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現在正是忍界大戰打得如火如荼的幾年。雖然這一年當中戰事并不如前些年一樣緊張，零星的小型戰役卻也是時有發生。這些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的忍者們的大名自然也會讓小忍者們感覺如雷貫耳。

“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平時看起來就像是個不靠譜的惡習滿滿的中年人；綱手大人他們所見不多——據凜說她的醫療忍術施放得出神入化，所以她是凜的偶像——但他們也隻見過那女人幾面。而且不客氣滴說，綱手大人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偶爾還一身酒氣，并不符合小忍者們對她的想象。

而眼前的這位大蛇丸大人，由于大家都沒有親身與他接觸過，他的戰功且不去評論，至少從外表來講，顯然要比他的兩名隊友更像是個戰鬥英雄。桢确信，以這位大蛇丸大人在他們幾個小孩子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勢，他在戰場上絕對是那種一擊必殺六親不認的殺神型。哪怕面對的是老人、女人、小孩……這位大蛇丸大人也一定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他不是嫌棄他們，不是對他們表示輕蔑，而是徹徹底底的……

漠視。

但是，這個世界對待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大概是老天爺也對大蛇丸大人的不近人情感到惋惜，于是給他配了個紅豆做徒弟……

貧嘴的紅豆把那已經寫到了最後幾頁的厚厚小本子合上揣進兜裡，擡起頭來沖自家老師“嘿嘿”一笑，将剛才大蛇丸大人不經意間制造出來的那種肅穆氣氛又破壞了一些。牆邊的惠比斯終于小心地喘了口氣，阿凱擔心地瞅着他。桢注意到，大蛇丸大人的眉心略微跳了跳。

恩……也幸虧有了紅豆在這裡插科打诨呢！

“老師，你總是說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又不帶我解釋，我怎麼弄得明白？”

紅豆不怕死地問道。她鼓起腮幫子，用一種“你真不負責任”的目光哀怨地瞅着老師。大蛇丸大人則又露出一個未達眼底的微笑，似敷衍，又似安慰地回答道：

“以後你總會明白的。”

“又是以後……”

紅豆的話很快被打斷了。

火影辦公室大門被從裡面打開，水門走了出來。一見到門前的大蛇丸大人，他愣了一下，立刻打了個立正。

“大蛇丸大人。”

“是水門啊。這是剛剛做完任務回來吧？”大蛇丸大人維持着自己唇邊的微笑，桢簡直覺得那個笑容就像是他一直戴在臉上的一個面具，“想來有你‘黃色閃光’在，難度再大的任務也實在不值一提。”

“您過獎了，”水門微微欠身，“僅僅是按時完成而已，而且這一次全靠我的學生們表現優秀，這才……”

大蛇丸大人的個頭并不高，水門足足比他高出了大半頭。可是，就是這麼兩個身高對比如此懸殊的人站在一起，大蛇丸大人的氣場絲毫不輸給風華正茂的水門，甚至還有隐隐的碾壓趨勢。

水門同樣是一身上忍标配裝束，在桢看來，她覺得水門就是為了這套衣服而生的。而那個大蛇丸大人，雖然他穿着和水門一樣的精悍制服，但桢隐約感覺，無論是他的儀态，還是他散發出來的氣質，大蛇丸大人更加适合那種傳統的服裝……沒錯，就是那種行走起來襯得人飄飄欲仙的長袍。

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兩個人寒暄的話明顯被門内的三代火影聽到了，他在屋裡招呼了一聲。

“是大蛇丸來啦？快進來吧！”

大蛇丸大人和水門點了點頭，回頭交代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弟子道：

“在這等着，我要是十分鐘之後還沒出來，你就自己去訓練……記住，三倍。”

紅豆的臉都快僵了，她勉強拖着調子“哦”了一聲。然而，在大蛇丸大人邁步進門的那一刻，紅豆還是憋不住地加了一句：

“老師我肚子疼……”

大門在大蛇丸大人的背後閉緊，将室内和室外的兩師徒隔開了。

……

……

……

在凜向水門老師解釋了她在等着桢之後，水門也就放心地離開了。而由于幾個孩子由于再沒有什麼需要停留在火影辦公室門口的理由，則都跟着桢來到了井一老師述職的任務下發辦公室的門前。這其中自然包括剛才被自家老師交代過要在火影辦公室門外守候的紅豆。

“咦，你……剛才大蛇丸大人好像是要你在火影辦公室門口等他的吧？”

散發“生人勿近”氣場的人一消失，惠比斯終于輕松了不少。這會，他看着原本跟他們并不熟識的紅豆跟了過來，便好奇地問她。

“哎，沒事的，反正都在這一層嘛，老師出來我也能看到他！”

紅豆滿不在乎地回答道。然後，她瞪着兩隻同為深紫色的眼睛，一會看看凜，一會看看桢。

“你們倆……”紅豆突兀地問道，“是親姐妹吧？”

這種提問方式有些唐突，顯得人怪沒有禮貌的。但是，眼前這個紅豆……就她表現出來的性格來看，她要是溫柔羞怯地提出問題，倒是會讓人感覺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