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桢左右看看,見身邊正好有一個一米來高的不鏽鋼垃圾桶放在牆角。她走過去輕輕踢了踢那東西,回頭笑道:
“看,這裡就有個合适的容器哦!”
卡卡西:……
……
……
……
“啊哈哈哈哈哈哈……”帶土倒在床上笑得快打滾了,“哈哈哈哈哈哈……哎喲……”
動作太大,帶土一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傷口,他一邊笑一邊呲牙咧嘴,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哪有你這麼擠兌人的呀……”
凜則在一邊扶額。
她是知道自家妹子的。野原桢要讨好起人來,絕對會讓人從心底裡往外地舒坦;可她要是不高興了擠兌起人,同樣會讓那人有苦說不出。卡卡西之前那段話絕對是把桢得罪狠了,所以……
可,可是,明天面對卡卡西的人是她野原凜好嗎?
而且這事……真的能怪卡卡西?他也隻不過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而已啊。
卡卡西這家夥,雖然把那些忍者規則挂在嘴上,卻一直在容忍着凜和帶土的落後行為啊。
桢的話,得罪了卡卡西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算了算了,明天還是和卡卡西道個歉吧。
“好啦,别笑了,”凜沒好氣地瞪了桢一眼,卻也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人家卡卡西又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就說那麼幾句話,你至于的嘛。”
“我也不了解他呀,”桢一攤手,“我可沒跟他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帶土在一邊抹着笑出來的眼淚,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然後呢?他不會真的吐在垃圾桶裡了吧?”
“你覺得呢?”桢翻了個白眼,“讓他那種人當衆嘔吐,情節嚴重程度不亞于讓他當衆裸@奔。”
聽了桢的話,帶土又是一陣大笑。
“……那,那,他是怎麼說的?”
桢“哼”了一聲:
“他跟我說‘你到底想怎樣’,我自然就說喽,不了解别人不是你的錯,但是不了解别人還要胡說八道就是你的不對啦!”
這家夥是個天才。正因為他是天才,年長的人愛護他,同齡的人崇拜他,即便是有人對他不滿,也不可能會當面說出口。所以,桢……也包括帶土和凜當然能想象得到卡卡西被桢狠狠擠兌時該是怎樣的内傷了。
回想起當時卡卡西那精彩到了極點的臉色,桢不禁十分解氣地“嘿嘿”笑了兩聲。
笑夠了的帶土冷靜下來,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其實這樣好像也挺危險的吧……”
“什麼啊?”
“你看,他要是帶了錢的話你該怎麼辦?你不會就被那點錢打發了吧??”
雖然明知道以桢的個性并不是真為了一點點錢跟卡卡西過不去,帶土還是覺得桢有點欠考慮。
桢豎起一根手指頭,對着帶土搖了兩下。
“我從頭到尾可完全沒提過管他要錢的事,明明是他自己非要想偏的嘛嘿嘿嘿嘿……”
凜無奈地在一邊看着桢和帶土笑得好像剛剛偷到了雞的狐狸一樣。
值班護士之後還過來看了一次帶土的情況,并告訴他腿部傷口的發炎現象已經被控制住了。帶土隻需要在醫院裡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再經過一次檢查後,他就可以不必在醫院裡留守,然後隔兩三天來醫院換藥直到傷口愈合就好了。
恩,這是個好消息。
“帶土,這幾根刺你不需要了吧?給我好嗎?”
桢臨走時,拎起帶土那條千瘡百孔的褲子,把上面還殘留着的幾根豪豬刺都拔了下來,握在手裡預備帶走。
帶土揮揮手:
“趕緊拿走……不過你要這東西幹嘛?”
“豪豬刺可以拿來做魚漂啊,這你就不懂了吧?”桢高高興興地說道,“我聽井一老師說他爸爸很喜歡釣魚呢,回頭給他做幾個魚漂去!”
等到帶土戀戀不舍地目送兩個女孩離開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額……剛才喝了不少湯,所以……
但是但是,就算是凜和桢沒走,他也不可能讓兩個女孩子扶自己上廁所吧?
要是卡卡西沒走就……去死去死,卡卡西退散!!
最終,帶土艱難地拖着一條殘腿往衛生間的方向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