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班的兩名成員并沒有在探讨戰術。凜擔憂地問道:“帶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馬上就開考了他還不來……”
有沒有他有什麼區别??卡卡西腹诽道,不過也略有慶幸——帶土在他眼中一直是“吊車尾”、“拖後腿的”那種人,雖然存在感爆棚,可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還不如凜。他不來正好,卡卡西正懶得看到他。
“卡卡西,我想到一個問題,”凜遲疑地開了口,等接觸到卡卡西的眼神之後,她繼續說道,“我們這次的規則是一個人不行全組人背鍋,老師們會不會因為帶土不來就讓我們都不合格啊? ”
卡卡西低頭看了看地上一塊突出地面的尖石頭,很快,他聲調平闆地說:
“不會的,不然的話我們進不了考場。”
恩,這話倒是沒錯。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卡卡西又低聲說了一句:
“我們要打到最後。”
反觀井一班,氣氛就要熱烈很多了。
惠比斯急切地問道:
“桢,你不是和水門班的關系很不錯嘛?趕緊告訴我們他們都有什麼招數,我們好早做準備啊!”
桢遲疑地皺着眉頭道:
“凜的話我倒是很了解,可卡卡西我知道的也不多啊……”
她的話突然被打斷了。阿凱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伸出兩條手臂在面前比劃着:
“喂,你們倆不要再說啦!這是神聖的比賽!我們怎麼能幹這種事先打聽對手特點的事呢?這可是作弊啊!”
惠比斯:……
桢:……
惠比斯一時有些無語,呆了兩秒鐘後,他大概是感覺如此浪費寶貴的時間太不劃算,語速很快滴說道:
“可我們的實力本身就和卡卡西有差距……不事先了解的話,我們怎麼能打得過他們啊?”
“咦,你剛才不是還說我們遇到誰都有一戰之力的嗎?”阿凱理直氣壯地問道,“而且,如果我們是在實戰的話,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商量對策的好嗎?敵人不可能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我們的啊!”
“但,但是……但是這是比賽,比賽和實戰畢竟不一樣啊!”惠比斯無力了。
“你也說了這是比賽,”阿凱難得地開始擺事實講道理,“比賽最重要的不就是公平嗎?我們要是根據桢說的水門班的特點布置戰術,這不就是不公平了嗎?”
“可是,可是桢一開始就知道凜的特點了啊,沒人告訴過她,她自己看到的!這也叫作弊?”
“她自己知道就自己知道,不告訴我們就好了啊!反正我是不會聽她怎麼說的!我才不會作弊呢!”
惠比斯崩潰了。
“我是隊長!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井一老師是怎麼教我們的,不就是讓我們服從命令嗎?”
阿凱氣哼哼地把目光轉開,擺出一副愛咋咋地的架勢來。
“如果這是實戰,我沒二話,可現在這是比賽,你剛才的行為就是在讓我們作弊!井一老師不可能讓我們作弊。”
“也不光是我們在這麼做吧?凜那邊說不定也會把我們這邊的情況告訴卡卡西的呢!那就不算作弊了嗎?”他猛然把頭扭向一臉無奈的桢,大聲問道,“桢,你說是不是?”
一種滿腔話語不知該怎樣訴說的感覺湧上桢的心頭。她張了張嘴,苦着臉搖頭低聲道:
“凜……她幹不出這事。”
“什麼?”
“我說,凜不可能會把我們的信息告訴卡卡西的。她不可能會為了一次考試就這麼把我賣了。”雖然十分不情願,桢還是實話實說道,“凜不是那種人。”
阿凱咧嘴笑了,滿口的牙齒再一次在陽光下閃着光芒。
兩名隊友都直接或是間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惠比斯一時無計可施。他突然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呲牙咧嘴道:
“行行行,不打聽就不打聽。”他似乎十分想說出“輸了别怪我”之類的話,卻又由于這種話太過喪氣而閉了嘴。沉默了一會,他繼續道:
“那就這樣,他們的主力肯定是卡卡西,阿凱戰鬥力最強,先抗住他,桢在一邊随時準備攻擊,我居中策應,順便防着凜——這種時候别手下留情啊!反正帶土還沒來,我估計他是不會來了。以三打二我就不信我們還能輸!”
時間很快過去,五個人同時出現在了場地中央。場地四周圍了不少忍者觀看——雖然實力差距,這場比賽肯定不會像其他小隊打得那麼激烈,但是也有很多人想看看被譽為天才的卡卡西到底是怎麼碾壓對手的——
“五……”
“四……”
“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場地入口處突然騷動起來。一身勁裝頭戴護目鏡的帶土猛然現身,一溜煙地跑到了自己的隊友們身邊。他腮幫子鼓起一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着,幾乎話也說不出來,一隻手扶住膝蓋,另一隻手用力沖目瞪口呆的監考老師打着手勢。卡卡西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着什麼。
那監考老師眨了眨眼睛,扭頭沖場外維持秩序的忍者喊道:
“喂……需要剝奪比賽資格嗎?”
帶土通紅的臉立刻白了。
有人來到監考老師身邊,低聲和他解釋了什麼。老師“呵呵”一聲,先是用嫌棄的目光瞪了眼帶土,不大情願地宣布道: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