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不是應該加把勁什麼的。
“這和你好像沒什麼關系。”桢斟酌着,給出了一個不卑不亢的答案。
“一個外來人就這樣出現在“曉”的領地,還絲毫不介意引起糾紛,是很可疑的。”
這算是不介意引起糾紛嗎?“曉”就是這樣維護自己地頭蛇的形象啊。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一本正經地和年紀遠大于自己的成年人說這種話,多少顯得有些可笑。但桢心裡明白,眼前這位可是殺了自己全族(管他是不是真的呢)的狠人,身邊還有鬼鲛助陣,她的處境其實一點都不安全。
桢解釋道:
“你們平息了糾紛,我躲開了,如此而已。那老闆黑得很,如果說指出這一點就叫引起糾紛的話,我想責任應該在你們,而不在我。”
但是,鼬看上去根本不是想要和她探讨剛才的責任劃分問題。在鬥笠之下,鼬沒有由于思考而輕輕皺眉,就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很顯然,在“曉”的估算之下,桢這個可疑人物可能發生的反抗行為完全不值一提,就連眉尖都不需要動一下。
“鼬先生,這種小人物,還跟她有什麼好廢話的!”
那把大刀突然迎面砍來,帶着風雷之聲和一股壓倒性的氣場。如果不是桢在與鼬交談之初就調動起查克拉,幾乎就要被這刀鋒砍中。饒是她躲得快,那大刀帶起的餘風掃在臉上,依然讓她的臉皮都痛。拜她之前多年的閃避訓練所賜,桢的身體飄然落在幾米之外,一時間心跳如鼓。如果這兩人同時出手的話,她絕無半點反抗的可能。那麼到底是被抓住還是被殺掉,恐怕幾秒鐘之後就會見分曉。
幸好,鼬将手掌放在了鬼鲛的手臂上——桢這才注意到,鬼鲛揮動那把足有他本人身長的大刀居然隻用了一隻手。他制止道:
“鬼鲛先生,請你在旁邊稍等,會很快的。”
當年的鼬再氣惱,也會十分有禮貌地叫她一聲“桢姐姐”。現在,他的高素質依然沒有因為叛逃而被他抛棄。他稍微上前一步,将自己戴在頭上的鬥笠以一種十分優雅的姿勢取了下來。桢能看到,鼬依然紮着順滑的馬尾辮,在頭發和衣領的遮擋下,那雙黑眼光芒不顯。他注視着她,一息之間,他的瞳仁突然變成了三菱飛镖狀。桢雖然并沒有覺察到身周的氣氛有什麼變化,卻看得出鼬身體的變化。他體内的查克拉正在快速向他的雙眼彙聚着……
萬花筒寫輪眼?
她這雙洞察之眼的确能抵禦幻術,但萬花筒這種高級貨,她還能抵禦得了嗎?
一秒鐘,兩秒鐘……時間久到連鬼鲛都詫異地發出了一個“咦”。桢這才意識到,毫無與寫輪眼鬥争經驗的她,居然免疫了鼬的幻術攻擊。然而她根本沒有松下這口氣,而是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她分明感知到,她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鼬的腦子裡。
戰鬥突然開始。
看上去絲毫不擅長體術的鼬沒有給鬼鲛下達任何指令,而是親自出手向她逼近。桢甚至沒看到他隐藏在袖中的雙手怎麼活動,便有數支苦無伴着尖銳的破空聲音向她飛來,封鎖住了她的所有退路。他本人則欺身而上,一掌向她的面門劈來。桢抽出團藏大人送給她的短刀,身體飄退的同時揮舞起來。伴随着“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那些飛行軌迹看似雜亂卻各有章法的苦無一一落地,無一命中。
鼬的雙眼微微眯縫起來,看似對這場戰鬥十分感興趣的樣子。然而他越是這樣,也就代表着桢面臨的危險正在以幾何倍數上升。當年的止水便是以速度見長,現在的鼬對比止水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絲毫不敢怠慢,将全身的感知力調動到極限,也隻能勉強跟上鼬的身影。宇智波家的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叮”的一聲,她手中的短刀與鼬的苦無在空中相撞。緊接着便是連續不斷的金屬撞擊聲,二人的武器不斷地碰在一起,像是在進行着某種默契到了極點的訓練。但這種似乎有些賞心悅目的場面并沒有持續多久,無心戀戰的桢抓住一次空檔,直接向鼬的大腦丢去了一招不輕不重的心靈震爆。随後,她根本顧不上查看鼬的情況,而是猛然轉身向着自己側後方斜坡上的欄杆外騰躍而去。
到底能不能逃掉……
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鬼鲛終于緩步走了過來,伸展開他的手臂。桢尚在空中無暇躲閃,她不得不揮手向身體下方的欄杆處射出一根查克拉線。她預備着那查克拉線能纏繞在欄杆上,自己靠着拉力能躲開鬼鲛的刀。可是,别看鬼鲛體格大,動作卻是出乎意料的敏捷。她一招心靈震爆剛剛出手,刀風已經刮了過來,桢再次感覺到身體當中的查克拉大量散失。就在她絕望地舉刀格擋,以為自己即将被一刀劈成兩半的當口,有人在她的後脖子處猛拉她的領子,直接讓她脫離了刀風範圍。
桢很慶幸自己沒有直接被砍死,但是一秒鐘過後,後脖子處傳來的重擊還是讓她迅速陷入了眩暈狀态。
止水啊止水,你那個“瞬身”的名号看來早就該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