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如族長大人,也總有克制他的人物呢!
既然新郎新娘基本上不需要他們幫助了,那麼,也就不着急回去了吧?兩個人便慢慢地往舉行婚宴的禮堂走。
“桢,你怎麼啦?”
惠比斯一邊走一邊帶着桢躲開身邊迎面而來的人,以免她撞到别人身上受傷什麼的。
桢沒回答。從剛才離開山中叔叔和阿姨的視線,她就沉默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她的天賦很有用……或者說對山中家族很有用……
到底是什麼呢?
雖然剛才她已經當着山中族長的面表明了态度:“我不會拿那個老家夥的瘋話當真”,可是……這與那一次出任務讓自己不要相信那個發瘋的罪犯的話完全不同。山中平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也不像是個瘋子。更何況,這也确實不是他第一次對她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了。
無論是惠比斯,還是她野原桢,身上都已經被打上了山中家族的烙印。而也許從今天開始,山中平城就會帶領忠于他的那些人,在木葉村裡建立起一個新的山中家族了吧?這可以說是平城對她,對他們有敵意的最明顯的解釋。
但是他主要針對的還是她。
她在使用着連平城的親兒子都沒有資格使用的山中家族的資源,也難怪平城對她看不順眼呢!
按常理來講,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絕對是人間慘劇,也難怪平城像是被點燃的炮仗逮到誰炸誰呢!
上一次在訓練室門口見到他,他還在對井一說“不祥的洞察之眼的擁有者”……
不祥……
不,不對,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次新年聚會上,那時山中井司還沒有死,平城雖然強勢,卻并沒有像現在一樣暴戾。那時候平城就曾經說過她“就算有什麼洞察之眼,也不過就是個不……”
不什麼?不祥?自己到底不祥在哪裡?
聽着惠比斯詫異地招呼自己,桢看了他一眼。
“惠比斯,你……你剛才聽到平城的話了吧?”
惠比斯點了點頭,略微放慢了腳步。
“他說我……”桢遲疑了一下,“老師養着我是為了……”
養着?平城說的也沒錯。老師時常叫她和凜來家裡吃飯,給她配制藥劑,讓她使用山中家族專屬訓練室,這也的确算是在養着她了吧?
“哎,那個?”惠比斯不以為然地眨了眨眼睛,“别那麼輕信!他那樣的人說什麼你也不應該相信才對!山中叔叔都說讓你别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了,你難道還不相信山中叔叔嗎?”
“我知道,他其實就是想挑撥離間而已,”桢嘟囔道,皺眉搖了搖頭,“可是……可是他以前還說過我‘不祥’什麼的。”
“啊?不祥?他什麼時候說的?”
桢老老實實地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惠比斯是她的隊長,惠比斯比她大了不少,問問惠比斯的話,應該能得到一些安慰的吧?
惠比斯抓了抓腦袋,“切”了一聲。
“他說你不祥你就不祥了?他算哪根蔥?還不是連個族長都沒當上麼?額……”
惠比斯被噎住了。桢沖他歪了下腦袋。他們倆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既然山中平城已經打算自立門戶,那麼,他毫無疑問就是另一個山中家族的族長了……
“咳咳,”惠比斯清了清嗓子,“是族長又怎麼樣,村裡何止十個八個族長呢!沒事,聽我的,别想那些沒用的!”
桢十分難得地“恩”了一聲表示自己贊同惠比斯的意見。然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小聲說道:
“那……如果說,如果說将來我真變得不祥了或是怎麼樣的,你可别不認我這個隊友啊。”
惠比斯重重地拍了下桢的肩膀,大家長一樣大包大攬道:
“放心啦!你能變成什麼樣啊!變成什麼樣我都罩着你!”
桢笑了笑,卻并沒有被感動得痛哭流涕。她無聲地呼出一口氣,剛想說一聲“我餓了”然後拉着惠比斯去和阿凱會合,卻看到了什麼人。她趕緊拉了一下惠比斯,示意他往前看。
剛剛在山中族長面前做大義凜然狀的山中平城這會正在禮堂牆邊和一個長發白皮膚男人說着什麼話。平城臉上正挂着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而那個長發男人略微低着頭,似乎并沒有對平城做出什麼回應。
“剛才跟山中叔叔吵成那樣,他怎麼還沒走啊?”
桢說道。
“大蛇丸大人!”惠比斯一臉敬畏地說,然後他制止桢道,“快别這麼直勾勾地看着他……”
“什麼?”
“我讓你看别處,别看他們!”
“為什麼?”
這個大蛇丸大人不就是和自來也大人一樣的三忍之一麼?他們之前不照樣和自來也大人談笑風生,背地裡還跟着玖辛奈師母一起吐槽他的小惡習嘛?
“沒什麼,總之不要看着他就好了……這個大蛇丸大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恩,我真餓了,快快快去吃東西……”
桢被惠比斯拉着胳膊。她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扭頭看向剛才的方向。那大蛇丸大人此時不再低着頭,而是慢慢地直起身體,向禮堂外面走去。平城跟在他的身後,并沒有注意到身後窺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