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井一老師最近畫風突變,成了嚴格得無法形容的魔鬼教師,還經常威脅桢說“不好好訓練就把你退回到學校裡去,讓你當一輩子下忍”。雖然桢明知道井一老師不會那麼無情,卻也隻能被迫跟着體能狂人阿凱和對老師的話言聽計從的惠比斯一起,把絕大部分的生命浪費在在訓練場中跑圈上。
桢覺得自己這幾天快被逼瘋了。
“我還以為分了班之後就可以多多練習感知力了呢!”
桢撅着嘴巴抱怨道。
桢深知自己做忍者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還算不錯的感知力了。所以在得知自己被同為感知系忍者的井一老師收入門下時,她還很是暗自竊喜了一番。可結果,井一老師沒讓她訓練感知力,而是讓她去跑圈???
簡直不科學!!!
今年木葉村的冬天并不是特别冷。一開始怕桢生病,凜把桢包裹得像是個棉球。可惜的是,一天的訓練下來,桢全身的衣服都會被汗水浸透不止一遍。這樣豈不是更容易生病??
所以桢隻能在井一老師的建議下穿那些适合運動的服裝,也免得自己再次落得個在家淌着鼻涕貓冬的下場。
“這你就不懂了吧?”
惠比斯在一邊說道。阿凱早已經跑到前面去了。
“什麼?”
“誰叫你的身體這麼差的,”惠比斯一本正經道,“我想了一下,雖然你是感知系忍者,但體能這一關還是很重要的。将來做任務很有可能讓你一天24小時随時開啟感知力,這樣就很累了。如果你的體力不行的話,根本堅持不下來嘛。”
桢咬了咬嘴唇,沒有反駁惠比斯的話。
一見桢雖然一臉的不以為然,卻非常難得地聽了自己的勸沒有出言,惠比斯笑了笑,又繼續道:
“而且你看看,訓練場裡的空氣很新鮮啊,跑步時還可以曬太陽,這可都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不是要比你在家裡養病強多了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
桢擡頭又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沒有說下去。
“要是這樣還不能讓你堅持下去的話……”惠比斯推了推墨鏡,“那可就是你自己在犯懶了,怪不得别人。”
這樣的話,也沒錯。
桢想着井一曾經對她說過的“如果對你放松要求,你将來很有可能會恨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是因為井一老師擔心将來桢如果由于實力不足而吃了大虧的話會轉頭去恨他?
還是說井一老師覺得桢有可能會像從前偶爾出現過的“案例”一樣:老師不愛我所以我就要花樣作死或者幹脆殺死老師?
當然也有可能是“雖然老師很愛我可我還是受了委屈所以我為了報複社會就連老師一起恨”?
在井一老師心裡,自己是那種人嗎?
想想看,桢從小到大,似乎并沒有過“遷怒”的習慣。所以,無論将來怎樣,桢覺得自己都不可能去恨一直對自己非常好的井一老師。
況且,就算井一老師當真這麼想了,自己也完全可以扭轉他這種錯誤的思想嘛!
她是野原桢,是那個有時很調皮,也許有些招人煩,卻還是個明辨是非的好姑娘。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現在受些苦,是為了将來能有出息。那麼她将來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标呢?
是不給凜添麻煩,不做凜的負擔還可以讓凜心甘情願地喊她一聲姐姐。
當然了,現在她的生活中增加了井一老師,阿凱和惠比斯,那麼她的目标也就增加了一些。
她想讓井一老師以她為傲,想讓整個井一班在她的支持下走得更遠。
那就……稍微忍受一下吧。這其實不算什麼對不對?
井一班的日常生活其實并不枯燥乏味。至少在一天的訓練或是無聊的任務結束之後,三個孩子總是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事做。有時候井一也會領導或是參與他們之間的活動。
這幾天山中夫人做了美味的玫瑰餅,讓井一帶着三個孩子過來吃。幾個人歡歡喜喜地又跑到山中家的花店裡聚會了一次。這一次,他們不僅見到了山中夫人和山中先生,還見到了另外三個人。那三個人毫無疑問是一家人。兩個老的不認識,從來沒見過。而那個年輕女子,這這這……這不是前些天那個來買花的年輕女子嗎???
那天的場景又一次浮現在井一的腦海當中。
年輕的女子笑靥如花,清麗的面容在溫暖夕陽的照耀下和她手中捧的那束花相映生輝。井一心想,自己可能一生都不會忘記那個場景。
他還默默地在心裡重複了一下那束花的名字:白蝶波斯菊。
一種又驚又喜的情緒将井一整顆心都填滿了。微笑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臉上;心髒在“砰砰”地擂鼓一般狂跳着。他把右手背在身後,緊緊地握着拳頭。五根手指三根冰涼,兩根滾燙。身後三個學生的竊竊私語根本無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即便如此,身為上忍的意志力依然讓他看起來淡定非常。他的表情就像是家裡來了客人表示歡迎一樣——隻不過他沉默的時間稍微有些長。
但他這種小小的異常絕對瞞不過身邊對他十分熟悉的人。
惠比斯:喲……看起來井一老師很激動呢。
桢:我就說嘛,井一老師肯定會有人喜歡呢……好吧現在看起來是他喜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