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回雨之國去。”
看來他心情好的原因當中還有一個“終于要離開這鬼地方了”,可以想見,土之國的氣候有多麼讓一個傀儡師不爽。那種馬上要解脫的輕松感簡直呼之欲出。
她胡亂地在蠍的能量核心中檢索一番,也沒探知出個四六,隻不過是驗證了她關于上司很愉快的猜想。總之,不管原因如何,她現在都沒法立馬知道。回去的路上再說吧,蠍總不能一直保持這種什麼都不想的狀态呢。
然後,她就在兩人前進的道路前方感知到了一個人的查克拉。土系,年齡很小,但查克拉十分強大,甚至強大到遠遠超出他的年齡段。這還不止,桢下意識地偷瞄了绯流琥一眼。前方那人的查克拉雖然還沒到眼前這個機器人那種變态程度,但桢相信,假以時日,這兩人的實力肯定會不相上下。而且,他可并沒有像普通人一樣常規地安穩落足在地面上,而是——
“額,蠍先生,”她猶豫着伸手指了指前面的路——現在還看不見那人呢,“那邊有個人……”
蠍“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早就知道那人的存在了。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人,但也隻有那些在粗略探知的情況下便異于常人的能被桢直接指出來。兩個人已經很習慣這種報告方式了。
“這個就應該是了吧……”
桢自言自語道。他們又走了幾分鐘,前方那超乎人想象的畫面便在土之國的風沙當中影影綽綽地在他們面前展露真容——一隻通體雪白的大鳥正在距離地面二十來米的高空處一圈圈地盤旋着,大鳥身負一人,身體同樣被包裹在黑底紅雲袍裡。這人的身份很明顯,就是“曉”的另一位核心成員。
會飛的大鳥哎……一開始桢還羨慕得掉渣,看看,居然有人擁有這麼拉風的通靈獸啊!一秒鐘過後,當她探知到這玩意壓根沒有生命,純粹就是土系查克拉與另外什麼東西相結合的産物時,那種激動的心情當時就減退了一半。由于全神貫注地把精力集中在眼前的場景當中,她馬上發現,有一隻奇怪的,同樣帶着土系查克拉的小蟲子似的玩意蹦跶到了離她和蠍大概五六米的地方,還在很快地接近着。
來者不善!
桢本能地把意識集中在了那奇怪的小蟲身上,她的手掌背在身後攥成了拳頭,腦海中的黑豆觸手瞬間刺出,直接抹除了小蟲身上附着的查克拉。幾乎與此同時,遠處的大鳥身上傳來一聲大喝。而绯流琥身後的蠍尾揚起,尖端分開兩岔,将那小蟲夾了個粉碎。
這種襲擊方式……
“咦,怎麼回事?”大鳥身上傳來了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是你幹的?你是什麼人?居然能破壞掉我散出的查克拉?嗯?”
一連串的問号向桢砸來。她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隻能故作神秘地保持沉默。一息過後,大鳥的翅膀帶着些許風雷之聲,終于落在了兩人正前方,鳥背上跳下來一個清瘦的身影。落地時,紅雲袍的大領子略微拉低了些,露出一張年輕得有些過分的漂亮面孔來。他的金色長發在頭頂上紮了個朝天辮,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左臉。露出的右眼呈杏核狀,桢能想象,一個擁有着迷人杏核眼的俊俏男孩在他原本生活的村子裡該是怎樣吸引着衆人的目光——他的頭上還帶着岩忍護額,隻不過,那護額正中的岩忍标記被人為劃上了一道傷痕,彰顯着其主人身份的不同尋常。
嗯,明擺着的,這又是一個叛忍……但他也實在是太年輕了吧?
你看看,這麼漂亮的一個小男孩,年紀頂多也就十二三歲,能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導緻叛逃/被驅逐啊?
“蠍大叔,這個人是你的跟班嗎?嗯?”小男孩毫不客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