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突然撞在樹上?”紅詫異地問道。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明明之前還是一副正義凜然溫文爾雅的模樣,現在怎麼畫風突變,變得滑稽起來了?
瞧瞧,一個高級忍者居然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障礙物還結結實實地一頭撞上去,可不是令人匪夷所思麼!
趁着卡卡西幫她的傷口消毒的當口,阿彩皺眉回答道:
“剛才有點走神了,沒注意那個。”
就算是走神了,也總會有些規避動作的吧,怎麼會當真把自己撞傷?衆人心裡都在轉着這個念頭。但是,由于受傷的人就隻有阿彩自己,而且除了會痛幾天也不是多麼嚴重,這個插曲便很輕易地被放了過去。除了阿斯瑪眼神詭異地在卡卡西和阿彩之間來回幾趟,并沒有引起絲毫不良反應。
他們終于重新返回了鳥取,并且不是特别意外地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阿彩語氣平闆地解釋說,現在是早晨,椎名府内可沒什麼需要早起拜見的長輩,誰又膽敢去打擾新婚夫婦的好事?同時,由于被扣了一整夜,她又有些不耐煩地發牢騷道:
“我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殺了椎名翼吾不假,可根本沒有對你們造成什麼影響,為什麼不肯放我離開呢?”
忍者們出任務的途中有時是除了任務萬事不管,但有時候閑得過分了總是想知道得更多些。當然了,他們還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雖然的确沒什麼關系,但誰叫你動手動得太早了呢?木葉忍者剛離開就發生命案,說出去可不怎麼好聽,”阿斯瑪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還在為昨天晚上挨了阿彩那溫柔一刀耿耿于懷來着。“要是我們走遠點你再這麼幹,那我們可就完全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天知道,天天和仇人虛與委蛇到底有多煎熬,誰又不明白那該是什麼心情。雖然阿彩的幻術足以令椎名大人度過一個欲@仙@欲@死的夜晚還對此深信不疑,但一個報仇心切的人是真的不想再等了啊。
“我不知道你們走得這麼慢,”阿彩繼續用自己那慢悠悠的語調解釋着,“我以為你們會想着趕快遠離這裡來着。”
和昨天一樣,“解釋”其實也是聲讨——“我以為你們很鄙視椎名翼吾想要趕緊離開這呢,誰知道你們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好啦,我們也不過就是為了确定确有其事而已。”紅輕聲勸解道,“潛入椎名府算不上什麼難事,最多也就留你到晚上而已。”
他們當然不能隻憑阿彩的一面之詞就确定椎名大人有罪。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找到那些受害者就是重中之重。幾個打扮得好像街頭閑漢的忍者漫無目的地在鳥取逛了一圈,終于,中午時分,他們出現在了椎名府後門附近的一家飯館裡,找了個看得見那扇漆黑大門的座位坐了下來。不用問,飯錢也是木葉忍者負擔的,阿彩連自由都失去了,誰還能指望她出錢?
然而,在他們點的面還沒有送上桌的時候,一聲很小的尖叫聲突然從椎名府内傳了出來。這聲音并沒有驚動府外做生意和過路的人群,他們隻是好奇地瞅瞅四周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頭的事情上。而一直懸着心的木葉忍者們卻看到這樣的一幕:
“後門被封起來了,”紅低聲道,“剛才冒頭那小子我還有印象,他不是一開始負責把我們引進府裡的嗎?”
“大白天封門,肯定是有事發生了。”阿斯瑪道,又看了一眼貌似很老實的阿彩。她依然低眉順眼地望着桌面,卡卡西坐在她身邊,偶爾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錢已經交了,總不能不吃東西就走。幾個人每人便都享受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面,出了一身汗。離開的時候,阿彩率先邁出了門,阿斯瑪則用力推了卡卡西一把,他差點撞在了阿彩背上。
“你又搞什麼鬼?”紅沒好氣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生怕被阿彩聽見又影響木葉忍者在人心目中的形象。阿斯瑪則沖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仔細瞧瞧自家隊友和那個女孩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紅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卻也沒如阿斯瑪所願站到他身邊去,而是很高傲地走向了另一邊。
四個人分成了三組圍繞着椎名府繞了一圈,這下便可以确定椎名府内必定發生了大事。大門、後門、角門都被封閉了,沒有人進出,這對于一個開門做生意的暴發戶來說實在是太過不同尋常。雖然尚未進入到府内,但紅也是會感知術的,院内的幾名忍者保镖全都集中在了一間屋子裡,看似正在商議着什麼。至于那些下人們則亂作一團,被管家派出的人看着,不能随意走動。
“集中起來可是好事,”阿斯瑪提議道,“沒人打擾,我們晚上正可以去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