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負責的是守衛工作,管不到産房裡和産婦的事。由于花雲從婆家匆忙歸來,關白府一時間湊不到可靠的醫護人員,所以,後面的工作該如何分工,隻能三個女忍者自己商量。
“我們已經給她接完生了,還有什麼事啊?”癸問道。
野乃宇和桢對視了一眼。
順産的,身體沒受到太大傷害的産婦生完孩子,下一步就是喂奶了。團藏大人給出的命令雖然不至于這麼細緻,卻也說到了“直到沒有必要”這一條。所以說,木葉忍者們暫時還不能撤退,至少還得待上兩天,等到孩子(花雲)一切正常了再說。
“先說好,”野乃宇不留情面地微笑着說道,“我接到的命令僅僅是治療而已,她不需要我治療,那麼這兩天我是不會出手的。”
換句話說,野乃宇隻打算在這兩天之内當木葉忍者的吉祥物而已。她戳在那裡,産婦的健康就有了保障。然而,吉祥物的作用其實就是沒有作用嘛。
桢:“你直說你是過來度假的就完了。”
不是嗎?雖然路上趕了些,可野乃宇到了關白府之後就可以好吃好睡好休息,不是度假是什麼?
度假就度假吧。反正矢田部大人為了女兒才不會在乎損失這麼一點小錢呢。
于是桢瞅了瞅由于不清楚還要做什麼工作而一臉驚恐的癸,心想熟識毒物的她在産房内根本幫不上忙,那麼說,這個“催乳師”的工作還是隻能自己來啊。
“沒事的,反正這些活以前你都做過,至少都看過,”野乃宇照例頂着個微笑,盡管現在看起來這微笑裡摻雜了大劑量的幸災樂禍,“我們是不會和你搶功的。”
桢悻悻地說道:
“我是産房護士,催乳這活歸病房護士。”
說歸說,由于現在沒有人接手這活,矢田部大人也不允許信不過的外人接近他女兒還是做這種私密事,桢根本沒辦法把活計推出去。
野乃宇笑道:
“你要想啊,美女酥@胸,外面有多少人都搶着幹這活呢!”
桢憤憤道:
“我自己也有,才不稀罕她的!”
一直在一邊做鹌鹑狀的癸大概想起了之前一直被桢壓制的事,這會終于還了陽,配合正在調侃桢的野乃宇道:
“你沒有人家的大。”
“她是哺乳期婦女,我怎麼和她比?”
癸作勢盯着桢的小小胸脯,又翻了個白眼:“你生八個也比不上人家的大!”
在三個放肆交流的彪悍女忍者身後充當布景闆的乙終于聽不下去而幹咳了兩聲,打斷了三人的交鋒——當然也順利地把自家女朋友的對頭反駁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桢憤怒地瞪着老臉微紅的乙和面露得色的癸,外加那個憋着笑的始作俑者野乃宇,心想自己早晚會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她一溜煙地跑到了關白府的廚房裡,吩咐那個胖胖的廚娘木葉忍者們晚上要吃番茄牛肉,一定要炖到番茄和牛肉都酥爛為止。她倒要看看在剛剛親曆了生産這種慘烈血腥的事件之後,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癸該怎麼面對一大鍋血紅血紅的肉!果然,在其他三人面色如常,還稱贊廚娘手藝實在不錯的時候,被針對的癸白着一張臉,隻扒拉了兩口素菜。沒嘔吐已經算她神經堅韌了。
野乃宇見多識廣,這種小手段整不了她,得想别的辦法。
可是,等到了晚上,桢躺在關白府内柔軟的床上時,情不自禁地想着——真有那麼小?
好吧的确很小,可是……可是,會不會有别人嫌棄她小?比如……
催乳她見其他護士做過,自己上手卻是頭一回。不過真做起來,她倒是回想起了當年在産科的日子。那時的産婦們,也包括現在的花雲,無論生産時有多麼堅強,到了這種時候依然痛到龇牙咧嘴,叽哇亂叫。當然了,在孩子們終于吃到了第一口母乳時,她們臉上的表情除了痛苦還是蠻幸福的。
不過,這種場面落在兩位年輕的女忍者眼裡,可代表不了什麼。
癸:“我覺得我将來一定不要生孩子。太吓人了。”
短短的一天多功夫,她便和總是準備着和桢鬥嘴的野乃宇達成了攻守同盟。這會,她正哆嗦着嘴唇,小聲和野乃宇說道。
桢一邊用自己酸痛的手指使勁按摩着花雲的胸@脯,一邊表情扭曲地想着:
她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決定這麼幹了。
野乃宇倒是沒像兩個小年輕一樣不淡定,她懷裡抱着那時刻準備着要吃奶的小娃娃,用手指逗了逗他,臉上的表情溫柔如水:
“将來,你說不定會改主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