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是忍者。他現在在這……那那個椎名大人?”
“攔下來問清楚點就知道了,”紅說道,“雖然和我們關系不大,但……”
但和貓頭鷹一樣,能力越高的人好奇心就越強。何況他們有三個人,要攔下那孤零零的一個人可是易如反掌……額,當然了,不戰鬥肯定是最理想的狀态。所以,他們總是需要想想辦法。
紅快速結了幾個印,那雙紅色的環狀瞳孔在月光下閃着光芒。緊接着,前方人影在空中的動作僵硬了一下,如一隻折翼的大鳥一般斜斜地跌落在一棵大樹腳下,不動了。
阿斯瑪十分恰到好處地“哇哦”了一聲,既表達了自己對紅高超幻術的贊賞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太過狗腿;卡卡西表情木然地迅速走上前去離開二人制造出的尴尬氣場,這一路上他當電燈泡和減速帶可是當了個夠;紅則不耐煩地翻着白眼,緊緊跟上了卡卡西的腳步,想要趕快把那個人影的真面目揭露出來。
結果,他們吃驚地發覺,昏迷在大樹下的人,居然是個穿了男士睡袍的女孩子!雖然還不能确定就是她化裝成了那個什麼悠真,但看這身衣服……額,料子倒是難得,總歸是八九不離十吧!
一個忍者喬裝改扮混到了椎名大人身邊還真實地舉行了婚禮,在那之後衣服都不換就迅速逃脫,總沒有人認為這會椎名大人還是平安無事的吧?雖然木葉忍者們離開椎名府後任務就算結束了,但他們現在閑得很,說不定就能抓住某個犯罪分子呢!于是,在把面前這姑娘綁了個結實,又簡單進行了搜身之後,三人讓她靠在樹幹上,紅解除了她身上的幻術。女孩的雙眼在眼皮下動了動,終于睜開,目光不善地望向了幾人。
“木葉忍者?”女孩看到了三人的臉和他們頭上的木葉護額,臉色暗了下來,但聲音居然出乎意料的溫柔和動聽,“你們……看來你們是一直在這裡等着我了。”
這姑娘長相平平,小眼睛,塌鼻子,雖然稱不上醜卻也沒什麼記憶點。在場三人可都是見過了悠真那美得驚心動魄的清俊面孔,難免覺得眼前這張臉有些影響市容。然而,有了她的聲音,衆人總會覺得她長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她現在受制于人難免心情激憤或者是害怕,但是,那種刻在了骨子裡的溫柔依然能掩蓋她聲音當中的怒意,幾乎能讓所有人對她心生同情。
不幸的是,眼前這有一個例外。
“你是什麼人?”阿斯瑪不客氣滴問道,“泷澤悠真是你假扮的,對不對?你混進椎名府到底有什麼目的,都做了些什麼?”
女孩翻了個白眼,就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身陷囹圄無法掙脫,她扭開腦袋不去和阿斯瑪對視,卻一不小心又迎上了卡卡西的目光。她抿了下嘴唇,低下了頭來。
“據我所知,你們那個任務根本就是拿了錢不用幹活的,所以我做什麼都與你們無關……放我離開,大家都好。”
此言一出,木葉忍者便能确定,眼前這女孩就是悠真了。因為除了椎名大人身邊的近人,可沒人知道他們這秘密來着。不過,已經被綁了,她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實在不知道到底是勇敢還是愚蠢。也許二者都有吧。
卡卡西擡頭看了看椎名府所在的方向,伸手指了指。女孩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轉回頭來卻也沒和他對視。她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現在是午夜,你猜椎名府多久能發覺主家的事?”卡卡西的聲音比冷硬的阿斯瑪柔和不少。他蹲下@身來,盡量不讓自己顯得是個高高在上的審訊者,“我們也不想與你為敵。但是,既然這件事被我們撞上,總該弄清楚了才好決定下一步拿你怎麼辦。對不對?”
女孩稍微用力掙了掙,卻發現僅憑自己的力量完全無法掙脫。她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皺緊眉頭,又有些慌張地望向椎名府。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紅也湊了過來。同為女孩子總歸是好說話一些,再說,紅自從确定椎名大人那令人厭惡的癖好之後便對其人品頗有微詞,而眼下得知那家夥很有可能是被眼前這個姑娘幹掉了,至少在心理上總會稍微偏向她一些。
“你既然都敢變身潛入椎名府,出來時卻又沒帶什麼值錢東西,肯定也是有什麼特殊原因的吧?我們木葉忍者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你說出來,我們都方便,你不說的話,要是後面有什麼人追上來,我們也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這畢竟不是在有限的時間内審問犯人,用不着使什麼特殊手段。再說,這女孩明顯比他們要急迫一些。幾個人軟硬兼施地勸了一會,女孩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道:
“我……說也行,那你們先把我解開。”
已經身為階下囚卻毫無階下囚的自覺,居然還敢講條件要求放人?阿斯瑪濃密的眉頭擰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卻又被女孩的聲音堵了回去:
“你們有三個人,我隻有一個,和你們打不劃算,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
他們遇到的是一個識時務的敵人(也許連敵人也算不上),這對雙方來講都是一件好事。卡卡西看了紅一眼,身為隊長的紅點了下頭,卡卡西便伸手出來去解女孩背後的繩結。他的手指不時地碰到女孩細瘦的手腕。重獲自由之後,她稍微低着頭,一手揉着另一隻手的手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快點說。”阿斯瑪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