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和桢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那你們身上到底有什麼有趣的地方啊?”
這個問題……好像沒人知道。親姐妹能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你是誰啊?問那麼多想幹嘛?”
桢很不客氣滴反問了一句。
敢不敢别拿她們當猴子看待?
“哦哦,我叫禦手洗紅豆,你們叫我紅豆就好了!”紅豆很自來熟地解釋道,然後她笑着說道,“我看你們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嘛,所以别被我老師的話吓到了。他這個人啊,就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吓唬人呢!”
桢略無語地和凜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果說水門班和井一班的師徒相處狀态是師慈徒恭型,那麼大蛇丸大人和紅豆之間的關系絕對稱得上是互相傷害型。本來嘛,當老師的以闆着臉給學生訓練加碼為樂,而做學生的則以給一本正經的老師拆台為榮。據桢所知,這種怪異的師徒關系,在木葉村還真不多見。
……至少她隻見了眼前這一對,還是如此極端的一對。
這一點多少有點讓桢刷新了三觀。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大蛇丸大人——不管他是不是一個外冷内熱的人——至少從表面看來,他确實給人一種無法接近,站在他面前甚至還想趕快逃離的感覺。而有了紅豆的存在,大蛇丸大人至少還會表現出一些親和力。
雖然很有限。
“他可是下屆火影候選人當中最有實力的競争者呢!”惠比斯嘟囔了一句,看到其他幾個孩子都驚訝地瞅着他,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頭巾,又補充道,“額……阿斯瑪告訴我的。”
恩……三代火影的弟子,“三忍”之一,在戰場上立過赫赫戰功,真不知道擁有了這一切資本的大蛇丸大人有沒有可能登上四代火影的寶座啊。
“大蛇丸大人有沒有和你說過這些啊?三代大人什麼時候會任命他啊?”
桢好奇地問紅豆。
紅豆的個頭比桢還高一些,快趕上帶土了,那種咋咋呼呼的性格也有點像帶土。這會,她正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桢真擔心她停下來的時候會一頭紮到地上去。
“老師可從來不跟我說這些,”紅豆撅着嘴巴抱怨,“天天隻會讓我背書讓我訓練,還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我跟個傻子一樣。”
井一老師似乎也時常和桢說些沒影的話。桢一問,他便會說“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或者是什麼“以後你會懂的”。是不是這些大人們都那麼喜歡讓小孩子迷惑不解,把這些當成是自己取得的一項值得表彰的成就啊?
“他什麼也不告訴你啊?”
桢問道。實際上,這會的桢,已經對紅豆産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種感覺的基礎就在于那兩個說話留半句甚至大半句的老師。
“老師說‘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時候是一種幸福’,我是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的,我也懶得想那麼多啦!”紅豆滿不在乎地一揮手,臉上的笑容又重新燦爛起來,“反正我隻要老師對我好,教我忍術就夠了,其他的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火影也不妨礙他做我老師啊對不對?”
這倒也算是一種對待方式吧。
桢不得不承認,雖然紅豆表現得像個假小子,時常說一些不大得體的話,還經常拆自家老師的台……但是,桢還蠻喜歡她的性格。
紅豆大大咧咧,心無城府,又不會像那個秋道泠一樣自以為是,可惜的是,桢自己可能永遠都學不會紅豆的那種對待自家老師語焉不詳的灑脫态度。井一老師說過的那些話,山中平城說過的那些話,還有……剛才大蛇丸大人說過的話……桢都記得,而且不打算忘記。
“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時候是一種幸福”?桢倒覺得自己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呢!
洞察之眼的奧秘和用法,她到現在除了會那一招,其他的根本摸不出個頭緒。山中平城所說的“不祥”,就算是她後來小心翼翼地問過井一老師,也不過換來一句“别胡思亂想,相信老師就好”。桢感覺,這句話的安撫作用還趕不上惠比斯跟她說的“以後我罩着你”呢!
要是她也能像紅豆這樣沒心沒肺的該多好!
正當幾個孩子還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井一老師從門裡走了出來,一見孩子們當中多了個陌生的小女孩,他愣了一下,用目光詢問着剛和他打過招呼的桢。
“井一老師,這個是禦手洗紅豆,是大蛇丸大人的學生呢!”
紅豆立刻大聲和井一打了招呼,再次引得這一層值守的守衛忍者投來了不滿的目光。這一回輪到井一讪笑着對守衛表示歉意,并很快帶着幾個孩子離開了。
在那之前,紅豆依依不舍地跟他們說了再見,并且表示:獨自一人在冷冷清清的辦公大樓走廊裡等待着自己冷若冰霜的老師簡直是太凄涼太讓人難受了!
桢:明明就十分鐘而已!而且你跟我們說話已經過去一大半時間了好嗎???
可是對于愛熱鬧的紅豆來說,“獨自等待”這種事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的酷刑,其嚴重程度大概不亞于加六倍訓練量吧。
總之,等孩子們被各自的老師遣散了之後,桢看着凜期待的眼神和帶土無奈的臉,終于想了起來——他們還有事要忙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