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凱:……這幾個人都是誰啊???
可是井一這種反應卻被母親嫌棄了。山中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山中夫人:别擺出那張臉來,簡直傻死了。
井一:……您是我親媽麼???
話說回來,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裡的?一開始的詫異過後,井一不由得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自家父母。
“這兩位是你爸的朋友川口先生和夫人啦,還有這是他們的女兒早蕙小姐……這個是我兒子井一,哦對了,這幾個孩子是井一的學生。”
在井一老師故作淡定彬彬有禮地和早蕙一家人打招呼的時候,桢呆呆地擡頭左右看看……這個,總覺得阿凱、惠比斯和她自己在這種場面下顯得那麼多餘呢……
哎,趕快吃完飯趕快離開哦。
兩個老先生(相比年輕的井一和早蕙,山中先生和川口先生的确是老了不少)一直在争論着什麼,其他的人誰也插不上話。
川口先生說道:
“輕木和草杆的魚漂比較好用啦,尤其現在是冬天,釣輕口魚最好的!!”
一副學究模樣的山中先生似乎有些不同意見:
“其實我還是覺得孔雀翎的好用些,豪豬刺也不錯啊,穩定性高……就是原料難得,不然的話有點動靜就提杆也實在太累了……”
“哈哈哈……魚現在也學機靈了呢,”川口先生聽起來性子比較活潑,“其實也是因為現在天氣冷,不然的話,照南賀川的魚量來說,可不止今天釣到的這麼一點點!!”
“是啊是啊,這種時候我隻能選最小的鈎呢,魚漂的話……長碳腳短身硬長尾,感覺不錯喲……”
看來他們是釣魚時互相結識的漁友。井一暗暗想着。
在他們大聲談笑的同時,有人在下邊搞小動作。
“桢,你這幾天不是正在給山中先生做魚漂麼?”
惠比斯小聲問正在往嘴裡塞玫瑰餅的桢。
用豪豬刺做魚漂可真不是個簡單的活計啊!!!
剛拔下來的豪豬刺上有角質層,略重,所以必須用刀子均勻地将角質層刮下來一部分,然後用砂紙打磨光滑,火烤弄直,用細細的小鑽頭在斷面上鑽孔,水煮去油脂,接着把漂目粘在豪豬刺的小孔中心。這才算是完成。桢從帶土那裡得到的那十幾根豪豬刺,最後僅僅做成了三支而已。
而且,做完這些精細活後,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頭已經快被磨爛了。
這年頭想讨好人簡直是太難了好嗎!!!
桢咽下一口餅,點了點頭。
惠比斯擡頭看了一眼注意力完全沒在他們幾個身上的井一。
“我有個想法。”
惠比斯的聲音越來越低,桢豎起耳朵聽着。
“你說你要是把魚漂給井一老師,讓他拿着這個去讨好川口先生……這主意怎麼樣?”
桢偷眼看了看坐在父母身邊的早蕙,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她沖着惠比斯點了下頭。
“我看行。”
不然的話,笨笨的井一老師什麼時候才能脫離單身狗的狀态喲……你看他現在依然在那裡小口吃着東西,可是坐在他身邊的桢已經能看到他微紅的耳朵。
該想點什麼辦法呢?
“井一老師,我們都吃飽了呢,我想去花房看看,可以嗎?”
桢扯了扯井一的袖子。
還沒等井一有什麼反應,山中夫人笑眯眯地提議道:
“這有什麼問題,你們年輕人趕緊去看吧,我們家的花房可是全火之國最好的呢!”
得到了山中夫人的鼓勵,桢趕緊趁熱打鐵,招呼川口早蕙道:
“早蕙姐姐也一起來吧?我聽說井一老師家的花房裡有昙花,可難得了!”
早蕙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她很高興地“好”了一聲,然後,又略不好意思地問坐在她對面的井一道:
“恩……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
井一夫人趕緊接口道,然後把自己的兒子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