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孩子了,她沒有精力為不相幹的人感到悲哀,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應該集中到自己的目标上,因為時間有限。
至于說到最後放過了伊布裡姐妹倆和給她們錢的事,還是因為她委托了大蛇丸,而大蛇丸是伊布裡家族的終結者的原因。紅豆嘛……可以說是與桢毫無關系,所以,她大可以這樣漠視紅豆的生命。
這個任務一共出動了三名忍者。由于與大蛇丸有關的一切都變成了村子裡的高度機密,這三名忍者自然就是暗部成員,包括止水、桢和曾經跟桢組過隊的醫療忍者夜白。止水也是暗部當中的高手,“瞬身止水”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虛名;桢在大蛇丸叛逃之前與其有過短暫接觸,她又是感知系忍者,也許可以在那附近發現與大蛇丸相關的信息。至于醫療忍者夜白,自然就是為了醫治紅豆身上可能出現的傷病的。據海之國傳來的消息上看,紅豆目前出現了一些非常規的健康問題,急需醫療忍者的到來。
然而,桢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腦海中靈光一現的想法卻是——是咒印作用的結果。
三人接下任務之後便離開了村子前往位于火之國東南方向的港口,随後,他們将搭渡輪去海之國。由于一路上并不需要經過什麼忍者村,三人也不需要刻意隐藏身份。和兩個男孩子一起出遠門,桢連行李都不需要自己背。一路上所有的事都有兩個男孩子安排得妥妥帖帖,全都不用桢來操心。這次任務——不,這次旅行的氣氛也算得上輕松愉快。
然而,這種輕松愉快(不需要桢幹活)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他們上了船就結束了。
現在是春寒料峭的三月,狂暴的海風撕扯着船帆,船體劇烈晃動,似乎下一秒鐘就會傾覆,這固然讓他們膽戰心驚;可是,就算是暫時不刮風,大海也沒有一刻靜止的迹象。在這裡,就算是瞬身止水也不禁心中不安。畢竟人力有限,而大自然的力量是無人可與之抗衡的。如果說船真的在深海沉了,他們幾個恐怕根本無法幸免。人高馬大的夜白自從上了船就沒停止過嘔吐,一開始是吃什麼吐什麼,後來就開始吐膽汁,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了,隻能在止水寫輪眼的幫助下一直昏睡。止水的臉色也有些蒼白,雖然桢沒見過他嘔吐,但他的飯量卻變小了很多。顯然,他對長時間坐船也非常不适應。然而,本來體質最差的桢,居然一點暈船的症狀都沒有表現出來,這也是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了。
“對不起……”夜白無力地嘟囔道,他從昏睡中醒來還沒到一個小時,剛剛幹嘔完,臉上全是汗水,“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桢倒覺得沒什麼。之前夜白和止水照顧她,現在她和止水照顧夜白,有來有回的。不過,身為隊長的止水考慮的問題自然會多一些,那就是——就算夜白身體素質非常好,可目前他已經連續三天除了喝水什麼都吃不下了。
剛才止水端了晚飯過來。由于是在海上,餐點當中少不了魚。可是夜白這會已經比最敏感的孕婦還要脆弱。于是在桢的囑咐下,止水放棄了主菜——魚,隻端了白米飯和蘿蔔湯進門。在隊友的一再相勸下,夜白才勉強喝了幾口湯,吞了幾根蘿蔔絲。
隊伍當中唯一的醫療忍者現在已經基本喪失了戰鬥力,雖說這一次的任務應該不會遇上什麼戰鬥場面,但這醫療忍者可是用來醫治還在咒印當中苦苦煎熬着的紅豆的。結果,他現在自身難保,就連出門放風都需要隊友在一旁攙扶。為了減輕他的壓力,止水和桢不得不把每頓飯都給他送到房間裡。于是這會,夜白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地向兩個人道謝。
“麻煩你們了。”
按理說他這會肚裡空空,應該是很餓的,可夜白現在的情況已經無法用常理來揣測。于是,在聞到了飯香味之後,夜白又是滿臉作嘔的表情。
“實在不好意思,那個……你們可不可以出去吃飯?”
無可奈何的兩個人不得不行動起來,把餐盤端去了隔壁桢的房間裡。在那之前,止水很貼心地使用了寫輪眼讓夜白睡着。到了這種時候,什麼“飯後不能馬上睡覺”的規則已經沒人再去遵守了。如果不讓夜白馬上睡着的話,估計他這會已經吐得不亦樂乎了——更何況,剛才他不過相當于喝了兩口水而已。
“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雖然船沒問題,但是現在情況更糟糕。”
這艘渡輪之前也是常在這片海域航行的,無論是船長還是船員都已經算得上經驗豐富。所以幾個人在船上還算放松。但是,誰也沒想到這本應該無事發生的旅途中居然能出現這種非戰鬥減員,何況出問題的還是小隊當中唯一的醫療忍者。
“是啊,就算是到了海之國的港口,要到紅豆的那個島上還是需要坐船。而且,就算是夜白清醒着到了那邊,能不能給紅豆治療還不知道呢。”
“哦對了,”止水問道,“你為什麼不暈船呢?”
桢想了想,說道:
“應該和我的忍術有關系吧,我的精神力要比你們強大一些,所以我不暈船也沒什麼奇怪的。”
說的也對,止水了然地點了點頭。
那麼,任務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