拍了拍她的手背,對她露出了個安撫的笑來,“哥哥沒事。”

他其實并不常笑,也不怎麼喜歡笑,大多時候總是哧笑或冷笑居多,此時露出這樣一個略帶安撫的笑,是很難得一見的,也看得蘇鏡音心裡忽然就難受了起來。

蘇夢枕雖生來性子冷清,但蘇鏡音小的時候大多都是叫他哥哥的,隻是後來父親去世,恰逢金風細雨樓處于風雨飄搖之中,他為此而殚精竭慮,心思城府本就極深的他,行事手段也如他的刀法一般,越發詭谲淩厲,狠辣無情。

漸漸的,蘇鏡音也變得沉默,後來逐漸改口稱他為兄長,隻不過偶爾還是會脫口而出幾句哥哥。

但其實蘇鏡音心裡一直都是明白的,若沒有她哥哥的狠厲手段,隻怕風雨樓早已湮沒在了風雨之中。

蘇鏡音深吸了口氣,在蘇夢枕低頭喝水的時候,擡手撩起車幔走了出去。

這麼一會兒工夫,師無愧已經下車弄清楚了情況。

随着丐幫君山大會的舉辦日期臨近,接到請帖趕往君山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眼看當下臨近洞庭湖畔,這條官道上來來往往的車馬也多了起來,他們馬車的前邊,還有一架看起來頗為雅緻貴氣的馬車。

那是江南花家的馬車。

據說在江南地區,騎上一匹快馬不停的跑上一天一夜,都仍然還在花家的産業之内。

在蘇鏡音的印象中,那就是一個極有錢、極有錢、極有錢的世家大族。

嗯,反正她就記住了一個有錢。

師無愧說,前方攔車的是個穿着一襲黑紗裙的女子,自稱丹鳳公主,排場很大,又是侍女提籃撒花,吹箫彈唱,又是三個護花使者開道攔路,攔的也不是他們的路,而是花家的馬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