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談話的時候,靜音正看着小櫻在角落裡進行她的菜鳥醫療訓練,也就是當年桢也經曆過的,在幹燥的桌面上把瀕死的魚治活…桢一邊小心地和綱手大人聊着,一邊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關注一下小櫻的訓練成果。沒錯,醫療忍術确實不是普通人訓練幾天就能掌握的。她眼看着滿頭大汗的小櫻努力控制着體内的查克拉,又将手下的魚從搖頭擺尾治到一動不動,心裡憋着笑,卻也不敢在面上流露出什麼破綻。她倒也沒在嘲笑小櫻,隻是由于想起了兒時的趣事,覺得十分感慨罷了。
“治死了?”綱手大人笑道,“沒事,死就死吧,今天晚上可以吃魚咯。”
靜音怒氣沖沖地瞪了眼綱手大人,安慰自己垂頭喪氣的小師妹道:
“剛開始總是會失敗的,别往心裡去,會慢慢變好的。”
綱手大人聲如洪鐘地道:
“沒錯!人總得接受挫折才對嘛,不信你問問靜音和桢,她們以前也都是從這個開始的,治療效果還不如你呢。”
靜音是醫療忍者,治療小動物當然是必修課。可桢是感知系,她也訓練過這個?小櫻聽了,連忙望了過來。
桢心想綱手大人果真是在招攬自己的同時就把一切情況摸清了,甚至會更早。她的确曾經跟着凜一起學習醫療忍術,然而那時候她不僅僅是成績不佳,态度也不夠端正,肯定是不夠資格被通報給醫療忍術的領航者呢。
“确實不咋地,”桢主動承認道,“我那時候吃了不少魚。”
事實上她那時吃的魚除了自己制造的還有凜制造的,但她不提别人也不知道。室内一片哄堂大笑。小櫻忍俊不禁地“哈哈”了兩聲,卻又趕緊捂住嘴巴,生怕還不是特别熟悉的桢感到尴尬似的。結果,她龇牙咧嘴又馬上滿臉嫌棄地把手放了下來,想來是剛才治魚時手碰到了魚鱗,腥味太重了。桢揮了揮手道:
“後來倒是就不怎麼吃了。”
小櫻不假思索地接着問道:
“是因為治療效果變好了嗎?”
“…其實是我放棄了。”
她是放棄了醫療忍者這條路,所以不會再制造死魚。而凜倒是取得了很大進步,魚活了,被重新放生到了河裡,當然也就不會,至少不會被她們吃了。
小櫻懊惱地閉了嘴,腦袋耷拉下來還翻了一個很隐蔽的白眼。看她那表情桢就知道,她是既埋怨自己,又微微有些埋怨綱手大人故意讓她難堪…當然了,她肯定不敢當真生綱手大人的氣。于是,短暫的幾秒鐘後,小櫻重新鼓起勇氣來,帶着些讨好,聲音也不是很大:
“那…那不是證明桢前輩你的天賦都在感知上面嘛…”
靜音過來解圍道:
“你們倆的情況還是不完全一樣的。桢當年早就表現出感知系忍者的天賦,然後才去學習醫療忍術的,精力不夠放棄了也正常。但小櫻你才剛剛起步,還是需要堅持下去的呢!”
桢也趕緊故作輕松滴笑着說道:
“對對,可别學我,我是反面教材。”
開玩笑,小櫻可是綱手大人的關門弟子,就算桢不怎麼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但最起碼為了讓自己這些年過得舒服些,還是沒必要那麼放飛自我的。更何況,小櫻是個讨人喜歡的孩子,桢也沒必要單純為了自己不受束縛就讓她難堪。
在那之後,綱手大人便帶着桢,繼續給她做治療——是的,在之前的小小挫敗之後,愈挫愈勇的綱手大人特意為她制定了新的治療計劃,這簡直讓桢受寵若驚。同時,她也更加懷疑這還稱不上很熟悉的頂頭上司這樣做的動機。實際上,她總覺得自己并沒有那麼重要,不至于讓一村之長這樣重視呢。
“綱手大人,”桢實在抑制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您對我的身體狀況這麼感興趣,到底是為什麼啊?”
頂頭上司重重地“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使勁瞪她。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年輕人太不尊重生命嗎?自己的命就可以不珍惜了嗎?大家的命都隻有一次,可不能随随便便浪費掉!”