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來我也會這麼說的!”
瘦高的井一略微彎腰,小小的桢跌坐在地上,兩個人面對面總讓人産生一種看到一隻高大的長頸鹿和一隻小不點家貓對峙的古怪場景的感覺啊。
井一站起來,把老師的威嚴擺了個十足十,簡單粗暴道:
“随你怎麼說,你現在也算是休息會了吧,趕緊去給我練習手裡劍!”
桢無精打采地瞪着老師撅起嘴巴,似乎打算來個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井一突然發現了自己身為老師的權威性,他眯起眼睛來威脅道:
“桢,别想偷懶,我可是會一直盯着你的。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退回到學校裡去!!”
阿凱說:
“沒錯!我也會盯着你的!!”
沒錯,對阿凱來說,兩個隊友雖然都對他稍顯冷淡,但他已經把他們視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于是在井一哭笑不得的目光中,桢一邊嘟囔着“老師你一點都不帥,完全被水門老師比下去了”一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在阿凱和惠比斯的幫助下往靶場走去。
桢控訴地沖自己的隊友們叫道:
“你們怎麼都不幫我的?”
阿凱說:
“3圈也算多嗎?我自己都覺得50圈都不夠,我想我肯定能跑到100圈的呢!!”
惠比斯說:
“老師說得明明很有道理啊,你的身體本來就是弱得不行嗎。我都懷疑你怎麼能畢業的呢!!”
桢不知道用“心想事成”來解釋合不合适,反正當初自己就是一門心思想着趕緊畢業,然後在和秋道泠對抗時想着……額,打不過就認輸什麼的,最後就莫名其妙地畢了業。當時她和凜都樂不可支,兩個人卻都忘記了想,以桢的資質,真的可以這麼早畢業麼?
看着桢瘦弱的背影,井一也在暗自歎氣。
第一次見面,同為感知系忍者的山中井一便發現了桢的天賦,主動要求做她的老師,忍校這才讓本來應該留一年的桢提前畢了業。桢這孩子,聰明是夠聰明,天賦也不錯,狠勁夠了,可韌性似乎很欠缺啊。
到底是人無完人。
要是她能像阿凱一樣……不,哪怕隻是有阿凱的一半努力,她很有可能不需要經曆未來的痛苦過程。
身為忍者,本身就是痛苦的。不管他曾經享有什麼樣的特權,關鍵時刻是一定要為了某種使命而獻身的。尤其是在這種時期的忍者,一生當中不經曆一些痛苦的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井一想想,身邊有多少忍者短短二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生中,就經曆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經曆:失去父母,失去同伴,直至最後失去自己的生命。
所以說當老師也是一項風險很大的工作啊,看着那些年輕稚嫩的面孔消失在木葉短短的曆史中,神經脆弱些的人還真是難以承受。
最主要的是,井一想,桢沒有很多時間來浪費。
他們都沒有很多時間來浪費。
“你們好好訓練,老師會考慮請你們吃好吃的哦~~~”
威逼過後,利誘也是必須的。井一想着,便把話說了出來。
到底還是十來歲的孩子,聽了這話,幾個孩子的眼睛瞬間被點亮,井一突然産生了一種案闆上的雞同時被幾隻狐狸盯上的感覺。
阿凱:哇,太棒了!聽到這話我又有力氣跑上十圈呢!!!
惠比斯:聽起來不錯的樣子喲!又可以省下飯錢~~~~
桢:……
她抽出一支千本來,抖手飛了出去。
“嗖——”
“嗷!!!!”
阿凱捂着屁股叫了起來。惠比斯在一邊笑到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